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怎麼說才不會被他嘲笑。
“其實什麼?”
她閉了一秒鐘的眼,又睜開,鼓足勇氣,語速很快:“其實我比較擔心你。”
握著方向盤的手,遲鈍片刻,很快恢復正常的力度。他的眼睛直視前方,側臉冷峻而淡漠,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卻很用力:“是我做得不夠好,你才會有這種擔心。”
“不……不是。”她很快否定。
應宸澤側頭,眼眸微眯:“那是什麼?”
她想了想,漂亮的雙眼暗淡下來,目無焦距地望向車窗外倒退的夜景:“也許是因為失去過吧。”
這一回,應宸澤久久沒有說話。
出差一個星期,公司累積了一堆的工作等著他回來處理,一回到辦公室,應宸澤便立馬進入了工作狂狀態。
李秘書敲門而近,把那枚經過多重工序的戒指放在了他面前,同時奉上一份成本計算報表。
窗外有明媚的陽光灑入,應宸澤拿起戒指,藉著明亮的自然光線,抬眸細細端詳。
要想在一件事上做到盡善盡美,那關於這件事的任何一個程式和角度,他都會親臨嘗試。當初設計“城飾”系列的時候,全套過程他都參與其中,沒有絲毫馬虎,並且他請的是全球頂尖生產者,每一道工序都追求完美。否則單憑“城飾”的創作理念要拿下全球珠寶設計之冠,定是懸之又懸。
從中學到的東西,也不是一星半點。
當應宸澤迎著陽光細細打量這枚戒指時,他還是滿意的。嚴格的遵循了工序流程,煺火、敲槌、鋸切焊接整形、研磨、拋光每個步驟都是從嚴生產。
把戒指放下後,他拿過成本計算報表一看,和自己預算的也相差無幾,隨即吩咐李秘書叫郝傾城來一趟辦公室,李秘書聞言卻遲疑了片刻,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
“你有話要說,關於郝傾城?”應宸澤太懂得看人表情了。
李秘書直言不諱:“是的,應總。你出差的這段時間,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議論她,這才剛剛有所消停。怕是您現在把她單獨叫上來,又得把她推上流言的風口浪尖。”
用不著過多的解釋,他已經想到原由了,定是因為上次自己貿然找她又長時間獨處,這才讓她飽受流言困擾。
“應總,關於您和郝小姐的關係,你看……?”李秘書也算是應宸澤的心腹,當年他在紐約艱辛求學,應宸澤多次對他伸出援手,在經濟上助他完成學業。應宸澤回國,他自然緊隨,為之效力。
關於他的私事,李秘書從不多問,他安排什麼,他便盡十二分力去完成。只是這個老闆,一直都太過於心無旁騖了,那幾年,除了學業就是珠寶設計,像個陀螺似的轉著,不知道停歇。這歸了國,依舊沉穩冷靜,可是情緒卻多了很多。喜怒哀樂雖然很淡,至少不再像以前一樣,永遠板著一張臉。一切,都只因這裡有一個叫做郝傾城的女人,也就是那套“城飾”系列中他想要呼喚回來的女人。這讓李秘書感到難得的欣慰,關於這件事,李秘書還是十分上心。
應宸澤沉默片刻,抬了抬手:“還不急,等一些事情完全清楚了之後再說。”
最終,應宸澤拿出手機,看到那個令他眉眼溫柔的號碼,撥了出去。聽到那頭一聲熟悉恬靜的女聲,眼角有笑意盪開,直奔主題:“中午一起吃飯,有任務安排給你。”
郝傾城害怕自己又被流言纏上,讓他不用來接自己,提議找家離公司近些的餐館,到時候步行過去。應宸澤沉默一瞬,還是答應了下來。
然而,赴約途中,在公司馬路對面的一個拐角處,她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沃爾沃停在路邊。裡面的人應該是看到了她,立刻開啟車門走下車。
郝傾城無奈撫額,難不成這麼短的路,她還能走丟了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應boss:“我在思考,如何讓你保持一心一意,不要腳踏兩條船。”
傾城羞澀。
我(抱大腿):“boss大人,我雙手雙腳一輩子就踏你這一條船,你要不要考慮從傾城那裡挪一隻腳過來踩踩我,麼麼噠^_^”
應boss挑眉一個鄙視的眼神,拉過傾城摟在懷裡,轉身就走:“我們走,離這個三觀不正的渣作者遠點。”
看著他們郎情妾意的儷影,我泣淚,對著應boss的背影咆哮:“等著,你給我等著,老子不給你肉吃了。”
☆、第三十四章
這是一個難得的午後,天氣溫和。市圖書館外是一片掩映的蒼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