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想起在車上的一幕。那人明明已經看到了他們,卻依然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般走了。他一定事先就知道他們在,才會如此淡然。
“誤導我們。”尉柏言抬眸看向厲沉,眸色暗沉,“這輛車根本就不是他的。他的出現包括引我們來這個房間,不過是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雖然並未看到他的臉,但從形態和敏捷度上看,今天出現的人和當天開車撞我的人是同一個人。
這一連串案件的幕後策劃者是一個強迫症晚期患者,那麼他對自己作品的要求一定很高。由是,在選擇執行的人也會極為謹慎,這個執行者必定也是強迫症患者,甚至在某些方面表現出一定的偏執,比如駕駛的車。
當時他雖迫不得已用自己的車撞了我,但那輛車是08年的老款,他保養的非常好,甚至和新車並無兩樣。說明他非常喜歡那輛車,這樣的人一般不會輕易換車。今天卻突然開一輛SUV出現在我們視野中,難道不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他是想把‘攝影師’一案的罪名攬到自己身上?”厲沉的臉色一沉,語氣中不乏冰冷。
“對。所謂的舉報極可能也是他一手策劃的陷阱,為的就是誤導我們。”尉柏言突然想起那天他在攝像機中看到的一幕。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情景即是兇案現場。不同的是,照片中竟有虞伊研的身影!並且攝像機上顯示的拍攝時間正是案發時間!而他發現這張照片時,攝影機上顯示的時間卻與正常時間沒有半分偏差。雖然還不能弄清兇手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但顯然這一舉動是想將這一切嫁禍給虞伊研。
一個強迫症患者,一個偏執狂,一個電腦高手。既然已經完美的將一切嫁禍給虞伊研,為什麼偏
執狂又要替他頂罪?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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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伊研隱約聽到屋內有腳步聲,她勉強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屋內沒有開燈,藉著月光她發現IT的病床上已空無一人。想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她的心中陡然升騰起一絲不安。
洗手間突然傳來流水聲,在這樣寂靜的夜裡,聽來竟有些讓人覺得慎得慌。她慢慢挪著步子,流水聲越來越清晰,她的心也漸漸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流水聲驟然消失。門裡門外寂靜一片,這種寂靜讓人極度不安。虞伊研咬了咬下唇朝洗手間走去,一隻手伸進口袋準備掏槍。就在手要觸碰到門把手時,門突然被人開啟。一個黑影從門裡閃出,那人利落的奪過她手中的槍,反身扼住她的喉嚨。
那人力道極大,儘管她已奮力掙扎,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被扼住喉嚨,她無法呼喊,只能任憑窒息所帶來的恐懼,一寸一寸的侵襲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空氣開始越來越稀薄,她緊咬著下唇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卻只感覺到嘴角蔓延開來的血腥味。就在她幾乎認命的時候,那人突然放開她。
虞伊研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那人竟也不逃,而是靜默的站在一旁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她痛苦的喘息。
“你是誰?”虞伊研吃力的問出這句話,只覺得喉嚨似有刀尖在劃一般,疼痛難忍。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慢慢舉起槍,對準了她的頭。
黑暗中傳來極為深沉沙啞的聲音,“你們虧欠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到十二點我也是蠻拼的,這個案子想要完結還得幾章。相信我,我也想早點完結了……因為推理真的快把茶茶的腦細胞燒光了……
☆、另一個你
這是走廊最盡頭的房間,走廊裡人來人往,卻幾乎沒有人會靠近這個角落。深夜,不會有人知道就在一門之隔的病房內,虞伊研正走在生死的邊緣,稍一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就算死,至少也讓我死個明白。”虞伊研的語氣極為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到了逃無可逃,掙扎也是無濟於事的時候,她反而變得越發冷靜。拖延時間或許還有一絲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能感覺到空氣似乎在一點點凝結。那人沒有動作,更沒有言語,彷彿一切都已靜止,卻又隨時可能爆發。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開了口,聲音沙啞至極:“我是你。”
“什麼?”虞伊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叫他是我?
那人的聲音開始變得很飄渺,“我是你內心的自己,另一個你。不被你熟知,卻又真實存在的你。”
“我是另一個你。”
“真實存在。”
“我是你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