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吃過涼掉地午餐,到了下午一點半的時候,6續的下午外科有手術的醫生和工作人員就到齊了。
在事先白文靜要開一個術前的會議。統一一下手術思路。這一點白文靜是和盧佳馨學的。盧佳馨做手術之前都會和手下的醫生們通通氣。大家共同地分析一下病例,然後事先考慮好手術中可能生的情況。在會中預演一下,做到心中有數。
而白文靜也是如此。同時他的會議卻是簡明扼要。基本上會議中沒有一句廢話。原定下午兩點多手術的,結果會議也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接下來大家就是開始準備換衣服進手術室。
白文靜在盥洗室剛洗完手帶上一次性的膠皮手套。還沒等出門呢,就聽到外面有人交談。其中一個聲音說道:“知道院裡面出了一樁怪事嗎?”
“什麼怪事?”另一個聲音笑問:“什麼怪事。是兒科的老李老樹開花了,還是放射科的小張和女朋友分手了?”
“說什麼呢。我是說咱們醫院今天來了一個大案子。”
“大案子?不會是晚期肝癌,或者是艾滋病什麼地吧。那可真是大事。”
“不是,是急救室來了一個病人,全身上下都被水泥包裹著就送進來了。聽說那邊現在忙乎地熱火朝天,連電鑽都用上了。”
“真的假地啊!”
白文靜聽到這裡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心想著花費了這麼長時間,難道急救室那邊才開始清除病人身體外面的水泥層?如果是這樣地話,那動作也太慢了!
不過這個時候很顯然容不得白文靜卻瞎操心,裡面手術檯上還有他的病人在呢。因此他也沒有多聽,就快步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兩名不認識地醫生走了過來,大家一照面,對方就先是一愣,緊接著客氣的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白文靜心想著對方肯定是下午也有手術,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科地。
不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白文靜進手術室的時候,其他人就早已經原地待命了。可是白文靜現手術室裡似乎少了幾個人,不由得驚訝的問道:“人還沒有來齊?小王他們幾個呢?”
給白文靜做助手的黃醫生訕笑道:“白醫生,他們都被樓下急救室叫過去了,那邊說是缺人手忙不過來……”
話音未落,白文靜的目光立刻陰沉了下來。人手不夠?剛才怎麼和自己說人手多呢,這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同時也是對病人的一種不負責的表現!簡直是把人命當成兒戲!當即白文靜就冷聲說道:“馬上給樓下打電話,把人都給我叫回來,亂彈琴!”
黃醫生也算是為難的很,心中埋怨人事科的安排,害的自己兩頭受氣。可是白文靜的命令不聽也不好,於是便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見他一離開,白文靜就對一旁的紀醫生說道:“準備手術。”
“啊?”紀醫生愣住了,疑惑的問道:“黃醫生不是出去叫人了嗎?不等他們了?”
白文靜語氣很平淡地說道:“不必等了,現在準備手術。麻醉師呢?”
很快。下午的手術就在手術室人員不齊備的情況下開始了。先是給病人做了全身麻醉,隨即白文靜輕車熟路的用手術刀開始沿著胸膜肌肉開始下刀,接著開胸器,剪子,鑷子,鉗子一系列的工具都在病人的身體上好似蝴蝶飛舞一般的變化不定。
剛一開始大家還不覺得如何,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文靜那神乎其技地手術技巧。
可以說。由始至終,白文靜的那雙手就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時候,而所有的刀具在他的手中,就好像是雕塑大師手中的刻刀一樣,下刀如有神助,每一刀都是巧奪天工,不差分毫。
直到進行到胃部內壁修復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聚精會神地看著白文靜又是如何進行這最關鍵的部分。
白文靜看了一眼手術檯旁的生命儀器,如何重新低下頭,帶著基本上等於是裝飾品的光學眼鏡,在無影燈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用小剪子剪開胃部外壁最後的肌肉層。
胸腔隔膜下地部分一覽無遺地暴露在空氣之中。隨即輕喝一聲道:“排液器!”
臨時作為白文靜助手的紀醫生聞聲而動,匆忙把排液器遞給他。
“鑷子!”
排完了體腔裡地積血,白文靜直接用戴了手套的手伸進去,小心翼翼地把胃部穿孔的部位調整到一個自己可以完全操作地角度。這個動作很大膽。使得旁邊的助手們包括紀醫生在內地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因為換成他們自己。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