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喝酒。”
沈蘭有些不明白了,這些人進來到底是幹啥的?不過作為小輩,沈蘭立馬低頭認錯。反正錯可以認,事則是按照她的準則行事,在她眼裡這群人完全是陌生人,她們的話也就聽聽而已。
“大舅媽教訓的是。”沈蘭擺低了姿態。一副受教的模樣。
見沈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在座的幾位心中暗自得意,眼前這丫頭就是個軟弱可欺的,所以落到手上的財,也是守不住的。
“既然如此。你就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我們這些長輩給你做主,將東西退了回去,免得你惹麻煩,畢竟你相公不在家,收了人家這麼大的禮,只怕會招人閒話。”趙王氏一副完全為沈蘭打算的模樣。
沈蘭一時愣住了,難道她真的就是一臉包子像麼?是個人就敢來她頭上踩一腳?沈蘭此刻心裡默默問道,之前還在想這些人幹嘛特特跑她房裡來,原來是打這個主意。說得好聽是幫著退掉,只怕到時候大家分分拿回家完事。
“舅媽。”沈蘭輕輕喚了一句,趙王氏自然將視線放在了她臉上,沈蘭深深吸可口氣後才道:“我爹和我娘就在外面。”
然後呢?眾人一臉疑問,可惜沈蘭不開口了,反而走到門口開了門,正好看到外面忙著收拾的沈趙氏,於是對著外面喊道:“娘,伯孃和舅媽她們有話跟你商量,你進來下啊。”
此時正忙著收拾的沈趙氏鬱悶了。一大堆的活兒,這些人不說幫把手,還在這個時候找她,也不曉得找她什麼事兒。真是的。
丟下手裡的碗筷,沈趙氏將手往身前的抹衣上擦了一把,就快快朝女兒房裡走去,如此同時主席上原本陪酒的幾個男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自家的女人什麼德行,他們還能不知道。可是此刻陪著袁浩這個貴客,他們也不好做什麼,乾脆就裝瞎子、聾子得了。
進了屋,沈趙氏見女兒屋裡自家妯娌、姐妹和嫂子都在,於是問道:“找我什麼事兒啊?”
還不等有人開口,沈蘭就先開口了:“娘,大舅媽說我不該收袁浩這麼貴重的禮物,說是幾位長輩幫我將東西退回去,我想著我雖然小做不了什麼主,可是爹孃畢竟還在,要是真的不能收這些東西,也該是爹和娘幫我出面,哪裡能麻煩幾個舅媽、姨媽和伯孃、小嬸呢。”
聽了女兒這麼一番話後,沈趙氏哪裡不明白自家這些妯娌、嫂子和姐妹的打算,這是欺負沈蘭家裡沒有男人是吧?這麼一想沈趙氏氣得半死,之前宋家人就是因為宋文祥在外當兵了,才敢那麼欺負自己閨女,如今自己這邊的親戚也是如此打算,是不是當她和老頭子已經死了,才這麼急吼吼地站出來想霸佔侄女、外甥女的東西?
“這麼說來,我家蘭娘是沒有了夫家還是沒有父母,需要你們鹹吃蘿蔔淡操心地站出來為她打算?”沈趙氏也沒給幾人好臉色看,雖然說往日裡大家相處還過得去,再者沈趙氏跟孃家還是親厚的,只是沒想到孃家的姐妹和嫂子、弟妹夥同妯娌一起來欺負自己閨女。
“弟妹這是什麼話,蘭娘不是過繼了麼?再說文祥也不在家,我們這些長輩不過是替她分憂而已。”沈袁氏笑眯眯地開口。
沈趙氏差點沒一口口水吐在她臉上,冷冷笑了笑才開口道:“你們倒也也不怕拿到手裡的東西燙手,知道那袁浩家裡是幹什麼的不?”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黑虎寨知道不?”沈趙氏又問,頓時大家變了臉色,黑虎寨在薊縣可以說是名聲響亮,不過黑虎寨素來不招惹當地的老百姓,但是那是指沒有招惹到黑虎寨,畢竟十年前袁氏慘案還是歷歷在耳。
沈袁氏更是袁氏女,自然知道當年的慘案,原先袁家灣有一戶大戶人家,家裡良田千畝,可以說是薊縣計程車紳,可是十年前就被黑虎寨給滅了滿門,當時的官府追查了很久,後來還派兵圍剿山寨,卻是功虧一簣,其中的秘聞自然不足外人道,但是沈袁氏多少還是知道一點。
“袁浩是土匪?”劉氏忙捂住了嘴巴,一副萬分後悔的模樣。
沈趙氏瞪了她一眼,才接著開口道:“袁浩是那黑虎山寨主的親弟弟,你們敢打蘭孃的主意,就不怕袁浩讓黑虎寨的土匪來報復你們?”
被沈趙氏這麼一說,幾人頓時歇了心思,至於趙王氏則看出來了,這沈蘭哪裡是軟弱好欺,根本就是一隻不會叫喚的狼,隨時準備將打她主意的人狠狠咬一口,這大丫頭早已經不是她看著長大的人了。
幾人知道了袁浩的身份,立刻有些坐立不安了,隨後紛紛跟沈蘭告辭,出了門就偷偷拾掇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