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攙扶我的人都說了什麼,更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一張張嚇白了的臉,又是為什麼。
推開他們,我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原來,染紅了花瓣的,是血啊。
而那倒在血泊裡的人,怎麼如此面熟呢?跟我身上穿的一樣,都是白色的禮服,本來是挺拔高挑的,現在躺在那一片狼藉中,紅色的液^體將那白色的禮服給染得十分的妖豔。
終於,我走到了,居高臨下,看到別人將那血泊的人扶了起來,那張俊美的臉上從頭到下頜,全都是那妖豔的紅,還不斷往下一滴一嗒,就像在百里深潭中,那一滴滴水聲,不斷地回聲,在我腦裡不斷地迴響。
又有人來攙扶我,讓我甩開了,惡狠狠地瞪過去,彷彿在警告對方,別來管我,別來碰我!
轉了回來,緩緩地蹲了下來,旁邊的人被我推開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力氣,將有人,所有的人都被我推開了,沒有人來防礙我,沒有人能阻擋得了我。
將那滿身是鮮紅液^體的人,抱起,他就躺在我的懷裡,我覺得我在說話,我在跟他說話,一遍又一遍的,可是,他卻聽不見,因為他沒有回應我,連個哼聲都沒有。
怎麼能這麼小氣呢?
人是要有禮貌的,我這麼努力在跟你說話了,你怎麼能不理我呢?
有人來跟跟我搶,我急了,推開了那些人,伸過來的手都被我打掉了,可是,越來越多,還有人抓著我的手,硬是要將我懷裡的人搶走。
不行,怎麼可以!
這些人好壞,怎麼能跟我搶人呢?明明是我的,明明是我一個人的,為什麼要來搶?
我狠狠地瞪過去,別以為你穿著白大褂就是天使了!我不信你,我不信你的!放手,給我放手!為什麼要來跟我搶人?還拿那麼恐怖的東西罩在他臉上做什麼?那麼可怕的東西,不能罩的,不能的……
可是,這些人都聾了嗎?為什麼聽不見我的吶喊?
為什麼還要來扯我?
“呃……”
最後,我搶不過那些人,我只覺得我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紮了,好疼的,好麻的,好……累啊。身體開始無力了,我拍不掉那些惡人的手,我阻止不了我懷中的人被搶走了,我憑著最後的一點力氣,拼命地抓著,死死地抓著,拼盡一切也要抓著不放!
哈……我笑了,我很得意地笑了。
搶不走的,你們就是開弄死了我,也搶不走的,他是我的,我的!
黑暗襲來,沒有光明。
那麼可怕的黑暗,任我怎麼睜眼,都沒有亮光,好可怕,好可怕的。我害怕,我驚呼,我在喊我的父母,可是,父母被我嚇壞了,他們的兒子是個神經病,是個變^態,他們害怕了,所以離我而去,不肯見我了。我急了,又叫著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可是,他們只看那個方向,不理我。
我喊兒子……兒子?我有兒子了?
我有兒子了嗎?我茫然了,可我還是害怕,害怕得全身都在發抖,冰冷冰冷的,那種恐懼襲來,傳遍全身。我驚叫著某個人的名字,那個名字,彷彿是一道威力,可以稍稍減去那種恐懼。
是什麼來者?
是怎樣的一個名這來者?
為什麼我忽然想不起來了?
一片狼藉,那一堆如花瓣東西里,堆了一個人,一個身著白色禮服,一直對著笑得很深情的男人,可是,他的臉上為什麼那麼多的血?為什麼都不擦一下?
疼不疼啊?
我好想問他,可是我伸手,他就後退,我往前,他又後退……
何……晉鵬。
對了,是這個名字,是這個名字!
“何晉鵬……”
驚叫聲響得突兀,我看見了光,我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看到了圍過來的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帶著著急關懷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臉上。
“……為什麼都看著我?”
我疑惑地問了,聲音聽起來很啞。
是了,“晉鵬呢?我們正在舉辦婚宴呢,很多人中了獎高興極了。”我笑了,那些人可高興了,還不斷地謝我們。
“我的兒……”母親的雙眼紅紅的,好像是被誰欺負過,我瞬間就怒了,是誰這麼壞,敢欺負我的母親?我還沒來得急罵人,就有人喊醫生,而醫生就在旁邊,他一張冰冷的臉對上我,在我身上動來動去的,最後才說沒事。
“我當然沒事。”揮開了醫生的手,我坐了起來,感覺身痠疼著,好像維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