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兔又碎了,可那個人,還回得來麼?不知不覺,李嫣淚如泉湧。
黃衣少女最煩別人哭泣,一股煩躁湧上心頭,竟是揮起手掌,直向李嫣打來,李嫣渾然未覺,望著一地碎片怔怔出神。
眼看李嫣便要挨一巴掌,忽的場間人影閃過,一把擒住了黃衣少女的皓腕。
“小啞巴!怎麼是你!”黃衣少女驚喜道,可這驚喜一閃即逝,臉sè轉眼便沉了下來,嗔怒道:“怎麼你每次都要和本姑娘作對?”黃衣女子便是萱萱,昨rì剛剛在陳州門外遇刺,今rì便又偷偷跑出宮來。可是,很快她便發現,這次,沈琢玉的眼神和上次樹林中時完全不同,那雙眼中除了徹底的憤怒,再無其他。
萱萱只覺得手腕似被鐵箍扣住了一般,隱隱作痛,不由嗔道:“你放開我,弄疼我了!”
李嫣看到來人背影,再顧不得哭泣,一顆心莫名地越跳越急,手捂著嬌唇,竟是痴了。
對於萱萱的話沈琢玉恍若未聞,他倔強地瞪著萱萱,以這種強硬的態度保護著身後的女孩兒。
萱萱被他看得心慌,從小到大,她從未與任何年輕男子如此肌膚相觸,如今沈琢玉又是遲遲不放,沒過一會兒,雙頰竟是現出幾絲紅暈。
萱萱身後的大漢如何還能袖手旁觀,滿面虯髯的那個大喝道:“你聾了麼,我們小姐讓你放開!”一字眉更是直接搶上前來,伸出巨掌,yù將沈琢玉推開。頓時,沈琢玉異感又生,竟將一字眉的來勢看的清清楚楚,肩膀稍稍一撤,便讓他推了個空。一字眉一個踉蹌,yù要再上,卻聽萱萱喝道:“半斤,八兩,你們倆不準插手!”那叫半斤的一字眉大漢當下應諾,唯唯退下。萱萱秀眉一揚,衝沈琢玉道:“小啞巴,她是你什麼人,幹嘛護著她!”
沈琢玉目光灼灼,連“嗷”都懶得嗷一聲,心道:她是我什麼人與你何干?手上卻是絲毫不松。
萱萱忽覺手腕處不僅沒松,似乎更緊了一些,心道:這個愣啞巴,到底想幹嘛?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氣鼓鼓道:“你到底要摸我到什麼時候。。。”眼中滿是委屈,其實她的武功遠高於沈琢玉,若是真要掙開,絕對輕而易舉,可不知為何,心底深處,似又隱隱不捨。
此言一出,圍觀之人紛紛哈哈大笑,方才還劍拔弩張的形勢轉眼便成了小兒女間的拌嘴吵架。
被這眾人一笑,沈琢玉頓時覺得,如此拽住人家女孩子的手,確實有些不妥。他畢竟還是懵懂少年,對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事情似懂非懂,當下俊臉一紅,不由鬆開了手,此時一回想,才覺得方才入手處滑膩溫潤,觸覺甚佳,心中竟是一蕩,再看萱萱時,亦無方才這般討厭了。。。
萱萱揉了揉手腕,忽的揚起她的長鞭,嬌喝道:“小啞巴,今天,你一定護著她是吧?”
沈琢玉見這女子轉眼又變得這般潑辣,方才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將頭一揚,傲氣凌然。
“好!本姑娘做事向來便是這樣,別人越攔著我,我便越要做給他看!今天你若不讓開,就替她吃我一鞭!”原本事情不算多大,可萱萱看到沈琢玉在眾人面前,如此護著這個女子,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她怒氣衝頂!從小到大,只要是她喜歡的,都能輕易得到,而眼前發生的事情,卻讓她體驗到了一種無法得到的感覺。
沈琢玉亦是硬骨頭,如何會受她威脅,當下腰桿子挺得更直了。
“你!”萱萱氣結,一跺腳,鞭子便揮了下來,沈琢玉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出手,不過鞭子原本就來的不快,在沈琢玉眼中,便更慢了。如今沈琢玉已經習慣了那種異感,正yù躲閃之時,卻聽身後李嫣喃喃道:“是。。。玉哥哥麼。。。”
原來,李嫣從見到沈琢玉的背影開始,便全然不知周圍發生了何事,只是不斷地將眼前的背影和記憶中的那人去比較,可她又不敢上前看他的正臉,她怕一看,自己的希望便會破滅,因而,此刻的發問,與其是說是在問眼前之人,倒不如說是在問自己。
沈琢玉渾身一震,竭力遏制住轉過身去的衝動,心中又驚又喜。要知道,他自始至終沒有轉過臉去,況且容貌變化頗大,李嫣僅憑一個背影,就能認出他麼?
鞭子已到眼前,沈琢玉卻似呆了一般。萱萱從未想過他會不躲不閃,如今就算想停下亦是收之不及!忽然,轟隆隆的一聲,鞭子被一隻手牢牢拽住,“女娃娃,你和我徒兒有仇麼,怎麼總是尋他麻煩?”林靈素冷冷道。
乍見師父到場,沈琢玉驚呼一聲。
萱萱認得這個道士,正是昨rì擊敗郝烈之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