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林語芹。可此刻,她卻深刻的感覺到,什麼情感都敵不過血濃於水的親情。看著他如此落魄,曾經扳倒他的那一絲愉快甚至讓她覺得恥辱。他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怎會對他連半分愛都沒有?她走近了,雙手搭在俞胤祥的肩膀上,頭慢慢俯下來,靠在手背上。再也忍不住淚水,就任它順著眼角滑落。
“語芹?”俞胤祥察覺出了身後人的不對勁,滿是褶皺的手撫上扶手,準備轉回身來,卻虞伊研製止了。
“爸,您就讓我靠一會,就一會。”
俞胤祥怎會聽不出來,這聲音是誰。這是她十幾年來第一次叫他,他不知有多受用。想當初俞子默還小的時候,他最喜歡聽她叫他爸爸。帶著童聲的甜美,又是那麼依賴。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俞晴忻叫爸爸則不同,她的聲音自小就有一種傲慢的感覺。到底不是親生的,他從不喜歡俞晴忻叫他爸爸的感覺。只是後來,一切都變了。他從不曾想過這一生,還會有機會聽俞子默叫他一聲爸。
他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的手撫上虞伊研的,輕輕拍打著。像是在撫慰遺失了多年的寶貝。而她不就是他的寶貝嗎?
虞伊研平復了下心情,走到俞胤祥面前,蹲了下來。如此近距離的看他,他較之以前蒼老了很多。卻沒有了之前的疏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慈祥。也許是她想多了,他們之間怎會有一輩子的恨,曾經的不愉快早被時間抹了去,留下的只有愛和牽掛。
他此刻老淚縱橫,粗糙的手摩挲著她的臉頰,“子默,你瘦了。這些年過得不好嗎?”
“沒,我過得很好。”虞伊研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爸,跟我回家。”
“呦,這是要回哪個家啊?”珍妮弗剛一趕到,就看到父女相認的悲情畫面。但她卻覺得很噁心,俞子默做什麼都會被原諒,那麼她呢?她為這個家吃了那麼多苦,在俞胤祥心裡,又將她置於何地?
虞伊研看著門口站著的女人,一時間想不出是哪裡熟悉。女人微卷的酒紅色長髮垂直腰際,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配上濃密纖長的睫毛格外動人。挺直的鼻樑,烈焰紅唇,無疑不在給這張精緻的臉加分。她此刻穿著一套黑色低胸連體褲,身姿畢現。
“我的好姐姐,怎麼這麼快就把妹子我給忘了。”女人慢慢走近,嘴角掛著有些嘲諷的笑,“真的好讓人心寒,不是嗎?”
虞伊研靜默的打量著她,片刻後微皺了皺眉,“你就是J。”
“五年不見,我送上的大禮,你還喜歡嗎?”珍妮弗走到俞胤祥跟前,簡單理了理他的衣領,又看向虞伊研,眼底盡是得意,“哦,對了,剛才看你一副追悔莫及,很恨自己的樣子。要不要我幫你一個忙?”
虞伊研此刻已是怒火中燒,但她並不想在俞胤祥面前與她反目,甚至大打出手。秉著能忍則忍的原則,她抬眸迎上珍妮弗的目光,“什麼忙?”
珍妮弗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人卻又靠近了些。白皙的手平直的從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喀!”
“這是你要的資料。”謝雲倪推門進來,把手中的檔案袋遞給尉柏言。
“屍檢報告出來了嗎?”尉柏言接過資料,目光落在檔案上,淡淡的問道。
“恩,出來了。王淑貞死於槍殺,是美國柯爾特M2000型手槍。死亡時間是在當天晚上七點到八點之間。”謝雲倪如同背誦課文般將這段話流利的“念”了出來。
“衛忠建死的時候……”
“也是這一種。難道說兇手是一個人?”謝雲倪在查出這個結果的時候也不無吃驚。
“不。這起連環殺人案是另一個人的得意作品。”尉柏言某色一沉。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除非……
“遮窗簾!”尉柏言開啟檔案袋拿出三張照片,皺了皺眉,“不夠暗。”
“那現在怎麼……”謝雲倪話還沒說完,就見尉柏言拿著照片鑽進了被窩裡。好吧,為了辦案,形象什麼的都不重要。
“謝雲倪,我讀你記!”被窩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好”謝雲倪掏出平時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筆。
“第一部分:ohctarlse1uragd2oruy1eilm4oevh;第二部分:ehe2pillege0hes1juse5begen。”尉柏言探出頭來,氣息有些不穩,額頭上已有細密的汗珠。
“這是什麼?”謝雲倪看著自己記的東西,一頭霧水。
“給我。”尉柏言拿過她的筆記本和筆,在上面勾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