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站了五分鐘了，人們來來往往，忍不住把好奇的目光往他們身上瞧，只是接觸到冷昊天陰沉的臉色以及犀利的眸光，都深抽一口氣，紛紛作鳥獸散，不敢停留。

終於，冷昊天決定不再讓小小在那兒發呆，一把拉過她就往民政局裡面走。一旁的曉然頗為認同的點點頭，照她看，冷昊天這種做法再也正確不過了，沒拉走小小的話，她自個兒在那兒站一整天也極有可能。

小小就在冷昊天的挾持下來到了登記處旁的小型會客室，發現季辰早就在那兒閒閒地等著了，身邊還有一個西裝筆挺、梳著油頭、戴著金邊眼睛的中年男子。

“嗨，美女！又見面咯！”季辰笑容可掬地打招呼，看見冷昊天抓著人家的小手，呼，看來小美女還是想反抗呢，呵呵，真好玩，都到這份上了，再多的抵抗也是沒用的咯！咦，旁邊還有個女孩，嗯，看起來也挺清秀的，季辰忍不住又對她笑了笑，很滿意的看到她被迷倒了的眼神。

冷昊天不理會到處放電的季辰，對著中年男子也就是吳律師說道：“準備好了嗎？”

“是的，冷總裁，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您過目一下。”吳律師恭敬地說，遞上手中的檔案。

冷昊天拉著小小往一邊坐下，翻了翻手中的檔案，滿意地點了點頭，遞給神色掙扎的小小，示意她翻閱。

小小瞪了他一眼，被動的翻了翻被塞到手中的檔案。映入眼簾的是“婚姻協議書”五個大字。她皺起秀眉慢慢往下看，有很多條條框框，其中包括她那天說的約法三章：兩人的婚姻關係不對外宣佈，但是經過兩方協議之後可以酌情公佈等。還有一些是冷昊天提出來的，有“女方即尹小小必須在協議期間居住在男方即冷昊天市郊外的別墅，必須履行夫妻義務”“女方必須遵守婦道，不能因為隱瞞已婚身份而在外勾三搭四，敗壞男方名譽”“女方在協議期間不得提出離婚，否則任由男方處置”，最後一行

寫著：“協議期限為一百年，即公元2011年至公元2111年。簽字之後協議生效，一式三份，由男女雙方及律師各持一份。”

“啪”的一聲，小小把手中的檔案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冷昊天，你不要太過份了！”很明顯這是不平等條約，她要是簽了的話她就是白痴！

曉然好奇的拿起被小小摔下的檔案，看了幾眼，忍不住想笑出來，但是看見小小沉著的小臉就努力轉過頭去，笑的一顫一顫的，天啊，這冷昊天實在是，實在是太腹黑了，這樣的協議書也擬得出來！

冷昊天面不改色，無視小小殺人般的眼光。

“你可以不籤，我不勉強，”他懶懶抬頭，盯著她氣憤的小臉，“我會再度好好招待關氏集團的。”

“你！”小小氣得發暈，轉向一旁的律師，無比誠懇的說，“律師，他威脅我，你看到了吧，我可以告他嗎，請問？”

季辰和曉然沉默，然後皆爆笑，只是，可憐的吳律師在冷昊天陰沉的眸光下冷汗涔涔，對著小小虛弱的笑了笑，然後給出了答案：“我年紀有點大了，耳朵不太好，剛剛沒聽到什麼。”

小小仰天長嘯，鄙視了一眼懼怕惡勢力的吳律師，對他的行為表示不齒。求救似的目光轉向季辰，發現他迅速轉過頭，研究這地方的擺設去了，曉然更是可惡，竟然閒閒地磨著自己修長的已經很完美的指甲！

小小自知眼前這群人包括她的好朋友陸曉然同學是靠不住的，所以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冷昊天。

“把這個協議再改一下。”小小開口，雖然已經知道他的回答，但是很是忍不住想爭取一下。

“好啊。”冷昊天開口，居然給了個小小以及是任何人都沒料到的回答。

“你真的願意？”小小驚喜，她只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最後一問，沒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再加上一條，女方可以隨時、隨地，不顧男方意願地要求男方履行丈夫的義務。”冷昊天緩緩開口，眸底閃過一抹火熱。

曉然和季辰再度爆笑出聲，律師則是無言，小小臉蛋兒迅速漲紅，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請簽字吧。”吳律師小聲開口，頗為同情眼前這個小女人。

冷昊天濃眉一挑，接過協議，在男方簽名處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無言地遞給神色掙扎的小小。

小小拿著筆，卻怎麼也籤不下去，終於理解了當年清政府簽下不平等條約的屈辱心情。

她沉默半晌，忽然想起了學長，想起冷昊天的殘酷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