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滾,你沒聽到嗎?”
“我沒聽到!”洛燁磊依然坐在地上,卻抬眸迎上她的目光。
珍妮弗沒想到他會反駁她,而且是以這麼爛的藉口。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我不明白,你一個女人為什麼要逞強!這世界就讓你覺得這麼沒有安全感嗎?就沒有一個人可信嗎?”洛燁磊每一個字都說的鏗鏘有力。他的確不懂,她為什麼一直把他推得遠遠的,哪怕是幫助,她都要抗拒。
“對!沒有一個人可信!尤其是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珍妮弗看多了男人醜惡的嘴臉,在她心裡,所有的男人都是慾望生物。他們想要的就是你為他暖床,一旦得手便把你踹的遠遠的,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唯有唐與他們不同,卻懷揣著她最遙不可及的心。
“男人也是人,這裡也會疼!”洛燁磊捂著自己的左胸口,眼底盡是感傷。
珍妮弗第一次仔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短髮緊貼在額頭上,稜角分明的臉龐,顯然是英俊的,而令她的心為之一顫的卻是他一臉的認真。兩人都靜默著,片刻後洛燁磊起身將手中的布條遞給珍妮弗,轉身走進了樹林中。
天色越來越暗,珍妮弗將頭深深埋在臂彎裡休息著。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她抬起頭,只見洛燁磊抱著一堆樹枝走了過來。走近了,他放下樹枝,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和一個電話本。許久後,才將火生了起來。他累的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珍妮弗身旁,身體向後一傾,雙手支撐在身後。
她的眼眸中映著燃燒的火,心底卻有些淒涼。這次的行動,她計劃了數月,結果卻不盡人意。不僅沒能親手殺了S。Y,還受了傷,險些喪命。現在又因為飛機出現故障而被困在這鳥不生蛋夠不拉屎的地,只能等著唐派人來救她。
“珍妮弗,我親了你,唐會容得下我嗎?”洛燁磊仰頭看著繁星點點,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珍妮弗驚訝的看著他。畢竟,她從沒和他說過她與唐的關係。
“我偷偷觀察過。你每次和他打完電話,都會很失落。我雖然從沒付出過真心,但也懂些。”洛燁磊側眸看向她。
珍妮弗也看向他,他眼底的情感,是心疼嗎?她不確認。她的目光卻第一次有些閃躲。
“我不會告訴他……”
“為什麼?因為你對我也有那種隱隱的好感嗎?”洛燁磊打斷她的話,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我……唔……”珍妮弗靜默了片刻,想解釋,卻被一雙溫熱的唇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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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機出現事故,我被困在一片森林中。救我。”
唐把手機放回口袋,拿起桌上的毛筆,蘸了蘸墨汁。
“唐,您找我?”K走進屋內,拱手一禮。
“J被困,你馬上定位她的位置,救她。明天一早,我就要看見她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唐沒有抬頭,依舊專注的在寫字。
“是。”K得令便退了出去。
唐放下筆,宣紙上已落下一行漂亮的字——莫山離別意,零落相思情。尹郎堂中立,揮筆書晴忻。
他拿過印章在硃砂上按了一下,隨後又在宣紙的右下角按下。他提起宣紙,嘴角隱有笑意。
她是他的女人,他這一生唯一疼愛的人。只是,他習慣了一個人,也習慣了不表達情感。對她,也少了些該有的疼愛。他想過要改,卻不知從何改起。好在她是個聰明人,他想她一定會懂他的心意。
他知道她心頭有恨,只有報了仇才能真的安定下來。於是,他准許她在外漂泊。
為她作詩,是在她走後開始的。他在等,等她想安定下來,把這些文墨送給她,許她一生。從此,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再不讓她漂泊,不讓她受半分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
☆、她的曾經
“Hello……Sean W。”電話那頭傳來深沉的男聲。
“查爾斯,你把她藏在哪了?”尉柏言直奔主題,畢竟都是聰明人,何必拐彎抹角。
“一個安全的地方。”查爾斯靠在護欄上,看著牆上的壁畫。
“那不適合她。”尉柏言的眸色暗沉,將許多情緒深藏其中。
“你來過?你怎麼知道不適合?”查爾斯的臉色有些難看,“Sean W,我把她送回中國,是因為我認為有你在,你可以保護她。而不是讓她為你赴湯蹈火,甚至因你喪命!”
尉柏言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