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地站著,任其抱著。
站久了,記不清是因為無聊,還是心有感發,我開始哼唱起了歌來,小小聲的,像是唱給自己聽,又像是唱給夢中的人聞。
——可能是寂寞,空氣變得很稀薄,滿城霓虹開出荒漠。
——還為你等著,我的心快要死了,要有什麼刺激我魂魄。
——太深,太多,愛會走火入魔,任由你,自由的,耗在我苦作作樂。
——這城市那麼空,這回憶那麼兇,這街道車水馬龍,我能和誰相擁。
——這眉頭那麼重,這思念那麼濃,alone;這感覺我跟從。
——這城市那麼空,這胸口那麼痛,這人海風起雲湧,能不能再相逢。
——這快樂都雷同,這悲傷千萬種,alone;這個我誰能懂。
——這城市那麼空,沒有你的空洞,連呼吸帶出的風,響得震耳欲聾。
——我站在黑暗中,心已經跳不動,alone;在愛也沒有用。
輕哼停下,腰間的手終於還是鬆了,我低下頭,看著貼著的人慢慢地離開,然後仰頭雙眼閉著,卻彷彿在與我對視一般。心跳漏了兩拍,可我還是很鎮定地開了口:“好些了?”
“……嗯。”看著那雙眼皮緩緩睜開,露了那雙也許冷酷卻又溫暖的眸,性感的嘴輕輕劃開,沙啞卻好聽的聲音飄出,“歌,很好聽。”
臉熱了熱,“睡吧。”我退了一步,看著他上了床,躺了下去。我拉過被褥給他蓋上,免得感冒了。手沒來得急抽回,一個趨勢,撲到了床上。
“……”眨著眼,換我變得有些迷茫了,對上了那雙不再那麼空洞的眼,聲音在耳邊響起,“陪我睡。”腰又再次緊了,被子掀在了一邊,我能看到我的身子有三分之一露在床外。
默默地伸出手拉過被子蓋住二人,身體動不了,我推了推那已經閉上雙眼的人,“……往裡一點。”
沒有回應,不過連人帶人地往裡挪了去。
——愛會走火入魔,我能和誰相擁,這快樂都雷同,這悲傷千萬種,在愛也沒有用。
“……晚安。”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跟這個人道這兩個字。
這一晚,我睡得很熟,連個夢都沒有。
醒來的時候,**點了,何晉鵬已經不在了,今天的週六,我想他還有工作要做。果然做大老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一邊感嘆,一邊洗臉刷牙,嗯,之前賴這裡的時候何晉鵬給我準備的東西全都還在,就像留在我家裡的給他用過的那些用品,也都還在一樣。
這次不是我喝醉,所以桌上並沒有上回那些體貼的早餐,不過他給我留了張紙條,說中午會回來,一起吃飯。於是我不客氣地走進廚房給自己做了早餐,悠哉地吃完之後,檢查了冰箱,沒多少菜了,至少沒有新鮮蔬菜了。
想了想,我決定去一躺超市。
從這棟樓走到小區門口,還真不怎麼近,得走十來分鐘呢,出門的時候剛好預約的計程車就在那裡,保安看著我上了車。不知如果不是打計程車,保安會不會給我開門讓我進小區?
這次上超市,沒有人在旁邊推著購物車……
大概是有空的關係,我挑得有些緩慢悠哉,差不多十一點才排好隊買了單。我給何晉鵬發了條資訊,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順便告訴他我剛買了菜,一會就回去做飯。
資訊剛傳送完,還沒來得急收起電話,電話就響了,是何晉鵬的來電。
眨了眨眼,難道臨時有事不回來了?
滑開屏目開鎖,接通了電話,“喂?”
那頭傳來聲音:“你現在在哪個超市?我過去接你。”
“……哦,在利和街的這一家。”我回答,正要問他是不是下班了,那頭說了一個‘好’字就掛了。看了看屏目,的確是結束通話了通話,努了努嘴,收起了電話。
提起兩袋東西走出超市門,就站到停車場的等車位,期間有兩臺計程車經過,我沒有攔。何晉鵬來得比想象的要快,他那輛銀色賓士很好認,聽到車鎖開聲,我開啟門上了後座,將兩袋東西放在裡面的座位上。
“買這麼多?”前面的司機開了口,一邊啟動車子。
透過前鏡,我看到何晉鵬的臉,神情很自然,看不出來高不高興,於是我接了話,“你家冰箱空了,我給你儲存些食物,下回你還可以自己做。”
對於這個,何晉鵬不置可否,也沒有提昨晚的事,安靜地開車。我坐在後面,也安靜的沒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