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立在門口的兩名保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心虛歉意地說了一聲自己是來面試的,保安看她也挺面善,不像是意圖不軌的,也沒多說,便示意她可以進去。
她來不及欣賞應氏集團大廈的大廳多麼氣派華麗,直接朝著電梯門而去,狼狽的姿態在這樣的大廳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唏噓聲一片。
她焦急地按了電梯,面試的樓層在十八樓,等電梯的時候,她的身邊站著一名身材高挑、衣著光鮮的女子。那名女子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郝傾城,眼裡盡是鄙夷的神色,雙手抱胸,勾著唇角,好像在諷刺著郝傾城的落魄。
郝傾城不做聲,但這名女子的神情姿態,她盡收眼底。
她有一個獨一無二的曾經,在她眼裡,早已看透嘲諷二字,如果她還忍受不了,如果她還為此而心痛,那她,實在是對不起她那充滿悲情/色彩的曾經。
電梯門開了,走進,電梯門閉上再開啟,她都不曾和這名女子有半分交談。自從進入大學後,她就決定扔掉過去,重新開始,她的性格早已不像過去那樣孤僻冷傲,不喜與人接觸。
他走後,她發誓,她不會再活得像一隻刺蝟 ,她會活得像孔雀,驕傲美麗。待她開屏之日,就是他後悔之時。
碰上眼前這種冷豔又目中無人的女子,她除了無視,就是鄙視,和這種人打招呼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口水。
走出電梯,她看了一下手錶,遲到了兩分鐘。前來面試的男女並不多,包括她自己,也就十來個,其中只有兩個男人。她舒了一口氣,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待工作人員的傳喚。
她坐在沙發上,把自我介紹從腦袋裡過了一遍,至於其它的問題,這是無法預知的,只能靠自己平時的應變能力,這方面她非常有自信。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學歷,這也是她心上的一根刺,很多公司連她的實際能力都不過問,就直接把她刷下來,也是這個原因。
也難怪傅婭會說她是走了狗屎運。
已經有三個人面試出來了,進去時自信滿滿,出來時掛著一張苦瓜臉。郝傾城也開始坐立難安,她低頭望了一眼自己殘疾的鞋,氣又蔫了一大半。她開始打量起眼前這些前來面試的男女,女的美麗端莊,穿著得體,男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穿西裝打領帶,別說有多正式了,並無歪瓜裂棗、肥頭油耳。
之前那名在電梯處碰到的高傲女人,此刻仍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閒適地坐在沙發上,拿著一面精緻的小鏡子,細心補妝,左瞧瞧又瞧瞧,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時刻挑眉自戀,似乎只等著宣告自己被錄用。
郝傾城收回視線,搖了搖頭,心想這種人面試估計只是走個過場吧,也許公司內部已經內定好了新員工。這樣一想,她就沒必要緊張了,無論她怎樣表現,結果都不會改變,她何必庸人自擾。
她想想自己這一身裝束,也不禁嗤笑起來,她原本打算白體恤淺藍牛仔帆布鞋,扎個舒服簡單的馬尾就好了,傅婭看不慣她那副窮酸樣,說她要是穿二十塊錢的T恤來面試,別說會笑掉大牙,她連應氏大廈的門都進不去。
最後在傅婭的一番轟炸後,她無奈地在傅婭新購的戰利品裡挑了一身套裝,這也是她自上而下唯一的一件名牌,上衣是純白的無袖衫,領口偏低,但也能遮住胸前的一片春光,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下身是一條純黑的包臀裙,緊貼她的大腿。這一身,簡單又不失大方優雅,黑白配,果然是永遠的經典,將她纖瘦婀娜的身材勾勒得風情又令人遐想。
她為了這場面試,把自己折騰得像來選美一樣,還相當不自在。
她暗自惱了一會兒,剛回過神來,甜美的女聲便傳來,“請問哪位是郝傾城?”
她不假思索,揚起一隻手,“我是。”
“請跟我來。”這位年輕的女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輪到她了,請她進來。
她站起身,撫了一下胸口,舒一口氣,往面試廳走去,她盡力想走得平穩,一高一低的鞋跟卻讓她不能如意。還留在外的幾名面試者看著她走路的姿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經過剛才那麼一番思考,她已經完全不以為意。
那名坐在沙發上的高傲女子,也朝她望了一眼,吐出四個字:“丟人現眼。”聲音不大不小,但在整個大廳內,無一人聽不清楚,傳到郝傾城的耳內,更是分外刺耳。
郝傾城是那種非常安分守己的人,但絕不會忍氣吞聲,她有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有自己的底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走到面試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