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又接著說:“喲,七朵,我偷偷地愛著你。”
郝傾城耳根子有些發熱,像是被人揪住了小辮子一樣:“K,如果你不喜歡在辦公室裡插花,我可以去扔了。”
K不答反笑了笑:“這男的挺有心的,是你喜歡的人?”
“只是一個朋友。”
K攤了攤手:“那肯定是個不一般的朋友。”
看樣子是說不過他,郝傾城乾脆閉了嘴。
“把你塗塗畫畫的那張紙給我瞅瞅。”K突然說。
“只是隨便畫畫的。”
K不以為然,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沒Gene的面子在那,誰稀罕看一個小助理的兒童圖畫。”
郝傾城只聽到了兒童圖畫四個字,訕訕的,沒有說話。
K看她不理,重重地哼了一聲,站了起來,走到她的工作桌前,把那張稿紙拈了起來,看了一眼,眼神淡淡的。
這張設計稿是她今早剛畫的,只是在試圖還原被應宸澤撕掉的那張,大致成型,那缺少的靈魂她還在思索中。
“簡約、靈氣、素然。”
郝傾城抬起頭,他是要點評了嗎?
她有些隱隱地激動,K雖然性情古怪刁鑽,又不滿意她,但他宮廷感十足的奢華藝術風格,卻頗讓人崇拜。
她做好了認真聽評的準備,視線緊鎖K。
K看著那張畫稿,用十分戲謔的口吻:“你可真是鄉村非主流。”
郝傾城怔住,有那麼一瞬而過的怒意,很快又消散了去。
不理他就是。
K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並沒有那麼冷冰冰了,他撇了撇嘴:“接著好好完善吧,小助理能畫出鄉村非主流還是有點天賦的。”
“好。”她淡淡地回覆,這也算是得到了一點肯定。
K從黑色的公文包裡拿出一疊厚厚的資料,扔給她:“這是神秘大師城的一些背後作品,你可以參考參考,和你想表達的風格很相似。”
郝傾城愣了愣,臉上泛起罕有的笑容,她接過,快速地翻了翻,眼神裡閃過流動的星波:“這就是我想要的,謝謝你,K。”
K看著她笑得毫不掩飾的面容,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她和那人到底是心有靈犀嗎?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又不忘接著諷刺道:“希望不要再偏成鄉村非主流了。”
郝傾城捧著一疊厚厚的資料,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連連點頭。
K沒說話就推門離開了。
他總是不動聲色地來,又不動聲色地離開。
他來的目的只是要送上這一沓資料給她嗎?郝傾城失神片刻,低頭看到手中資料的時候,心中的火焰瞬間就被點燃了,整個人就被這些特點迥異又渾融一體的風格吸引了。
到底是城的作品,她最崇拜的大師。
可是,這些作品顯然是沒有面世的,K又是從哪找來的?
這個問題很快就被她拋之腦後。
午餐她是和Jenny一塊在員工餐廳解決的,Jenny激動又沮喪地告訴她,三天後的七夕,應氏會舉行每年一期的高階珠寶展。
主題是“情動七夕,舞動珠寶”。
一場屬於上流社會,展會和舞會結合的七夕活動。
“小傾姐,我去策劃部探聽到了一些情報,據說今年和去年相比,多了一項會員活動。應氏旗下有多家珠寶專賣店,工作人員會參考過去一年的會員選購情況,從中抽出十組情侶參加活動,並且有高額珠寶贈送。”
“必須是情侶嗎?”
“迎合七夕嘛,當然要這麼做,你不覺得很有意義嗎?”
郝傾城笑笑,點了點頭,又問:“那如果人家已經分手了,或者那珠寶買來是贈送親人朋友的呢?”
Jenny的筷子在米粥裡攪了攪:“管他呢,組對情侶來就是,誰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可惜了我,作為應氏的一份子,都沒有資格參加。”
郝傾城嗤笑了一聲,也略帶遺憾地說:“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展會上展示的珠寶。”
Jenny重重地點了點頭,激動地說:“小傾姐,你知道嗎?今年的展品和往年有點不太一樣,神秘大師城的”城飾“系列作品全部現場展出。”
郝傾城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為什麼?”
Jenny攤了攤手,也是疑惑地搖頭。
前年的國際珠寶設計大賽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