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有關於清泉的事……」
華清泉一震,他沒想過辛漢宕竟當面提及他的事情,石高野也無不悅,他說著交心的話。
「我也回信給你說過了,我的年紀大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清泉是我這一生最重視的人,他的幸福快樂,就是我的幸福快樂,當初我的確是想不開,才會對你動了那麼重的手腳,但是人老了,總想積些陰德,也開始後悔以前的所作所為,希望能夠有所補救。」
辛漢宕老實道:「我對清泉也依然舊情難忘,這些年來還未成親,就是希望能彌補清泉的痛苦,將他帶在身邊疼惜。」
石高野聽得窩心,他道:「你的祖契還放在我這裡,我先把辛家大宅的地契還給你,讓你好好的發揮,你也該去清掃一下爹孃的墓地,到時我們再來談清泉的事情。」
華清泉依著禮貌,送辛漢宕到門邊,辛漢宕到門口時,握住了他的手心,華清泉憂傷欲淚的臉孔脫俗美豔,辛漢宕幾乎看傻了。
「我真的很高興你沒事。」
華清泉輕聲說道,這一句話蘊藏了多少情意跟擔憂,他聽得出來嗎?
辛漢宕多摸了他手心一下,他手心溼熱,華清泉怕被石高野看見,急忙抽回了手,閒談關心問道:「辛總管跟牛伯還好嗎?」
辛漢宕淡淡道:「都死了,畢竟我們流落異鄉,很多事不比在家鄉里頭。」
華清泉聽他講得輕描淡寫,想必那處境一定百般難受,他悲傷道:「才九年,人事就已經全非。」
「清泉,只要你一句話,叔父一定會答應我們在一起,況且他快死了,他死了,財產說不定都是你的,到時我們這一輩子不必辛苦,也能幸福安穩的在一起一生一世。」
華清泉錯愕無比,從沒想過辛漢宕竟會說出這種沒志氣、可惡至極的話,他臉面忍不住拉下來,他講這是什麼話,這是人講的話嗎?
「什麼死不死跟財產的,你若想要銀錢,就自己去賺,況且老爺對我很好,我不准你咒他死。」
辛漢宕大概沒想過他會這麼說,他放軟了音調,「對不起,是我失言了,清泉,今晚我在辛家大宅等你,你來見我,我們敘敍舊。」
他說敍舊時,手指還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擺明意思不是隻有講話而已,華清泉忽然覺得噁心極了。
他一把甩手,剛才的感傷跟情意立刻煙飛雲散,他臉色難看道:「石總管,幫我們送客。」
他不顧辛漢宕在說什麼,自行走回了房間,讓石總管送客,石高野在床上休息,他仔細探視著瞧著華清泉的臉色,低聲問道:「怎麼?你見到辛漢宕,難道一點也不高興嗎?」
「沒有,老爺,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再也不相干了。」
他回答得中規中矩,再度的坐回床邊,照顧著石高野,石高野今晚早睡了,睡了都沒醒,雖然辛漢宕約他今晚見面,他卻根本就不想去,他只覺得辛漢宕有點奇怪跟噁心,莫名的,他根本不想再見他第二次。
夜深了,他下了床,卻是吹熄了燭火而已,沒有偷偷摸摸到外頭去會辛漢宕。
他上床睡在石高野的身邊,黑暗裡,石高野張開了陰沉的雙眸,眸中奸惡的神色,沒有因為華清泉睡在身邊,而有一絲的收斂。
辛漢宕回鄉了,他大肆的重新整理辛家宅邸,而且還熱鬧地辦上一場流水席,還在族人面前到雙親的墓前跪拜,他這幾年欠的錢也寄回來還清了,族人豎起大拇指,說他是個好男兒漢,至少他有借有還,沒有拖欠。
對於過去九年來的事,他只以一句辛苦來打發而過,他搬進了辛家,請人來敲敲打打,重新整理門面。
有人說他在外地賺了錢,所以回來了,對於辛總管跟牛伯,他也只以一句過世瞭解釋,石高野身子比較好了之後,帶著華清泉到辛宅去見辛漢宕,辛漢宕奔了出來,對華清泉痴迷的臉色根本旁人一看就知曉。
從此後,為了扶持辛漢宕的生意,石高野帶著辛漢宕出席了宴會,華清泉也必須跟他們一起出席。
華清泉最不能忍受的是辛漢宕對他色迷迷的目光,以前的辛漢宕不曾對他如此痴迷,就算他要他,也不會是這種下流的眼光跟令人作嘔的感覺。
尤其是他的手常會有意無意地碰觸他,從他的眼色,擺明他全都是故意的。
今天他座席安排在石高野與辛漢宕中間,辛漢宕跟旁人講話,竟一隻手放肆地摸到他的大腿,他再也難以忍受,立刻起身站起,往茅廁的地方走。
才剛洗完手,辛漢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