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地不想復讀。”
應宸澤讓李秘書先出去,自己一人待在辦公室裡,細想事情的始末,除了她父親的死在他意料之外,一切都看似沒有問題。
但是那天,她在他面前哭得那麼傷心,罵著混蛋,還不止他一個。
到底有什麼事,他被隱瞞著?
他再一次把李秘書叫了進來,聲音冷肅:“李秘書,你找到當年承包那片工地的建築商和負責這件事的公安了解一下情況,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還有校方領導那邊,你去通知一下,有空我要親自拜訪。”
“是。”
不巧,所有的這一切,都被偷聽了。
去而復返的葉習影,笑意融融地回來準備邀請應宸澤共進晚餐,把這段對話,一字不落地收進了耳朵,記在了心上。
修剪得精緻的美甲,緊緊地嵌進了潮溼的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八章
郝傾城被應宸澤送回晴滄灣,發現傅婭還是沒回來,身上沒帶鑰匙,還好手機的電已經是滿滿當當的了。她打了個電話給傅婭,半個小時後,傅婭從男友的寶馬車上急匆匆地下來,趕上了樓。
看到在門外徘徊的郝傾城,她愧疚問道:“傾城,你不會在這走來走去整個晚上吧?”
“沒有,我昨晚手機沒電,在別人家借住了一晚。”
“男的還是女的?”
郝傾城猶豫了一下:“男的。”
傅婭一邊開門,笑得很賊:“肯定是你的秦漠學長吧,看來有戲。”
郝傾城呶了呶嘴,有些艱難糾結地開口:“不是。”
傅婭驚呼,轉過身:“不會是你那高深莫測的上司兼前男友吧?”
郝傾城沒有回答,傅婭一直在她耳邊嘀咕,她聽得頭疼,繞了話題:“傅婭,我剛才看到了,那是你新男友?”
傅婭被成功地轉移了話題,像是提到了痛處,沒好氣地哼哼:“二貨一個,新個屁。”
郝傾城噗嗤地笑了一聲,轉眼神情又挺嚴肅:“感覺挺熟悉的,我好像見過他。”
傅婭跳了起來,得意洋洋地樣子:“哈哈,看他還吹自己帥不,你都見過他,他是長了一張多大眾的臉啊,到時候得好好地嘲笑嘲笑他。”
“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對啊,那個二貨,趁我喝多了,把我虜他家去了。”
郝傾城沒再說什麼了,傅婭換男友如換衣服,但她從不質疑傅婭的底線和原則。
不過……
這反應,貌似和以往不太一樣。
郝傾城在心裡真誠地祝福了一句,希望那個男人是個好男人,希望傅婭的愛情裡看不見傷害,只容得下幸福。
她是個丟失快樂的人,為愛情執著過,卻被命運的手挑撥,撒手幸福。
她深知,愛情如果甜,就能把人甜到膩;如果苦,也能讓人悲至死。
如果,我無法擁有甜寵的愛情,那就給我一雙明媚的眼,讓我用祝福的眸光,見證身邊人最純粹的幸福。
哪怕那耀眼的幸福,刺激我最密集的傷口,我也只是遮一遮,絕不喊疼。
門鈴響起,傅婭替郝傾城簽收了三個快遞,是一個快遞員同時送來的。
兩人一一開啟,落入眼簾之物,讓人驚歎。
第一個盒子,是一件水藍色的抹胸準禮服。
第二個盒子,是一雙腳趾外露的乳白色高跟鞋。
第三個盒子,是一條銀光燦燦的仿絲項鍊。
郝傾城和傅婭的反應截然相反,傅婭捂著嘴巴連連讚歎,而郝傾城眉頭蹙了蹙,又小又薄的嘴唇抿得緊緊。她看看傅婭,又低頭看看盒子,完全摸不著頭腦:“你有沒有問快遞員這是誰送的?”
傅婭搖頭。
郝傾城快速地轉動大腦,只想到了一個人。
她有明天應氏珠寶展的受邀函,是應宸澤給她的,知道她明天會參加珠寶展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想到今早兩人共進早餐的情景,沒有談笑風生,也沒有針鋒相對,沒有噓寒問暖,也沒有劍拔弩張。他們不像敵人,也不像故友,彷彿一對沒有感情的老夫老妻,彼此之間只剩相敬如賓。
這樣的想法一躥出來,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呵……
“傾城,想什麼呢,手機響了。”傅婭忽然推了推她的手臂,示意她有來電。
“哦……”她反應慢了半拍,支支吾吾應了一聲,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