刀削般的五官,星辰般的雙眼。
這個男人,我的,是我的。
把頭抵了過去,額頭相抵,鼻尖相觸,“……這樣的日了,會很長,很長,對嗎?”會一直下去,不會變質,“你也會一直這麼對我好,一直一直,對?”
“對。”男人答得很肯定,腰上的手勁加了些力度,“一直都會。”
摟著他的脖子,我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兩人就這麼默默地抱著,沒人再說話。
我是怕,太過幸福了,所以害怕。
害怕失去。
我的害怕沒有持續太久,何晉鵬用他的熱情來宣誓他的在意,用力量來證明他的執著,直到將我的一切不安都一掃而空,直到將我填得滿滿,仍流連忘返地告訴我,他的情有多深,有多遠。
最後一天,一行四人在繁華而時尚的悉尼大街上掃貨,在每一個角落留下我們的足跡,相片可以證明一切。裡頭有我們的歡樂與留戀。
因時間對不上,我們就此別過。
哈塔浮對我依依不捨,說回了國之後,希望可以早些再見面,我對他說,只要來到中國,我接待他吃遍全中國的名菜名餚,他紅著眼點頭。
是個感性又善良的孩子。
我們互換了記念品禮物,換了聯絡方法。
上了飛機之後,我一直處於沉默狀態,何晉鵬安慰我,“回國了,該高興。”
好半響,我才抬起頭,“我忘了,袋鼠肉沒吃。”
何晉鵬:“……”
十個小時之後,拖著幾大箱的禮物特產回了何家本宅,家裡人早就等著了,小傢伙十來日不見,早就衝了出來直撲我懷裡,“二爸~寶寶好想二爸~!”
這麼一喊,我看到一家人個個的表情都有些精彩,就連媽媽也是,甚是無奈,她大概想盡心帶了這麼久,可小傢伙卻一心只想著我。
父母已經早幾天回老家去了並不在何家。
我們跟家裡長輩一一打過招呼,一群人在大堂瓜分禮物之時,媽媽讓我們先上樓洗澡換衣好下來吃晚飯了。
換了衣下來時,小傢伙抱著禮物眼巴巴地望著我,我笑了,“寶寶怎麼了?”一把將人把起,“嗯,寶寶又長大些了喲。”更壯實了。
“二爸回來了。”
“嗯,二爸回來了。”我用頭頂了頂他,終於把他逗笑了。
“那,二爸不會再去了對不對?”
“呃……嗯,不去了,以後去哪都帶著寶寶。”才十來天不見,小傢伙就這麼想念我?
“好!”小傢伙這回終於開心了,摟著我的脖子‘吧唧’就親了好大一口,一邊的媽媽看見了,無奈又好笑,“這小子也就只黏你,在家裡待了這麼久,也不見他主動親近過誰,要他親一下可難了。”說著就戳了一下樂呵呵的小傢伙的頭腦,小腦袋往邊上歪了歪,馬上就收了回來抵我頸窩裡。
“寶寶喜歡二爸!”他喊得理直氣壯。
一邊樂著的何晉鳶湊了過來,逗他,“那寶寶喜不喜歡爸爸呀?”
於是,小傢伙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一扭,看向沙發那邊坐著,長腿一伸一派休閒的何晉鵬,小嘴嘟了一會才扭捏地吐出兩個字:“喜歡。”
看多麼的不情願,惹得旁邊的人都笑了。
好吧,我覺得這些人都平衡了,好歹親生父親的待遇跟他們無差別,可以心理平衡了。
小傢伙其實是很愛他爸爸的,奈何某人總是不給好臉色,把人給得罪了,一直記恨著哩。
晚餐一桌的人,說說笑笑,偶爾還把我們倆調侃了一番,我練不來厚臉皮,但好歹習慣了,努力不讓自己一臉窘樣叫他們繼續。
晚飯過後,小傢伙一直纏著我,也不去跟他的小姐姐玩,倒把某人給氣得臉色有些難看,若不是最近一直過著二人的世界,我猜他早就發飆了。
哄了小傢伙睡著,媽媽接過小傢伙到屋裡去,我才回了房,看見某人正在看檔案留了個側影給我。看著那個方向,我有些出神,才回來的第一天,他已經開始忙碌了嗎?
“杵在門口做什麼?”
大約是外邊的光滲了進來,何晉鵬抬眼望過來,有些奇怪。
斂了神,我走進屋裡,“工作?”沒去書桌那邊打擾他,而是靠上床拿起書,準備要看。
何晉鵬看了我一眼,最後將東西收拾了一下,便邁著修長的腿走了過來,捏著我的下巴抬起,“怎麼,不高興了?”
拍掉他的手,我橫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