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脂粉薄施,不過是一身日常的裝扮,看得出她並沒有精心打扮過。
他一直以為這後宮中除了果依不會刻意逢迎他,其他女人哪個見到他不盛裝打扮討他的歡心,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看重果依。
卻沒想到,平時最該對他熱絡,最該瘋狂迷戀他的人卻只是淡漠的站在底下,一雙眸子微斂,儀態倒是畢恭畢敬的,不過從他進來後就沒看過他一眼。
她這是性子轉了還是故意給他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倒更相信是後者。
想到此,他眼中便不免帶著幾分輕視。
“朕平時倒是小看你了。”他輕啟薄唇,緩緩開口。
她微微俯身,禮節周到,“皇上過獎了。”
臉上不喜不怒,平靜無波,她倒是演得真像。
他手中拿著一串青玉珠子,那是他平時把玩之用,此刻他將那青玉珠子隨意扔在矮几之上,慢慢向她走來,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要將這欲擒故縱的把戲演到何時。
他走到她身前站定,伸出指節分明的手將她下巴抬起,雖然先前就跟他有過照面,不過那次他戴著十二硫冕冠,用玉珠遮擋她並未看清,這一次他跟她離得這樣近,他的面容就這般直白而清晰的展現在她面前。
果然如原著中描寫的那樣,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高鼻深目,那一雙黑沉的眸子似是藏著千萬種情緒,卻又好似平靜無波的兩汪碧水,永遠讓人摸不清看不透,然而那雙眸又自成一種風流,讓人無意間就沉淪其中。
“這樣一看,朕的皇后還真是國色天香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盡是戲謔。
就是這樣一種輕佻的姿態,在原著中,一邊在女主面前裝深情,一邊又可以跟別的女子玩曖昧。
這個男人長得好看是好看,不過實在太渣了。
江慈宣難掩臉上的厭惡之色,將下巴從他手中扭開道:“陛下,夜深了,還是早些回宮吧。”
齊瞻愣了一下,“你讓朕回宮?”
江慈宣面色不改,“若陛下不想回宮也可到車婕妤處安歇。”
齊瞻目光微眯,死死打量眼前之人,說這話的時候她並沒有不捨,也沒有期待,拒絕他之時眼中竟然自然而然流露出一抹疲憊和厭惡,他還真是小瞧了她,演戲演得還真是逼真。
不過呢,她這欲拒還迎的把戲用得很成功,本來今天來這裡不過是想解決心頭疑惑,他想不通平時那般愚蠢的人怎的可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條理清晰,從容不怕的為自己洗刷冤屈,他平時可真是小瞧了這個皇后,她倒是比他認識的還要聰慧許多。
可即便如此,想到這個女人從前的沒趣,留宿什麼的,他從來沒想過,不過看著她現在這樣,他倒真是不想走了。
聽到她這話他非但沒生氣,反而笑得很又深意,“你這是要趕朕走?!”
“臣妾今日身體不適,還望陛下諒解。”
“身體不適?哪裡不適?”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步步向她靠近,而他每靠近一步她便後退一步,說真的,看原著之時她就很討厭這個男人,如今身處小說中,她更是討厭。
“臣妾哪裡都不適,陛下還是請回吧。”
第5章 侍寢
“哦?”眉頭微挑,他顯然來了興致。
看了看她身後的床榻,齊瞻眸光微閃,果然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後退也向著床榻的方向。
“既然夜深了,朕今日就不走了,皇后,還不快來給朕寬衣?”
江慈宣心頭咯噔一聲,眉眼中的厭惡之意更甚,“陛下,臣妾手拙,怕伺候陛下不周,陛下還是到別的姐妹……啊!”
話還為說完,齊瞻卻猛地伸手將她攔腰一摟,再抱著她一個旋轉,不過眨眼之間便將她牢牢壓在床榻之上。
江慈宣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一張臉嚇得毫無血色,情急之中,她立刻驚呼道:“陛下,臣妾來了小日子,恐汙了陛下龍體,陛下還是請回吧。”
齊瞻那深邃的眸光中滿是促狹之意,“哦?果真來了小日子麼?那朕倒是要檢查一下,如若皇后是騙朕的,那便是欺君!”說罷便動手解她的腰帶。
江慈宣心頭暗罵這男人還真是賤,一邊去抓他的手,不過她跟他力量懸殊,她根本抓不動他。
想來這男人也是解慣了女人的腰帶,技藝很是嫻熟了,不過三兩下便解了開來,他猛地將她的袍子拉開,她只感覺身體一涼,偏開頭去,簡直不敢去看齊瞻那看向她身體底部深邃又帶著戲謔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