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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上脖頸上一枚樣式奇怪的石頭項鍊。那塊石頭,更像是琥珀的顏sè,但卻不是琥珀,石頭上還有一個怪異的圖形,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整個石頭琢磨成狹長的橄欖形,配上那圖案,就像一隻眼睛一般。這是之前婠瑩離家之前,月外公交給她的。這是月家的信物,月外公其實早早的就把整個月家都交給她了。婠瑩緊緊地攥著天眼石,用力地放聲大哭了起來。

哭過後的婠瑩又立馬恢復了幹練的模樣,月府門上貼了白sè的對聯,掛上了白sè的縞素,挑著白sè的燈籠。婠瑩還是先去請示了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們,這時,月娘也回來了。

但是月老爺的後事成了一個大問題,月老爺是這輩裡的月家當家,而且月婠瑩不可能反而要旁支血親入府主事。月老爹只有一個女兒,月老爹的夫人也早就去世了,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沒有再回府cāo持事務的道理。如今府裡只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孫少爺,和一個持有家主信物的孫小姐。

結果就自然不言而喻了,眾人抱著或驚訝或關心或懷疑或湊熱鬧的態度,偷偷地側目這傳說中的月大小姐的風彩。這場喪事也成為了月婠瑩能不能接替月老爺成為新的月家當家的重要考量。不只是外人,甚至許多月家旁支都盯著這場喪事。

這個在婠瑩看來說艱鉅不艱鉅,說簡單不簡單的任務,婠瑩沒有立即接下,只在那推諉。一切事務幾乎都已經齊備,婠瑩一點也不擔心的跟族老拉鋸著,打算先做好表面功夫,給自己留個退路,也給家族前輩面子。

………【第九章 稚心不定復遠途 客棧小夜迷迭香】………

許多人都不大看好月婠瑩,一個女孩家,能做幾個生意賺點錢已經是了不起的了,對這些大型的家務事,別說是他一個小孩子了,就是一個家的大家主有時候也無法應對。族老們被敲打過後也不怎麼敢動心思,略微商量了一商量後,還是讓婠瑩cāo持了。

婠瑩早就已經在做各種準備了,只等他們一點頭,靈堂一rì內就陳設好了。不rì,甚至包括棺材也緊趕慢趕出來了,飛雲把整個棺木修的厚實又jīng致,他的手藝,婠瑩是信得過的。

第三rì,到了入棺那一rì,身著黑sè團花唐草錦緞的月老爺帶著最開懷的笑容,入殮了。看著緩緩合上的棺蓋,凝霖和月娘的哭聲在響起。這個世界上最疼愛月娘的男人,cāo了一輩子心的男人,終於安樂的死去了。婠瑩以為自己會再次痛哭,結果卻沒有,婠瑩只是看著,他的笑容,那種開懷,她從未見外公這樣的笑過,死亡,對他來說,竟是美好的。

飛雨在廳堂中招待來賓,雖然身著麻衣素服,卻一點都不掩蓋他的瀟灑,英俊的臉龐,得體的微笑,頎長的身材,如果沒人提起,誰能猜到他只是一個管家。而飛煙則一直在協助管家排程人事,說是協助,實際上都是飛煙來做了。

飛霧的老本行就是算賬,所以,他就負責管理物品,小到元寶蠟燭,上到禮金隨禮,一一記錄在案,井井有條的。有了這些人的幫助,婠瑩才能專心在祖墓那邊準備著棺木入土的事。

頭七過後,月老爺子的棺木葬入祖墳。

天sè未明,婠瑩、凝霖、月娘和月娘的丈夫陳盛國一同扶柩從西門出城。路上有許多路祭臺,包括當地的知府,不知道是看著老爺子的面子還是婠瑩的面子,或者直接說是銀子的面子。路祭的除了那些做面子的還有極少部分是月老爺子的世交,甚至有的是婠瑩的至交,特來從別處趕來路祭。

到了祖墳,天光才泛白,在風水師主持下開了墳,月娘是已出嫁女子,不能入祖墳,只有凝霖和婠瑩送棺入墓室。

長明燈已經亮起,墓室中並沒有婠瑩想象中的難聞氣味,只是微微渾濁。和婠瑩想象的不一樣,這個祖墳似乎是非常大的,除了這一間,似乎還有不少的墓室。這墓只有當家家主才能葬進來,那麼這麼推算來,月氏興盛應該是非常久了,而今竟落魄至無後繼香火,不得不讓人感慨萬千。

這間墓室的棺床上已經停放了一具棺木,那是婠瑩外婆的。婠瑩和凝霖跪著,月外公的棺木被停放在棺床上,婠瑩才抬起頭。

“將棺木再靠近些,靠在一起。”婠瑩看兩具棺木還有一拳的縫隙,吩咐道。抬棺人又挪了挪棺木,直到兩具棺木靠在一起。

婠瑩看著靠在一起的棺木,終於,在那邊的外婆,等到了外公。

禮儀事畢,月府終於空閒了下來,悼念的人散了後,月府就關上了門開始清理喪事的痕跡。月娘在月府中留了半月,又回去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