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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定地說:

“佐久間相子雙手交握在胸前?這是——禱告?”

“除了禱告,這個姿勢,在宗教上還有請求寬恕的意思——還記得雷波的描述嗎?屍體上擺放的花是卡薩布蘭卡,這種百合的話語,就是死亡。”

夏洛克微微一笑,笑容裡帶著孩子氣,好像他剛剛在萬聖節裡成功拿到了糖果:

“我肯定,這架鋼琴對於兇手有特殊的含義,說不定和兇手殺人的動機密切相關,把屍體放進鋼琴是一種隱喻——他不會允許鋼琴的音色被其他什麼東西破壞。”

路德維希:“說不定是他疏忽了?畢竟初次殺人,考慮不夠周全,手法不夠熟練也是可能的,不是嗎?”

“哦,維希,你用腦子想一想。”

夏洛克嘆了一口氣:

“卡薩布蘭卡可不是常見的百合品種——兇手連顯而易見是個完美主義者,一個藝術家,整個作案過程有條不紊,堪稱完美——犯下這麼明顯的錯誤,可能性太低了。”

路德維希眉毛上的結都快打死了。

她從夏洛克的敘述裡,得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結論——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眨了眨眼:

“兇手不是一個人?”

夏洛克目光明亮得,像點燃了一把篝火。

顯然,這個精心策劃的案子讓他飢渴了太久的腦細胞,興奮了起來。

“沒錯,這個案子裡,充斥著兩種截然不同風格的手法,真正的作案人不在乎被發現,甚至不在乎死亡。在乎這些的是另外一個。”

路德維希食指敲打桌面,沉思道:

“另外一個是協助者,一個會以破壞鋼琴為代價,做出轉移屍體假象的人?——可是,完美主義的兇手怎麼會容忍這麼一個隊友呢?”

她像是想通了什麼,站起來,興奮地一拍桌子:

“他們之前一定沒有串透過!協助者做的一切,都是自發的——為了轉移視線,包庇兇手——這麼大風險的事可不是誰都能做的,這說明他們關係匪淺!”

路德維希轉頭看著夏洛克,雙手撐著桌子,俯下身,眼睛閃閃發亮:

“所以,我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篩選出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調查他們的關係,對嗎?”

夏洛克盯著她驟然放大的,近在咫尺的面孔,怔了一下。

這才慢慢彎起嘴角。

一個堪稱驚豔的笑容,像河流枯水時,從溪流的淺底逐漸顯露的白石。

在他臉上,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呈現出來。

他詠歎調一般地,輕聲喟嘆:

“我就知道……你享受這種生活,嚮往這種刺激的,絕不平坦的道路……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你和我一樣。

……

路德維希皺眉:“又來了,你別打岔,繼續說。”

夏洛克再度笑了笑:

“沒錯,但是還要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