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情?”
“除夕。”
“看來皇上是認定你我聯盟了。”
“難道不是麼?結黨營私,想起來本王還有些怕怕。”
水溶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賈赦明白越是這樣越是說明水溶心中有底,不需擔憂。
“只有兩個選擇,一查到底,或者是抓人頂罪。不如請皇上微服私訪,與民同樂。”
“恩候倒是與本王想到一起去了,關於還銀一事,誠親王可是叫囂的很厲害,在宮裡住了幾日,嚷嚷著沒錢。”
賈赦皺了皺眉頭,“得罪人的事情做多了也就無所謂了。”
得罪人……水溶眼中一暗,賈赦做過的唯一得罪人的事情怕就是江南查抄了吧,也只是一件而已,果然,他已經不是他。罷了罷了,即使賈赦不是賈赦,站在自己這邊就已經夠了。五叔的手伸的太長了。
水溶少做了片刻,就離開了,賈璉從書架後面走了出來,“父親,北靜王很危險。”
“結黨營私本是帝王大忌,只是有的時候送上去的是把柄,卻也是護身符。”四王八公才是真的結黨營私,如果賈赦和所有人都斷了關係,反倒是太過了,稍微維持一兩個才算是說的過去。現在的情況是薛家,賈家以及北靜王與剩餘的人都分開了。
賈璉有些似懂未懂,“官場上果然可怕。”
“孤臣直臣,從來都是荊棘之路,因為你依靠的只有上位者,他一變臉,就是你的死期。所以……”賈赦停頓了一下,“你覺得什麼才是你的依靠?”
賈璉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是會說錢,可是這段時間以來發現抄家滅祖實在是很容易的事情,再多的錢,也會輕易被上位者拿走,所以什麼是依靠?
“軍權。”賈赦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功高蓋主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寧做趙匡胤也不做諸葛亮。”
賈璉愣了愣,軍權就已經很嚇人了,後面這兩個人是誰?
“一個軍權在握黃袍加身,一個獨掌大權輔佐傻子。”
賈璉渾身抖了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父親……”
“當年你祖父上繳兵權,換了一個榮國公的身份以為可以造福後輩,卻無辜枉死。”賈赦這幾日研究了手裡所有的訊息,大概推斷出來賈代善可能的真正死因,“如果有一日大權在握,就不是你要不要抽身而退的問題了。往往進一步是無望,退一步是懸崖。”
賈璉睜大了眼睛,恐懼的看著自家父親,難道他要謀朝篡位,是的賈璉完全沒有聽到後面的話,還是糾結在黃袍加身上面罷了。
賈赦拍了拍便宜兒子,“以後做事絕對不能留把柄。”
“啊?”賈璉在賈赦離開書房半柱香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看了看仍在自己面前的東西,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自己不是做的很謹慎麼,竟然是被發現了麼?
賈璉回去後渾渾噩噩的,王熙鳳被他嚇到了,不過片刻卻是恢復了過來,估計是老爺又教育賈璉了,老爺教育的好,每教育一次,賈璉就更上進一些,自己的以後就更有依靠。是呀,以後自己也是榮國公夫人了。想到這一點,王熙鳳收拾了一番自己睡去了,反正大肚子也不能伺候賈璉。
而到了初四這天,閉門謝客的榮國公府終於開了門,第一個衝進去的卻是殺氣騰騰的王子騰。
“賈赦,賈恩候,你給我滾出來。”王子騰叫囂著進了容禧堂。
賈珍今日正在跟賈赦探討以後鐵欄寺的歸屬問題,放在那養著似乎以後用很好,但是現在卻是有不好的傳聞傳出來,是不是也要清理一番才好。還有自己府裡的開銷有些大了,自己打算將花園改一改,不用那麼多人維護如何如何……本來這些小事賈珍自己做主就好,只是現在他唯唯諾諾聽話的樣子,真的讓賈赦覺得像是他以前養的小狗。
☆、第36章 王子騰出昏招
賈赦如此想了,也就如此做了;摸了摸賈珍的頭,讓他做到一旁去。
“王大人這個新年禮物不錯;我收下了。”賈赦居高臨下的看著殺氣騰騰的王子騰。身上帶著劍;以為榮國公府是什麼地方。“劍不離身可是王大人的習慣?是否進宮也是如此?”
“賈赦;哼;你害死了我一個妹妹;又害的我另一個妹妹入獄;我今日就是來和你算賬。”王子騰趾高氣昂;彷彿真的有證據,勝券在握。
“汙衊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依律重打三十大板;罪大惡極者流放三千里。”賈珍試探的回答道,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