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高見。」
石總管為石高野再添了一杯酒,前幾夜為老爺安排的青樓姑娘,今早就傷重不治死了,他要人捲了草蓆抬出去埋了,見那女子慘狀,他雖冷面冷心,卻仍於心不忍。
下次一定要問清老爺的喜好,以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女子縱然是出身低賤的青樓女子,也不該如此喪命,只怪她不會服侍老爺,否則老爺怎會如此暴怒地傷了她。
桌上洋洋灑灑的放了好幾張紙,都是這幾日查探辛家的回報,石高野一面飲酒,一面快速看著。
「辛漢宕生意還算做得正派!」看了幾張紙張,石高野立刻判斷了出來。
「是,他算是正經的生意人,不作官商勾結,利潤雖然不高,但是聚沙成塔,漸漸也有些名氣出來。」
「只不過他家裡出了些問題,對吧?」
石總管點頭道:「辛漢宕娶華家千金為妻,華家千金名為巧香,探聽裡面熟悉內情的僕役所言,華清泉假裝自己是華巧香的哥哥,來華家騙吃騙喝過一段日子,被揭穿後,他就被辛家趕出,接了一座破落茶館維生,後來我要人放火燒了,才讓無依無靠的他賣身進入石府。」
「那華家有華清泉這個人嗎?」
石總管搖頭。「到當地打聽,不曾聽過華家有子,只聽過華家有一女姿色美豔,不過性格驕慢,據說他們家欠了許多賭債,因此才急著跟辛家聯親,以壯自己財勢,而華巧香也一樣奢侈成性,他們一家逃債到辛家後,不改往日作為,連債主都上辛家討債去了。」
「辛漢宕愛她娘子嗎?」
石總管道:「據說兩人還未曾同房,而且因為最近華家惹的事多,辛漢宕狠狠地發了她一頓脾氣,還叫來了所有債主還了大部分的債,不過也對債主言明,以後華家欠的債與他無關。」
「這處理還算妥當,兩老的債的確與他無關,但若是華巧香欠下的債,她是他辛家的人,就與他有關了。」
老者眼裡閃爍著邪惡的火焰,嘴角隱隱現出了笑顏。「不過這且慢再談,對了,他們遲遲沒有同房,這裡面有些問題吧?」
「也許是吧,不過還未查出有什麼問題。」石總管據實以報:「好像是華巧香怕男女之事,辛漢宕也只是容忍著,不知道何時會爆發。」
「怕男女之事?哼,我看這裡面有問題吧!」
石高野壓根不信這一套,會怕男女之事的,大部分都是之前偷了腥,怕裡自己的夫君驗身後得知不是清白之身,會被趕出家門,華巧香說不定也是如此?那就更有趣了。
「對了,我要你安排的事,安排妥了嗎?」
石總管點頭。「安排好了,已經要人將請帖送到辛家,正要請辛漢宕到春滿樓,春滿樓也如同老爺所要求的,全樓都包下了,除了留下幾個雛兒伺候跟貌美的姑娘之外,沒有別人了。」
石高野聲音放得極低,「清泉這裡呢?」
「也請華少爺比辛漢宕遲一個時辰到春滿樓裡,用的就是辛漢宕的名義,而且為了逼真起見,這信還要乞子假裝撞了華少爺,偷偷遞給他,說是辛漢宕約的。」
「嗯,做的好。」
「老爺,華少爺的身世。。。。。。」
石高野笑了起來。「當然是華清泉說的是真的,他像是有本事扯那麼大謊的人嗎?再看他的生肖與出生時辰,家內的人會想要隱瞞他的出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誰能容忍生辰不祥的人就生在自己的家裡。」
石總管點頭以示瞭解,而石高野輕撫著手裡的玉杯,就像愛撫著情人的肌膚般流露出喜悅無比的笑意,石總管不知石高野為何開心,而且他也許久不曾這麼開心過,只見石高野望著玉杯樂開懷般的大笑。
「見其所愛之人卑猥怯懦之處,愛意立消。哈哈哈……」
第十章
辛漢宕竟接到了石家的請帖,送帖的人遞上請帖,禮貌十分周詳地道:「我家老爺請辛少爺到此地喝酒,說要談些重要的生意。」
「不需要。」
辛漢宕在為那日的事而氣,送來請帖,是要他看石高野與華清泉恩恩愛愛嗎?他才不會赴他們的約,華清泉儘可去投靠那個年紀足可當他祖父的陰險老頭。
他丟擲了請帖,被辛總管給撿起,他哈腰地送著石家僕役離開,將請帖又靜悄悄地放至辛漢宕的手邊。
辛總管苦口婆心的低聲道:「少爺,石家得罪不起,有些商人因為之前的事不願供貨、賣貨,若是有石家的保證,我們就不必賣地去湊銀錢了,別人就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