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會死的哦。”
梅雨說著,跑到不遠處的一株正常的樹下,砍了些藤蔓,將其一端綁在樹上,另一端栓在自己身上。
做完一切後,梅雨又返回了那株植物身邊。
花雨亭給的遮擋氣味的藥,在觸碰到這個植物之後,一定就會失效。
龍骨對人體,有種特殊的感覺。就算是感知不到氣息,只要身體與這植物一接觸,便會被龍骨知道。
梅雨皺著眉頭,實在是有夠不爽。
“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植物存在呢,一定是怨鬼託生吧。”
龍骨很少吃動物,只要動物不觸碰它,就會很安全。但人不一樣,龍骨異常喜歡吃人。只要人出現在他的攻擊範圍內,被其感知,就一定會遭到攻擊。
梅雨禁不住憐憫這植物。一定是前世被狠狠的對待,這世才會託生成這麼恐怖的植物。抱著對人的憎恨,一直在報復。
“不過啊,這都和我沒關係啊。你殺了人後,就要有死的覺悟哦。”自言自語的說著,梅雨深吸一口氣。一手握著繩子,咬著牙,運功起步。
三兩下跳到龍骨身上。
梅雨集中精神,不敢有絲毫鬆懈。必須一氣呵成,不然後果沒法計量。
伸手,梅雨迅速摘了幾朵包著百龍眼的花,揣入懷裡。不再貪戀,拽著繩子向後退。
感知到人的氣息,龍骨突然劇烈搖晃起來,藤蔓揮舞,向著梅雨攻擊而來。
拿下後中的蕭,梅雨迅速的剁向飛來的藤蔓。
“呵,就看看誰的毒更厲害一些吧!”梅雨說著,一把拉著繩子。
蕭在空中旋轉,一招夜餘吹蕭。龍骨的藤蔓在空中斷出而四散飛去。
空中落下的,是紅色的液體。
那是喝了人血的植物所流出的血。帶著植物特有的清香與人血的粘稠。
梅雨的胃有些不舒服。
梅雨一拽繩子,飛身而回。卻在飛回的路程中,突的被一條頑強的藤蔓咬住。
梅雨低頭,腿上傳來一陣刺痛。
梅雨急忙揮舞著蕭斬斷那枝蔓。
用力拽著繩子,梅雨猛的飛離那株龍骨身邊。
到了安全地帶,鋃鐺了幾下,梅雨才漸漸緩住身形。
腦海裡突然就想起了那個老人的話:被那東西咬到,會招來山仙的。
不禁笑了。山仙?真會遇見,她還要管他要解藥呢。
腿已經麻痺了。沒想到這龍骨的麻毒,這麼厲害。
倚靠著樹,梅雨大口的喘息著,解開繩子,沿著樹林匆忙的走著。她需要點清水清理下被咬的地方。
側耳傾聽,不遠處似乎就有一曲清泉,梅雨拖著身子,咬牙向前去。
有人說,有些事不能盼,因為好事盼不來,壞事總是一想就來。
撐著身體,梅雨走到河邊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高山流水,懸琴對月。
抬頭,仰望著那個男子。
梅雨感嘆:還真是高雅的人啊。
那應該就是山裡人所說的山仙。
一頭銀色髮絲,一身月白長衫,輕撫著琴的樣子,確實如仙人一般優雅。
不過,梅雨覺得,認識了謝晚風后,她這輩子許是都不會信什麼仙啥的了。
梅雨看了那人幾眼之後,默默的蹲到了河邊,用清水處理著傷口。
那懸琴的人見她對自己不理不踩,倒來了興趣。
收了琴,站起來,遙遙的問她:“你為何對我不好奇?”
還是第一次,有人見了他一點都不好奇。
梅雨鄱了個大白眼。
這人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
一個奇怪的人,若人家對他感興趣,他就會無趣。但當人家無視他時,他就會對人家感興趣。
這些無聊的迴圈定律,她已經煩透了。
“我為什麼要對你感興趣,我現在忙著呢。”梅雨將布浸了水,綁在自己的傷口處。
這樣好一些了,但頭更疼了。
那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掛起抹微笑,道:“你,抬起頭來。”
梅雨不高興的仰頭,問他:“你是打算告訴我你是誰嗎?”
風吹起他月色的華服。
那個男子的發被吹到一邊。
梅雨看到了他的容顏,與他異色的瞳孔。
那是雙紫色的眼睛,像是水晶一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