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一出,離辰逸的瞳孔猛地一縮:“是何遺物?”
“就是煙妃死前的那套衣裳啊。”白嬤嬤驚奇道:“王爺不是知道。”
離辰逸挑開話題:“白嬤嬤,本王警告你,若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本王就割了你的舌頭,然後送你上西天。”
“是是是,老奴明白,老奴明白。”白嬤嬤應道。
火把被離辰逸丟在了火堆裡,揚長而去。
在路過冷宮的時候,腳步微頓,回想起白嬤嬤方才的話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思忖了一番,做了一個決定,從寬大的袖袍裡取出來一隻薰香,點燃,小小的火頭刺透了紙窗,嫋嫋的煙霧瞟了進去。
片刻的功夫,念清歌便昏睡了過去。
離辰逸潛了進去,細細的觀察著冷宮的每一處角落,若他沒記錯的話,當初煙妃暴斃在冷宮的時候,衣裳全被處理掉了,怎會還有遺物呢?
來到念清歌面前,忍不住駐足,望著她俏麗的小臉兒,替她蓋好被子。
環繞了一圈也沒有得到什麼線索,終於,視線落在了不遠處有些隱蔽的厚重的紗幔內。
他邁著步子朝前方走去,一把拽掉了那層紗幔,煙妃死前的穿的宮妃服釘在了長滿了苔蘚的牆上,一如念清歌最初看到的一樣。
這讓離辰逸的心狠狠的抽痛,他大步上前,身子不穩,瞪大了雙眼,大掌顫抖的撫摸著那宮妃服。
過往的一幕幕,心痛的一幕幕自他的腦海裡飄過。
“辰逸,你瞧,我穿這身好看嗎?”
“我不,我只喜歡這身,因為這是你為我做的。”
“辰逸,我不想,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辰逸,我想和你在一起。”
“辰逸,我想做你的王妃,我的美只有你才能霸佔。”
“辰逸,忘了我,忘了我,忘了我。”
“辰逸,我。。。。。。。愛你。”
臉頰溼潤,離辰逸顫抖的手掌撫上臉,發現早已是淚流滿面。
他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堅強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是,唯獨在她面前,一點也不堅強。
“煙兒。。。。。。”離辰逸痛不欲生的跪在地上,聲音哽咽,手指細細的撫摸著那佈滿灰塵的一針一腳。
*
翌日清晨。
離漾睡的很沉,很香。
德公公喚了他好幾次他都沒醒來,一直候在殿外的離妃擔心極了,暫時將那些禮數修養擱在了一邊,邁著玉步直接進了玄鳴殿,腳步匆匆來到龍榻前,德公公見狀,極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皇上,皇上。”離妃輕柔夾雜著焦急的聲音一遍遍的喚著。
半晌,睡足的離漾終於睡醒了,一眼就看到了焦灼的離妃,聲音沙啞,卻好聽的要命:“你昨晚一直在這裡?”
清醒的離漾腦子裡第一個融入的人便是清歌。
看他醒來,離妃安心了,但是卻沒聽懂他是什麼意思,掩著手帕嬌羞道:“皇上昨晚沒宣臣妾侍寢。”
後宮的妃子們,哪一個不是個頂個的每天抻著脖子,探著腦袋等著皇上的聖旨啊。
離漾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淨面,用膳,更衣,一切全都是由離妃親自侍候。
日曬三竿,早朝後,當離漾回到玄鳴殿時發現離妃竟然還在,正賢惠的繡著十字繡,
他未來得及換下龍袍,金黃色的衣襬自離妃眼前一閃而過,離妃抬頭,看著他傾世風華的容顏心裡一暖,站起身靠近他,聞著他身上的龍涎香氣:“皇上,累不累,臣妾煮了人參茶。”
“愛妃辛苦了。”離漾敷衍一笑,繞過她去換衣裳,頎長的身形穿著月白色的中衣,很久沒有被chong幸的離妃心中湧過來一層層波浪,情不自禁的撲了過去,從背後環住了離漾精壯的腰,聲音軟膩:“皇上,臣妾想你了。”
軟乎乎的小手恰巧纏在他的腹肌上,只覺得一陣熱流穿梭而過,體內動盪不安。
近日裡,太后斃後他每日都是在處理朝廷大事,都無暇也沒有心情宣哪個妃子侍寢,但他畢竟也是個男子,他有yu望,他有需要。
離漾如風般轉過身來,帶著那醉人的龍涎香氣息,將離妃抱在懷裡,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離妃激動的難以言喻,小手緊緊的抱著他,她是一個敏。感,感性的人,只要離漾這邊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她就會胡思亂想。
後宮的妃子,有時,一個皇上的擁抱便能夠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