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說了,你是上火了,除了吃藥,就要清清靜靜餓兩頓,敗敗火就好了。”
久哥兒吞了一口口水,端起那碗藥正要喝。突然聞到一股腥羶至極的味道,忙將頭一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正好吐在順哥兒身上。
順哥兒一下子跳起來。生氣地道:“你故意地吧?!瞧你做的好事!這是我今年剛做的衣衫,才剛上身!”
“大哥對不起!對不起!趕明兒我陪你兩件!”久哥兒忙陪笑道。
這又戳了順哥兒的心窩子。因為久哥兒比他有錢。如今這份家業,其實都是久哥兒的……
順哥兒一陣心煩,將久哥兒推開,道:“你快喝藥,我回去換身衣裳再過來。”他的衣裳被久哥兒吐得不成樣子,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揍久哥兒一頓。不過想著久哥兒馬上就要上西天了,他不妨忍一忍,正好不在他屋裡也好。就趁機溜走了。
久哥兒見順哥兒走了,忙撲過去開啟順哥兒給龍香葉準備的食盒,捧著聞了又聞,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將裡面的鴨子肉粥端出來。打算只淺淺地吃一口。結果越吃越好吃,他根本停不下來。
等他能停下來的時候,發現那碗鴨子肉粥已經被他吃了快一半了。
久哥兒嚇壞了,知道這是祖母的夜宵,他可是闖了禍了。
好在龍香葉和順哥兒不待見他,都沒有給他派下人使喚,因此屋裡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別人,也不怕別人去告狀。
他在屋裡四下看著,情急之中,將桌上自己的那碗藥端起來,倒到那碗鴨子肉粥裡。
兩碗東西的顏色居然差不多,而且久哥兒的藥裡也用了老山參。跟鴨子肉粥裡面老山參的味道正好相近。所以倒進去之後,除了粥稍微有些稀以外,簡直是天衣無縫。
久哥兒將藥都倒到鴨子肉粥裡面,然後將鴨子肉粥趕緊放回食盒,再蓋上蓋子。自己伸了個懶腰,回自己床上睡覺去了。
順哥兒在自己房裡換了衣裳,磨蹭一會兒,才來到久哥兒的房裡。
看見桌上擺著那碗空了藥碗,順哥兒笑得十分開心。他拎了食盒,去給龍香葉送宵夜。
龍香葉正是肚子餓的時候,看見那碗香噴噴的鴨子肉粥,聞到老山參的味道十分濃郁,很是合她心意,就要了鴨子肉粥吃, 別的都給順哥兒吃了。
吃完之後,順哥兒拎著食盒出去,交回到小廚房,自己一個人高高興興回屋去了。
……
半夜時分,洛陽天策府的角門被人驚惶地拍開。
很快,臉色嚴峻的門子將一個令人驚訝的訊息送到內院。
沒過多久,院子裡鱗次櫛比亮起了燈。
蕭士及一身皂色深衣,和杜恆霜一起從內院急急忙忙地出去。
“怎麼回事?”蕭士及一邊走,一邊問陽哥兒。
陽哥兒的臉色也很嚴肅,他道:“剛才祖母那邊有人報信,說祖母半夜裡突然腹痛難忍,甚至七竅都開始出血……”
“腹痛?七竅出血?好好兒地,怎麼就突然得了急病?”杜恆霜極是驚訝。
“……據說是晚上吃了一碗鴨子肉粥。”陽哥兒沉聲道。
杜恆霜吃了一驚,飛快地睃了蕭士及一眼。
蕭士及的唇抿得很緊。他沒有說話,卻回身拉住杜恆霜的手,和她一起往蕭家老宅趕去。
到了蕭家老宅,他們衝進龍香葉的院子,見那裡面的人都被圈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裡。
蕭士及派來的婆子過來回報:“國公爺、夫人,人都在這裡,一個都沒有跑。”
杜恆霜點點頭,“先去看看老夫人。”他們還帶了洛陽最好的郎中一起過來。
進了龍香葉的屋子,掀開帳簾,他們看見的,就是龍香葉一雙手緊緊扼住喉嚨,在床上翻滾,嘴裡不斷叫著“我不要走!不要走!這都是我的!這具身體是我的!”
郎中急忙上前,企圖給龍香葉診脈,可是龍香葉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直直地坐起來,然後往後倒下,全身抽搐兩下,便一動不動了。
郎中搭上龍香葉的腕脈,只放了放,就縮回手,道:“老夫人已經過世了。”
龍香葉橫死在床上的樣子十分嚇人。臉上都是鮮血凝固的痕跡。
蕭士及忙一手捂住杜恆霜的眼睛,一邊道:“陽哥兒,送你娘出去。這裡有我。”
陽哥兒探頭看了一眼。扶著杜恆霜的胳膊道:“娘,您跟我走吧。”說著,幾乎是將杜恆霜半架著出了屋子。
蕭士及鐵青著臉,先命令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