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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靈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回小別墅裡,這還是她結婚後第一次覺得回到家真好,她再不回家來,腳就廢了。她不止下午走了幾個小時的路,吃過火鍋後還和蔣柏川一起出去了,她的腳原本就有些難受,但即使難受她也想多和蔣柏川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她會感到平靜,心情也會好很多。她沒有告訴蔣柏川她如今的婚姻情況,而他彷彿能夠猜到,他有意無意中都在勸說著她很多,告訴她人和人之間相處都得互相妥協,如果兩個人都不妥協,很小的事也容易上升到巨大的矛盾,而且做人不能那麼死心眼。蔣柏川告誡了她很多很多,最後告訴她,人之所以在反覆勸說一個人,並不是這個人做錯了什麼,從而讓她改正,而是我們都無法改變別人,於是只能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
蔣柏川,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耐心。以前她有一道化學題怎麼都無法理解,蔣柏川就一遍又一遍的給她講解,把所有的反應過程全都寫下來,那道題他足足寫了三張演算紙,她才算明白了。如此好的蔣柏川,如果他們走到最後,會是什麼樣子?他一定不會出軌,一定不會做出讓她難受的事,不會嘲笑她的喜好假小資,會陪著她一起去做很多看起來浪漫又有趣的事。
那些想象的生活和現在她的生活交織對比起來,讓她再一次痛恨起來,她原本也能像同學那樣,現在正在職場上,為工作焦慮,平時上班週末和男朋友一起出去約會,偶爾看一場電影,然後存錢去買自己看中的昂貴首飾,一邊肉疼著花掉的錢,一邊享受著它帶來的愉悅心情。但現在呢,她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她脫掉鞋子,穿上拖鞋,什麼都不想做,只想睡一覺起來。反正今天和明天對於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她回到房間,開啟燈,看到坐在床上的人,輕呼了一聲,隨即倒退了一步。她的確沒有想到,在這個時間,江易琛竟然會在。想想也真是夠悲哀,明明是夫妻關係,她竟然覺得他不在家才是最正常的狀態,如今回來了,反倒很不正常了。她沒有好臉色,移開自己的目光。
他竟然在這房間裡吸菸,並且還不開窗,整間屋子都是煙味,她厭惡的走過去把窗門開啟。江易琛譏諷的笑起來,把菸蒂扔在地上,嘴角微微勾起來,“喲,打扮成這個樣子,是準備去見誰啊?”他笑得十分張揚和不屑。
“以後不要在這房間吸菸。”她討厭那個味道。
江易琛懶洋洋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他的那群兄弟夥都是她沒有什麼優點,這樣看起來還是挺有優點,搭配衣服不是還可以嘛,這樣穿著還是挺漂亮,“問你話呢,穿成這樣,出去見了誰。”
“和你沒有關係。”她脫下外套,想好好睡一覺,她今天很累,不只是身體,心也感到累。
“和我沒有關係,”他危險的眯起了雙眼,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抓著她的頭髮,“那和誰有關係?要不要提醒你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把我當成什麼?”
“我把你當成什麼?你說我把你當成了什麼?”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她才該去問他吧!他把她當成了什麼,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這會兒還來提醒她他們是什麼關係,簡直就是在說笑話。
他用力扯了扯她的頭髮,“你剛才看到我那麼驚訝做什麼?是不是原本準備把姦夫帶回來?我提醒你,你只要還是我江易琛的老婆,就別想著去偷人。”
“你混蛋,你以為誰都是你。”
“我?我怎麼了?”他挑了挑下巴,“裝什麼裝,俊凡說得真沒錯,越自詡清高的人,骨子裡越是風x。在我面前這副清純模樣,你在蔣柏川面前又是如何表現的。你們今天進行到了哪一步,給我說清楚。”
她伸手推他,他將她的手禁錮住,“說啊,你們進行到了哪一步?”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她幾乎是大聲嘶喊起來的。
江易琛一把將她推到床上,“紀柏靈,我警告你,最好給我自覺一點,惹怒了我,你全家都跟著倒黴。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和他見面,我弄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太沒面子了,竟然讓他們那麼多兄弟知道她和別的男人見面,他從在會所都氣到不行。她在他面前的是什麼鬼樣子,竟然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見別的男人,當她江易琛是死人麼。他江易琛的女人,只有他不要的,誰敢這麼給他下臉。
紀柏靈慢慢的爬起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捋著掉在眼前的髮絲,“狗男女?你在說你和陳思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