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副天然的畫卷。
她忍不住問旁邊的宮娥:“這是到了哪裡?”
“回公主話,這裡是百花巒!走過百花巒,再過一條小橋就到了皇宮。”那宮娥脆聲答道。
哦,難怪開這麼多花,原來叫百花巒。
雲襲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片大片的花。她打了個響指,令放下轎子。她要好好欣賞欣賞這片鮮花。
旁邊的那個宮娥忙拽著轎簾說:“公主千萬別下轎。這裡的花雖然好看,但蜂卻是有毒的。如果讓這裡的毒蜂蜇了,輕則頭暈,重則死亡。”
怎麼會呢?雲襲不是沒有被毒蜂蜇過,簡直就是小兒科。雲襲笑了笑,掰開宮娥的手下了轎。
那宮娥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請公主快快上轎。公主乃千斤之軀,萬一被毒蜂蜇傷,讓皇上知道了,我們這些人全都得死!”
“哦?有這麼嚴重嗎?”雲襲看著一臉惶恐的宮娥,只得將信將疑地回到轎子裡。心裡不由對那個鳳國皇帝多了一層鄙視。看來,暴虐是做皇帝的天性!皇帝至高無上的身份讓他可以將一切生命視如草芥。在權貴面前命如螻蟻,是身為古代人的一大悲哀!如果自己真被蜂蜇了,那不得枉送多條性命!這皇權制度根深蒂固啊!
這時,一直緊隨的歐陽牧拍馬過來查問:“怎麼回事?”
“回王爺話,公主想下轎看花。奴婢怕公主被毒蜂蜇傷,便勸她回轎子裡去了。”那宮娥垂首斂眉答道。
歐陽牧瞅了一眼開得正妍的花,回頭吩咐宮娥:“扶公主下轎!”
“這——。”
“叫你扶你就扶,一切後果本王承擔!”歐陽牧一臉冷峻,那宮娥只得掀開轎簾子。
就在這時,一陣清軟的笛聲穿過花叢,像潺潺溪水一樣流了過來。
雲襲呆了一呆,彷彿瞬間被一股魔力擊中,一時竟忘了這滿目的鮮花。
這笛聲怎麼似曾相似,彷彿在哪兒聽到過。可是,在哪兒聽到過呢?是夢裡還是——怎麼想不起來了?
一旁的歐陽牧皺著眉頭,對抬轎的太監手一揮:“快走!”
就在準備起轎時,笛聲戛然而止。一個身著青色短衣的美男子慢慢走了過來,笛子往前一橫,攔住了轎子。
歐陽牧臉色一變,衝來人喝道:“歐陽軒,你好大膽!竟敢攔公主的轎子!”
年輕人正是歐陽軒。見歐陽牧變了臉,他冷笑著反問:“公主?皇上除了一個兒子,似乎並沒有女兒。這公主怕是假的吧。”
“皇上已將她收為皇妹,身份尊貴,你別亂說話。”歐陽牧口氣緩和了一些。
歐陽軒可不吃他哥哥這一套。他伸手撩開轎簾,看著裡面的雲襲道:“哥,你真要將她送到南國去?你知道那南國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你還是將她放了吧。不然,你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放肆!公主和親,與南國重修舊好,乃鳳國一大喜事。你整天只知道遊手好閒,結交那些狐朋狗友,國事從不放在心上。現在,容不得你來教訓我。”
“那好吧。既然你執意將她送往南國,那就怨不得我不顧手足之情了。”歐陽軒臉色一凜。
“三弟,你別做傻事啊?阻攔公主,等同欺君,你不要逼哥哥啊!”歐陽牧心裡一咯噔。這歐陽軒雖然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但絕對是個倔強血性的人,他說出的話是可以兌現的。
果然,只見歐陽軒雙手輕輕一拍,從四周竄出來二十多個短衣打扮的打手。他們身手之迅速,連歐陽牧這樣久經沙場的人也暗暗吃驚。
“保護公主!”歐陽牧一驚。當下容不得他有半點遲疑,趕緊夾緊馬,抽出劍,一揚手,劍身的寒氣直逼蒼穹。他對抬轎的太監宮娥說:“你們快走,本王斷後。”
歐陽軒冷冷一笑:“王爺,你怎麼這麼傻呢?我既然敢在此等候,就肯定佈置好了一切。他們是走不出去的。”
“你!”歐陽牧氣結,他用劍指著歐陽軒,搖頭傷心道:“你為什麼要為難大哥?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值得你這樣嗎?你,你太任性了!” 。 想看書來
第八章,血濺百花巒(2)
歐陽軒看著歐陽牧一臉傷感,即揮手將他的那些兄弟制止住。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我並不是存心為難大哥。只是,只是,我對這姑娘已生愛慕之意。知音難遇,大哥何不替三弟想想辦法,找別的姑娘去頂替?”
“胡說!”歐陽牧臉上的神色一變,叱道:“簡直胡鬧!國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