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尉柏言停下腳步。
“我沒能成功。”埃利奧特將被子上的鑰匙丟到窗外,眸色有些陰沉,“請你信守承諾,帶她走,保護好她。”
尉柏言沒有回答他,徑直走出了房間。
夜裡尉柏言輕握在手心的手突然動了動,他從昏沉中驚醒,立刻在那纖細的手背上吻了吻。走廊中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隨後門被人大力推開。
阿徹的聲音從門口傳來,“Sean,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處漂泊
隨著那一聲巨響,地面微微震顫。醒來的時候,唐只覺身上很重,臉上和手上都是粘粘的液體。他推開身上壓著的人,勉強站起身。才發現鎖鏈上只剩下吊著的一雙手,天花板、牆壁和地面到處是鮮血,地面上滿是肉渣。哪裡還有瑞恩的影子?
他抹了一把臉頰,滿手的鮮血。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如此挫敗,連自己唯一的親人都保不住!他仰頭怒吼了一聲!卻無法壓抑心中的怒氣。
他曾經也是一個善良開朗的男孩,三歲那年,弟弟的降生,讓他把所有的愛都轉移到這個小可愛身上。他不過也還是個孩子,卻會處處護著瑞恩。可瑞恩六歲的時候,卻實實在在的成了一個惹禍精。他爭強好勝,又不服任何人。有一次瑞恩在學校惹了個大自己三歲的人,放學了頂著一臉青腫回家。唐問他,他又不肯講。後來,唐在他同學那裡問到原因。第二天就攔住了那個人,鼻樑被他生生打塌,眼角也被打裂。本來高高興興回家,卻被父母痛批了一頓。
父親擔心他這樣會影響他的政途,還罰他在書房跪了一整夜。也是那一夜之後,小瑞恩向他保證,今後再不打架。就這樣平穩的過了一年,到了小瑞恩七歲生日那天,唐下了課急匆匆的趕到小瑞恩的班級,卻沒有找到他。回到家,他才知道小瑞恩失蹤了。父親託關係找朋友問了很多人,都沒能知道他的下落。小瑞恩就這樣杳無音信。
後來,聽說全國湧現很多兒童失蹤案。失蹤的兒童大多頑皮愛打架,不被老師待見,反而給了不法之人可乘之機。直到有一天,唐偷聽到父親與一個政客談話。才知道父親從一個國外朋友那裡得知,可能是一個犯罪組織把瑞恩拐了去。那年聖誕節前夕,父親很高興的跟他說,聖誕節弟弟可能就能回來。唐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倒出來,買了好多瑞恩喜歡的玩具。可聖誕節真的到了,空蕩蕩的房間卻只回蕩著母親的哭聲。父親雖然託關係聯絡到了那些人,奈何那人說組織等級嚴明,此次計劃是頭直接吩咐,他們無權干涉。
唐以為這一生,這一次重創足以。十二歲那年,他收到了劍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就此開始了自己漫長的留學生涯。二十歲那年,遠在美國的他得知了父母去世的訊息。作為直系親屬,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一個改變了他一生的真相。
六年前,他終於找到了瑞恩。從內部瓦解敵人,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法。他先是透過瑞恩從底層開始一點點瓦解Sekhem,並透過瑞恩獲得Sekhem的直接內部資訊。卻一直沒有實際行動,直到今年,他覺得時機成熟了,才開始正面打擊。Sekhem外強中乾的體系在他的強烈打擊下,很快便面臨崩塌。他只是差了點運氣,沒有等到那場東風。
他掏出腰間的手槍,踉蹌的走向埃利奧特。他們害得他家破人亡,他已沒有耐心等更殘忍的報復,他現在就要殺了這個罪魁禍首!走近了,頭頂卻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聽聲音,在十人以上。他思忖了片刻,收起槍,抱起珍妮弗從密道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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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尉柏言淡淡的問道。
“住在這個醫院的嫌犯跑了!你快過去看看!”阿徹走過來,便啦走了尉柏言。
“柏言,你別走!柏言……”虞伊研拉著尉伯言的手不肯放。
屋內漆黑一片,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俯身在她額頭上淺吻了一下。
他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隨後尉柏言跟隨阿徹來到埃利奧特的病房,屋內的床單被罩都被卸了下來系成了長長的繩索,一頭系在被固定的床頭,另一頭從窗戶順了下去。尉柏言走近了拉了拉繩索,又朝窗外望了望。
“什麼時候發現的?”尉柏言又在屋內掃視了一圈,問道。
“就剛剛。”阿徹也循著他的視線看著。
“他已經順著這條繩索逃了,這間醫院附近的地形我並不熟悉,你帶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