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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沉默良久後,終究只能悶悶地吐出一個“好”字。

她分明看到他靜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動容。

K飛去了美國,遠方大陸,有廣闊的空間和時間,留給自己,想清楚這段迷失墜落的歲月。

三萬尺高空上,揚著潔白羽翼的機艙內,K仰靠在自己的位置上,雙眼微闔假寐。

男人頹喪的臉龐上,露出久違的笑意,手指擱在大腿上,一搭一搭地點著。上飛機前,他收到了一條簡訊。

“限你在美國面壁思過一個月,想清楚了再回來應氏,將功補過。”

氣質極佳的空姐送上一杯熱咖啡,男人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語氣輕鬆地飄出一句英文:“So nice!”

事實上——

與其說他是在讚美這杯飲品,不如說他在感謝那個女人。

又過去了一週,哈爾濱的天氣越來越冷,室外又下起了雪。一片白色鑲嵌在天地之間,飄飄灑灑地飛舞著,好似一幅動靜結合的風景圖。

郝傾城脖子上的傷好了七八成,紗布也取了下來,傷口已經結痂,主要在後頸上,鎖骨上也有一些。她烏黑長髮一順如瀑,把傷痕遮蓋了十之八九。

“都快被這暖氣給悶死了,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玩啊?”應宸澤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冷不丁一顆小腦袋鑽了進來,阻隔在了他和雜誌之間。

他放下雜誌,撈過人兒,放在腿上坐好。纖長分明的雙手撩開她烏黑的長髮,撥到一側,手指輕輕在她的脖子鎖骨上摩挲,察看傷口的癒合情況。

“癒合的不錯。”他笑聲溫和,看向她白皙透紅的臉,“出去玩……可以考慮。”

“真的?”她幾乎要跳了起來,要知道,自從被K騙到哈爾濱,她整日都待在酒店裡,幾乎要忘記外面世界的模樣。前幾日,傅婭又來電話,催促著她先發幾張帶人的雪景照,過過眼癮。

“嗯,真的。”應宸澤笑著回答,手上動作卻快得出奇,一個簡單粗暴的欺壓就把她桎梏在他與沙發之間,看著她細卷烏黑的眼睫在他的注目下,撲閃撲閃地眨個不停,心頭一軟,忍不住低頭親了下來。

郝傾城被他親得軟軟的,又一心想著出去玩,伸手撥開他的臉,嗓音又輕又柔:“別……親了。”

“這就受不了了?”他啞著嗓子問。

郝傾城臉瞬間紅了一大片,瞪了他一眼,隨手摸到一個抱枕,就往他身上扔。他利落地接過抱枕,一個揚手,軟綿綿的抱枕已飛到了五米之外的陽臺上。

“你……”你太粗暴了。

“我什麼?”他嘴角揚起一個壞壞的弧度,還沒等她控訴完,不僅打斷了她的話,還迷亂地封住了她的唇。

又親了一會,她聽到了“啪嗒啪嗒”的聲音,誰的紐扣滾在了地上,一顆,兩顆,三顆……

有涼涼的風鑽入她的面板,又有溫暖的大手遊走其中,將微涼的寒意撫暖。恍然而覺,方才落在地上的,是她的衣服紐扣。

她忍不住輕聲喚他:“阿……宸?”

“嗯。”這是一聲急促而喑啞的回應。

“你在幹什麼?”

聽著她凌亂的呼吸,他無奈停了下來,回答了她的話:“不是要出去玩嗎?咱們先運動運動熱熱身。”

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話,郝傾城又聽見他說:“小傾,別再考驗我的自制力,如果沒有分開的四年,我們已經在一起七年了,未成年之前我不碰你,那你算一算,到目前為止,你應該給我多少次?”

“哪有這麼算的?”郝傾城被他說得滿臉通紅。

“嗯,還應該減去你的生理期。”

她又想伸手去摸抱枕,真想砸傻這個能說會道的男人,卻被他用桎梏住了雙手,轉而對上了他那雙清澈又漆黑的雙眼,散發著令人沉淪的目光。

想到這半個多月以來,他躺在她身側,安分守著她入睡的隱忍,一股難耐的心疼湧了出來,淹沒了她的整個思想。

分不清是鬼使神差還是心甘情願,她微微拱起身子,仰頭朝著他的嘴唇親了一下,本就通紅的臉因為害羞而越發鮮豔欲滴,她輕輕地說:“那我們……開始熱身吧。”

伏在她身體上方的男人,愣了三秒後,那張正義凜然的俊臉,也泛起了一層微微的薄紅。

她看見他仰著頭,欣慰地笑著,像一個喜得糖果的小男孩。

雪花漫天的哈爾濱,正值上午時光,他帶領著她,走進了一個未知的深谷。那裡有蜿蜒澄澈的溪水,潺潺淙淙,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