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尉遲韶。”來人的笑容讓人非常舒服,“想必閣下就是拗鋼月當家。”
“正是在下,我想拜見南翎先生。”婠瑩遞上名帖。
“正巧,南翎先生也交代我們要請你進去一晤。”尉遲韶微微的笑著,讓人很舒服的笑。
“那麼我們不用先核對一下數目嗎?”婠瑩說。
“這個不忙,如果月當家放心的話,就交給小可吧。”尉遲韶說。
“這個自然,這是我的賬目單子,麻煩尉遲公子了。”月婠瑩吧早就準備好的賬目單子交給她,尉遲韶只稍稍瀏覽了一下,就對他們說:“這邊請。”
月婠瑩和蕭白跟著尉遲韶進去門裡,門裡是一個大而且空曠的院子,絲毫不像平常人的院子,養花養草,裝飾繁複。
這屋子原先是崑崙派在此處駐紮的辦事處,崑崙派的主事人把屋子借給南翎使用,這裡大概就是先前崑崙派的演武場。
尉遲韶領著月婠瑩和蕭白徑直穿過演武場,往裡面最北的主廳所在的地方去了。
等到近前,婠瑩才看到這個地方並不是主廳,或者說,這個主廳竟然是關著門的。兩扇厚實的烏木大門關的密不透風,尉遲韶執環而扣。
“南翎大人,拗鋼月婠瑩當家到了。”尉遲韶推開了兩扇厚實烏木大門。
門後竟然是一個漆黑一片的大廳,還有些yīn惻惻的氤氳著寒意。婠瑩步入門內,尉遲韶退到門外,關上烏木門。黑暗的那端還有一道澄黃的光,是廳中唯一的高窗投shè下來的。
那澄黃的光暈是夕陽的餘暉,似乎能聞得到陽光的暖香。月婠瑩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光暈邊上似乎有一個人,月婠瑩抱拳道:“在下月婠瑩,特來拜見南翎大人。”
“月當家進來吧,請恕老夫不能遠迎了。”那邊有個聲音回答。
月婠瑩和蕭白往裡面走去,南翎也往前了些,沐浴在澄黃的陽光之中。名震江湖的南翎此刻坐在輪椅上,面帶病容,即使雙目仍矍爍也掩飾不了那種蒼白。他的發已經近乎全白了,但是仍打理的整整齊齊的披在肩上。
雖然面帶病容,但他的五官輪廓分明,唇薄而無sè,眉挺而無鋒。眉目中透出一種睿智和淡泊的樣子,雖然不是相貌過人,但他的風采實在讓人折服。婠瑩不禁想,自己到了這種年紀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
“果真是年少有成啊。”南翎笑了,“看到你們這些青年人,越發覺得自己老了。”
“南翎先生說笑了,跟您比起來,我們這算是什麼成就?”月婠瑩說。
“坐吧,老夫近來身體有些不好,請恕我招待不周了。”南翎說。
“前輩身體抱恙?”婠瑩抬頭看著高窗,似是蓋了琉璃,光能透進來,風卻吹不進來。
“老毛病了,老人家總有這病那病,過幾天便好了。”南翎說,“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在這時召開武林大會吧。”
婠瑩微笑,不置可否。
“月當家今天來的時候可聽說了,又有一百多人折在尋劍路上了。這三個月來,各大門派都折了不少人在這把奇詭的劍上。”南翎輕輕的咳起來,似是非常激動的樣子。
“是,晚輩聽說了,這還是有算的,那些散兵遊勇,也不知摺進去多少,根本就不知道多少。”婠瑩說。
“我知道你一定覺得可笑,為了一把劍,竟然死了這麼多人。”南翎靠著椅子慢慢的說,“今天早上,十六門派的主事人一起過來跟我說這件事,那麼多的人,竟一個都沒有回來。”
“可是摺進去的人越多,就越多的人要這把劍。”婠瑩嘆氣。
“哎。”南翎也嘆氣。
所以他要在此時,在此刻,在此地開武林大會,是為了分掉人們放在這把劍上的注意裡。
“前輩如今身體抱恙,如此真是勉為其難了。”月婠瑩說。這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這其中的語意可刻薄的很。
“你是想說,萬一我要是死了,這群人,誰來壓制?”南翎毫不避諱的笑了起來,“死生何懼,但是確實不得不服老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確實是老了,雖然我還不服老,就算我這把老骨頭還可堪cāo勞幾年,卻不得不考慮後繼之人了。”南翎微眯的眼睛睜開了,直直的盯著月婠瑩,月婠瑩仍然是不動聲sè的笑著。
“月當家這幾年間的發展實在能人所不能,不知道,月當家對入主赤木城南翎府有沒有興趣?”南翎說。
南翎竟然向自己搖動橄欖枝!月婠瑩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