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是不是覺得還少了點東西?”
白衣青年拿起打火機,幫沈風點燃香菸,隨後把嘴上快要燒盡的菸頭取下來,夾在手上,放於無名指和中指的位置,跟沈風一樣。
沈風看見這個動作,突然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道,“是卻了點東西,此時要是有二兩烈酒,再添一些花生,當是一個好享受。”
“如你所願。”
白衣青年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堪稱完美。隨後他的手伸入自己的懷中,彷彿懷裡藏著一個有求必應的寶庫,沒兩下子,就拿出來兩瓶小裝的二鍋頭,還有一大袋子花生米。
二鍋頭的牌子,赫然是沈風跳樓前的那一個紅星牌,而那些花生米,也是幹炒出來的,又香又脆,剝兩顆丟進嘴裡,在灌一小口白酒,酒香夾合著花生的味道,簡直是人間極品。對那時候僅能保溫飽的沈風來說,這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謝謝你,無論如何,真的謝謝你今天的款待。”
沈風抽著煙,不時灌一小口二鍋頭,花生米在手中捏到梆梆作響。那一瞬間,就好像回到了地球上的那段時光,那個曾經發誓相伴一生的女孩,總是在自己抽菸的時候,捏著鼻子,眼中翻著**裸的鄙視,卻一聲不吭,要用眼神的殺傷力,殺得沈風落荒而逃。
那些曾經快樂相伴的rì子,突然一股腦兒的湧現出來,如同狂cháo,要把人完全淹沒。
沈風吃著吃著,突然很沒出息的,掉出兩行老淚。
“嗨,真他孃的丟人,讓你見笑了。”沈風慌忙把眼淚擦掉,看著白衣青年一臉理解的表情,突然說道,“哥你出家做和尚,想必也是經歷過了一些難過的事情吧?”
白衣青年垂下眼瞼,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誰能一帆風順,只有大悲大徹,才能醒悟到,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什麼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哈哈,這句話真他媽的耳熟呢。”
沈風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把手中的一瓶二鍋頭,一口給灌了下去,嗆得面紅耳赤,連連咳嗽不停。
“今天盡興,是地球人的rì子,哥,把所有的酒都拿出來吧。前世窮得慌,一點閒錢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嘗試過。不知道哥你這裡,有沒有什麼人頭馬XO,什麼法國紅酒之類的,有的話,都通通拿出來吧,讓我好歹也嘗試回味一下,大不了出去之後,我給你一千八百斤黃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開心就好。”
白衣青年聽了沈風的話,當真的從懷中又取出來幾瓶樣貌矜貴的洋酒,每一支看上去都價值不菲,沈風都只是以前從電視上看到的模樣,根本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而最讓人叫絕的是,白衣青年在最後,竟然還拿出來兩隻高跟大口的玻璃杯。差點讓沈風瘋狂。
看見白衣青年還在懷中掏著什麼,沈風不禁笑道,“哥,你可別拿出來兩根紅蠟燭之類的東西,咱兩個大爺們,經不起什麼燭光晚餐啊!保持純潔,堅決不要基情啊!”
白衣青年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自然,隨後從懷裡掏出來的,是一個純金打造的開瓶器。
“喲,這東西都有啊,我還不知道怎麼個弄法呢。”
沈風神情雀躍,一把從白衣青年手中搶過來開瓶器,拿著一瓶紅酒,對著瓶口的木塞,死命的折騰。
但是這廝從來沒有喝過紅酒,開瓶器搗騰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法門。沈風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白衣青年,白衣青年卻微笑著作了個請便的動作,然後自顧自的把自己手中的那瓶二鍋頭,學著沈風的樣子,一口乾淨。
“罵了隔壁的,什麼破玩意,氣死老子了,弄這麼多花樣,還不是葡萄兌酒的玩意,弄得這麼高階,只能滿足那些欺世盜名的混蛋的虛榮罷了。”
沈風手上金元力鼓盪,形成一把鋒利的金刀,往紅酒瓶口一揮而過,把整個瓶口切走一半,直接過濾掉了木塞的位置,露出一個平滑的切口。
“來,哥,乾杯!”
沈風把兩個高跟大口玻璃杯倒滿,遞給白衣青年一杯,隨後碰了碰酒杯,愣了半天,蹦出來一個洋文單詞道,“去死!”
噗~
正在豪氣干雲的準備把紅酒一干而下的白衣青年,聽到沈風的話,一口氣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把沈風噴得像落湯雞似的。
“呃,這個‘去死’,洋鬼子的意思是乾杯,”沈風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哥,什麼味道啊,我都還沒喝過真正的紅酒呢,就是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