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池律師,很抱歉,我不能幫你了!我太累了,支撐不下去了。”夏暮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語氣似乎已恢復了平靜,卻蘊含著太多的感傷和無可奈何。
“夏暮!不要!不要!”池沐近乎祈求的呼喊,卻只是停留在喉嚨的輕喃。她從未如此絕望,拼盡全力,卻依然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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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還算太平的虞氏現在也是眾矢之的,記者們圍在寫字樓門口,隨時等著虞長青出來,一窩蜂將他團團圍住,殺他個措手不及。
尉柏言站在遠處靜默的望著,等待著。直到一身西裝的IT從人群中擠出來。
“麻煩你讓讓。”IT微垂著頭,感覺到視線被人擋住,便禮貌性的說道。結果面前的人卻絲毫沒
有動作。抬起頭才發現是尉柏言。
“虞伊研已經被拘留,你最近應該很清閒。怎麼樣,喝一杯?”尉柏言淡然的說道。
“你有這麼好心請我喝酒?還是說想從我這裡套出什麼來?”IT看著尉柏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1869年的拉菲,不知道尹先生有沒有興趣?”尉柏言眉峰一挑,側過身子,“尹先生還要走嗎?請便。”
尉柏言做過調查,IT除了擺弄電腦高科技的玩意以外只有一個愛好,就是品酒。拉菲就是他的鐘愛之一。尉柏言家的確有那瓶酒,是尉耀傑兩年前從香港以150萬元的價格拍回來的,尉耀傑一直當成心肝寶貝一樣供著。尉柏言是趁著他出差在外的空檔,偷偷將酒換了出來。
“你也懂酒?”IT將信將疑的看著尉柏言。
“我不懂,但總有人懂。”尉柏言淡然的答道。
一個小時後……
IT晃了晃酒杯,小飲了一口,嘴角的笑容頓時盪漾開來,“好酒。當年這瓶酒被人高價拍走,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所以一切都是緣分。”尉柏言坐在IT對面,也飲了一口。
“費盡心力引我來你家……”IT雙眸快速在房間裡掃視了一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錄音?還是竊聽?”
“有這裡就夠了。”尉柏言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頭。
IT冷笑一聲,“你太過自信了。”
“要不要賭一把?”尉柏言精瘦的身軀向前一傾,雙眸緊盯著IT。
“賭什麼?”IT不慌不亂,嘴角微微一勾,竟也湊了過去。
“賭我能猜透你的想法。”尉柏言的語氣極為平靜。
IT冷笑一聲,“無聊。”
“董欣瑤……”尉柏言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在觀察IT的反應。
IT的眼神中出現了片刻的閃躲,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平靜。他靜默的向後一靠,抬起酒杯小飲了一口,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除了攝影師是你提前殺害並製成蠟像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你在當場殺害……”
IT冷笑一聲,“笑話,我如何能把那九個人引到林之南的家?”
“不用你引,因為林之南會叫他們過去。上流社會的陰暗面,性 愛派對而已。你要做的就是干擾其他的幾個模特,讓她們無法到場。比如……肯出更多錢約他們的人。只要有錢,做到這一點很簡單。”
IT的臉色開始變得很難看,“我只不過是一個司機,哪來的那麼多錢?”
“你是不是司機,你我都心知肚明。”尉柏言淡然一笑。
IT臉色一沉,“我一個人怎麼殺害九個人?”
“的確,對於常人而言很難。但對於你……這個職業殺手而言卻是小事一樁。”
IT彷彿對於尉柏言猜到他的身份,感到很驚訝又很感興趣,於是靜默的等著尉柏言做進一步的解釋。
“那天你奪虞伊研的槍時,暴露了你的手法,同時也暴露了你的身份。你把兇案現場佈置成拍攝現場,並模仿了董欣瑤的一組寫真,正是為了揭露她的不忠。當然,這個不忠不是對你,而是對埃利奧特。而你和埃利奧特是最要好的朋友,你想替他毀了董欣瑤。至於董欣瑤的下半身,你帶走它是為了保住她以後的忠貞。我認為你沒有保留的價值,應該已經燒燬。畢竟毀了才真的沒有可能出軌。
至於虞伊研突然發瘋,這完全是因為你趁她熟睡時,給她注射了一種藥物,讓她出現幻覺。我已經查到了那種藥物在她體內的殘存。只不過這種藥物從沒在市面上出現過,它的具體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