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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罪,末將也是奉命行事,為了娘娘的安危,末將自是不放過任何威脅到娘娘的地方。”

這般不將她放在眼中,幾乎將她的未央宮翻了個遍,分明就是對她*裸的懷疑,還說什麼為了她的安危。

鴟梟見她不說話,便作勢要上前一步揭開帷幔,江慈宣立刻擋上去,冷聲道:“那裡面可是有本宮私用之物,豈能容得下別的男子看到?鴟梟大人你這般做,是想對本宮大不敬,對皇上大不敬麼?”

鴟梟依然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末將這是奉旨捉拿刺客,若有不對之處,陛下他也不會責怪末將的。”

言外之意就是,這就是陛下讓我這麼做的,即便我看了不該看的又如何,陛下是不會責罰我的。

“再則,娘娘你這般推三阻四防止末將為陛下效力,是否這裡面真的藏了什麼不該藏的東西?”鴟梟這話說得高深莫測,如此直白大膽,全然不將她這個皇后放在眼中了。

果然是齊瞻一手教匯出的好奴才。

“鴟梟大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即便你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卻也不能這般侮辱我家娘娘!”靈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不由衝鴟梟怒聲道。

鴟梟那深沉的目光在靈兒和她身上來回看了看,“既然娘娘是清白的,讓末將看一看也無妨。”說罷,也不等她回答,強行讓人撩開帷幔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江慈宣心頭咯噔一聲,只祈求著,剛剛那人給她說的那句話並不是他不自量力。

卻見這裡面擺著一張梨花木大床,一張矮几,矮几上一個清漆瓷瓶,裡面插著幾株桃花,另外還有幾個個體龐大的紅底黑漆的箱籠,琴架上擺放著一把烏木素琴。

鴟梟在房中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又在箱籠中翻了翻卻依然一無所獲,目光無意間落在床上擺放著的幾件物什上,那長期冰冷板正的臉有幾許抽搐,那耳根下面也不可察覺的紅了紅。

卻見那床榻上攤開放著幾件小衣,還有染了點點血跡的月事布,那月事布顯然是剛剛才換下的,一個大男人乍然看到這些的確有些不自在,更何況這些東西還是皇后貼身所用。

可鴟梟卻忽略著心頭異樣,依然盡職盡責的俯身在床底下掃了掃,確定了果然無人之後,立刻向江慈宣告罪,“是末將魯莽了,還望娘娘恕罪。”

不同於剛剛的一臉正氣,此刻的鴟梟看上去卻帶著幾許窘迫。

她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了,只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道:“本宮累了,你退下吧。”

鴟梟又再三告罪之後這才退下了,經過這一番折騰,翠竹等人自然也沒有再打擾她,知趣的退下去了。

而江慈宣望著床上躺著的這些東西眉頭皺了皺,再四周打量了一眼,能藏身的地方都被鴟梟給搜了個遍,那個人究竟躲到哪裡了?

不過她卻也沒心思細想這些問題,剛剛那一番驚心動魄的折騰早已讓她疲憊不堪,此刻一躺在床上,她很快便沉睡了過去。

長樂宮是金漢國宮中最為清雅的所在,只因裡面住著的是太后,太后又最喜靜,長樂宮正殿裡,八角獸頭香倪中燃著木蘭香,太后一身玄色底子織錦緞面褥裙歪躺在榻上,由著宮人給她按壓額頭。

坐在矮几另一邊的齊瞻見狀,眉頭不禁皺了皺,擔憂道:“母后頭痛病又犯了?”

太后揮了揮手,“不礙事的,老毛病了。”

齊瞻臉色一沉,怒道,“醫局盡養了一些不中用的東西。”

太后睨了他一眼,“皇帝若讓哀家少操點心,哀家這頭痛病也少發作一些了。”

齊瞻立即頷了頷首道:“是兒子讓母后操心了,原是兒子不孝。”

太后眯著眼,語氣頗帶著幾分威嚴,“昨日那賊人可抓到了?”

“此人身手極好,又非常清楚皇宮的佈局,是以未曾抓到。”

這倒是並不出乎太后意料,“調查清楚了他要找什麼了麼?”

“這人只在蘭臺活動,想來要找的東西跟兒臣要找的是一樣的。”

太后容色沉了幾許,卻不知是頭痛加重了還是聽到這話的緣故,“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宮外那兩位可有異動?”

齊瞻自然知曉太后這話的意思,“兒臣派去的人來報,這兩人都沒有什麼動作。”

太后長嘆了口氣,“昨天那件事,怎麼看著都像西府那位所為的。”

太后懷疑的齊瞻自然是懷疑到了,他眉頭微擰,“可兒臣覺得,他如今變成那樣了,就跟斷了翅的鷹,再怎麼折騰也飛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