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但是,好看的女人通常都是壞女人。”
梅雨失笑:“沒錯,我是壞女人呢。”
打量了一下這個孩子,梅雨發現,雖然這個小孩長得有些普通,卻有雙異常好看的眼睛。
梅雨不禁問:“我喜歡你的眼睛,可以送給我嗎?如果我幫你殺你想殺的人。”
月流思考了一下,抬眼堅定地看著她:“我可以給你,但那之前,能不能讓我用這雙眼睛,再看一眼我的母親。”
梅雨的心有些微觸動,接著問下去:“你母親怎麼了?說說你的要求吧。”
月流坐下來,開始敘說他的事:“我母親,是百月樓的名姬,本來,她是已經脫離紅塵,與我父親恩愛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當年追求我母親的一個武林中人,這幾年卻突然得勢。一個月前,那個人殺了我父親,然後帶走了我的母親。”
梅雨嘴角勾起,諷刺道:“老套的故事。”
謝晚風倚靠在門邊,回頭側了眼她。
呵呵,老套的故事,你還不是在聽。
月流低下頭去,繼續道:“前幾日,我在街上看到了母親被人抬進了一家大宅。我知道那個人叫林穆,請你幫我殺了他,救出我母親吧。”
梅雨的眼眸挑了挑,輕聲道:“我拒絕。”
月流憤怒的站起來,激動道:“為什麼?”
梅雨起身,伸了個懶腰:“因為你沒有給我你最重要的東西。”
月流激動道:“那你認為什麼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梅雨冷酷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母親。”
月流小小的身影瑟縮了下。
是的,母親是他的全部,是他最重要的存在。
咬著牙,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啊,不會拿你母親怎樣,只是以後,你們都不得見面了。因為啊,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壞,見不得別人幸福。”梅雨撫著下巴,聲音有些刺耳。
月流的眼睛裡,迸射出憤怒與一絲恨意,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作為一個特殊的僱主,梅雨將月流帶了回去,暫時交給柳行雲保管。
夜晚的時候,梅雨靜靜地擦著玉蕭,牧無歌拿著以壇十里亭,從她開著的窗戶前跳進來。
梅雨翻了個大白眼:“你就不能走走正門?”
牧無歌吊兒郎當的坐到椅子上,大笑:“哈哈,你開著窗,關著門,我當然是從為我敞開著的地方進來嘍。”
梅雨無言,為什麼這些人總是有這麼多話來堵她啊。
“喂,聽說你這個壞女人殘忍的分開了人家小孩子與母親的團聚啊。”牧無歌倒一杯十里亭,嗅了嗅,頭也不抬的說。
一個不明物體順勢砸了過來,牧無歌巧妙的躲閃開,梅雨不高興的站起來走到他旁邊躲過酒,說道:“沒錯,沒錯。可怕的壞女人降臨了,打破了本來美滿的團聚。”
仰頭喝乾了杯子裡的酒。
牧無歌乾笑了幾聲,有些感慨:“你怎麼知道那孩子的母親背叛了他呢?”
梅雨喝一口酒,淡淡道:“直覺。”
不該算是直覺吧,是那個孩子的話。他說在街上見到過自己的母親,那麼試問,若這個女人死了丈夫,孩子下落不明,她會安然的出現在街上嗎?又試問,如果將她奪去的那個男子,真的要搶人,且殺了她丈夫,會將她帶走,不帶走她的孩子,也不殺了她的孩子嗎?
六歲的孩子,有著一片澄澈的天空,最不能被汙染的世界,最不能被扭曲的心靈。
她不是神仙,不是菩薩,不可能為這孩子撐起一片乾淨的世界。她也不是聖人,不願意做什麼偉大且被世人讚歎的事。
她是個殺手。
卻非常不巧的有一點,她是個愛管閒事的殺手。
牧無歌舉起杯子,對她笑:“為偉大的壞女人乾杯。”
梅雨昂頭:“客氣了,偉大的壞女人想要一隻和田玉的酒杯,牧大俠,你懂的。”
牧無歌苦笑,這個混蛋女人。
損失都在他這裡找回來了。
不過,算了,誰讓她是笨蛋女人呢。
“也罷,就當送你的禮物,祝賀你成功的成為了一個變態殺手。”
“哼,過獎了。禮物姑娘就不客氣了。”
兩個人碰杯子,一口喝下。
十里亭,果然是和知己一起喝,感覺最對啊。
酒逢知己,真的是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