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現如今這吳慈醫院究竟是什麼人的天下。
想到這裡,胡學兵也不等白文靜回沒回杭州了,立刻操起了電話,接通後就對電話裡說道:“那個誰,叫薛助理今天就買去杭州的車票……對,也別等白文靜回來了,直接過去把他換回來!是,就是我說的,什麼理由?理由你自己去想!”
大聲嚴厲的訓斥完畢,摔了電話,小小洩了一下,胡學兵頓時就覺得全身上下舒坦了許多,然後就開始美滋滋的唱起走音的黃梅調,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態。
正在此時,辦公室內的電話再次響起,胡學兵唱的正起勁被忽然打斷,心裡又是一陣不痛快,重新拿起電話,不客氣的問道:“誰啊!”
“我,蔡炳桐!”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也是語氣不善的回答道。
“蔡炳桐?”胡學兵聽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愣了愣,卻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是誰,慣性了又問了一句:“蔡炳桐是誰?”
電話那邊卻是傳來一陣大笑,然後就聽對方說:“都說貴人多忘事,看來這話是一點都不假啊!怎麼,胡院長今天剛當了吳慈醫院地家,就不認識我吳慈鎮的蔡炳桐了?”
這一下回過神來的胡學兵卻是大吃一驚。腦子裡立刻就知道蔡炳桐是何許人也了。臉色就是一變,慌張的大聲說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原來是蔡書記啊!你看我這腦子,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聽出來是蔡書記你的聲音,該死啊!”
“呵呵,胡院長玩笑了啊!一電話嘛。不至於要死要活的,說起來我還要恭喜你即日高升呢。”電話那邊蔡炳桐大聲笑道。
胡學兵略顯得有些緊張。擦了擦汗。陪笑道:“不敢當,只不過是代理一下吳慈醫院的日常工作而已,說不算是高升。而且蔡書記你德高望重,可當不起你親自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我拜訪蔡書記你才對。”嘴上說著,胡學兵平靜下來心裡面卻是在猜測這個蔡炳桐給自己打電話究竟是想幹什麼:難道是他家誰有人生病了?需要住院,打個招呼,特殊照顧一下?
想到這裡胡學兵心裡面卻有了幾分得意,覺得自己這個職位。雖然不起眼。卻也是和所有人息息相關,不管你當多大地官。也逃脫不掉生老病死,說不定那一天也要求到自己。
胡思亂想著這些,胡學兵地胸脯也拔了起來,然後就問:“不知道蔡書記現在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吩咐?你放心,只要是你蔡書記吩咐的,我胡學兵一定盡全力完成。”
蔡炳桐聞言哈哈一笑,這才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想請你晚上來我家吃個便飯而已。我記得上一次陪同上面的領導去你們醫院視察工作,我覺得咱們兩個還蠻談得來的嘛,吃個晚飯,喝點酒,家常便飯而已。怎麼樣啊胡院長,肯否賞臉啊?”
胡學兵聽到這話卻是愣了一愣,要說是安排親屬住院,似乎也不必請自己吃飯吧。腦子裡瞬間轉過幾個念頭卻是猜不出蔡炳桐的目的,但善於鑽營地他,還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畢竟人家蔡炳桐是吳慈鎮地一把手,本地地土皇帝,不管是從那一個角度分析,人家既然開口請了,自己就一定得要答應,要不然得罪人不說,也失去了一個和地方領導溝通感情的機會。
胡學兵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但是對於能夠被蔡炳桐邀請去家裡吃飯,卻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可他卻是不知道吳慈鎮的這位土皇帝,鎮書記蔡炳桐卻是早已為過河的泥菩薩,怕是自身都要難保了。
有上層關係訊息稍微靈通一些的,都知道杭州和吳慈的****因為…事件,生了一場不亞於十級地震的大震盪,不少相關部門的領導紛紛落馬,有牽連地都要面臨隔離審查或是雙規地下場,可以說,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人人自危,有點麻煩躲都躲不及,誰還敢在外面輕易招惹是非。
而作為整個事件最直接的當事人之一,蔡炳桐此刻所承受地心理壓力之大,就可想而知了。並且也不光是這一件事情,在吳慈這麼多年,蔡炳桐既然能稱得上是土皇帝,手底下的骯髒事情也就不止這一樁,挖個蘿蔔粘著泥,身在這樣一個大染缸中,誰身上能幹淨的了。
所以,在危險還沒有波及到自己的有限時間內,蔡炳桐幾乎動用了多有的人力和物力,四下走門路,開始散財消災。同時也開始花力氣銷燬一切不利於他的證據。而其中重要的,也是最顯眼的一件,就是前一段時間蔡炳桐的情人開他的車把人撞了的事情。雖然表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使得受害家屬忍氣吞聲。但是關鍵的證據卻還留在吳慈醫院內部,因此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