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用量把病人體內外的壓力維持到一個平衡狀態。”
“這一點你放心。麻醉科和內科的醫生都到了。一定會萬無一失。”助手信誓旦旦的說道。
“希望如此。”
上了手術檯,負責開啟最後一層水泥的骨科醫生已經準備好了。病人地身體目前只適合輕度麻醉,因此在操作地過程中。病人還是能夠感觸到輕微的疼痛。這一點是孫澤濤無法控制的,因為一會一旦病人地身體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之中,迎接他的才是最疼痛的一刻,如果這個時候要是堅持不下去,接下來的手術就等於是沒有意義了。
可是這一點想要告知病人自己控制。卻是有點強人所難。因為體弱地原因。病人早已經神志不清。現在再經過輕度麻醉。你和他說什麼都聽不到。
孫澤濤強打精神。最後一次把手術中地注意事項講述了一遍。
守在觀察室內地眾多醫生和領導交頭接耳。看到孫澤濤在裡面地謹小慎微。當即就有一名老醫生撇嘴道:“太過小家子氣了!”
劉敏劉院長一旁聽地真切。心中雖然不滿。但是看在對方是“幾朝元老”地份上。便笑呵呵地說道:“年輕人嘛。穩重一些可是難得。作為一名合格地外科醫生。就應該有這種謹小慎微地精神。不但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病人負責。”
院長大人一定下基調。下面地人自然是不好說什麼了。其實大家也不是不滿意院長。也不是不滿意孫澤濤。而是覺得這麼一大群人來給這年輕地主任捧場。再想想自己何曾有這種風光地時候。就不禁心生嫉妒。
不過有院長大人在這裡給他撐場面。再加上今天地手術地確是難得一見。所以其他人就閉上了嘴巴。不再說什麼
這時劉院長反倒是轉頭問身邊的人道:“隔壁應該是白文靜醫生在手術吧。今天他是說明手術,手術還成功
下面人卻不知道今天有白文靜的手術。只是院長問了,在打過招呼之後,就連忙過去檢視。而其他人有不知道白文靜的就問白文靜是誰,沒一會,大家就一起面露不屑,心想著又是一個“空降兵”。
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黃醫生會急匆匆的趕過來,大著膽子管孫澤濤要人了!
時間不長,出去檢視的人就返回了,對劉院長報告道:“隔壁現在做的是腸胃穿孔修補縫合手術。現在情況好像不太妙,剛才聽裡面的小李說白醫生現病人的胃部側後有一個直徑五六厘米的潰瘍創口,現在正研究補救措施呢。
院長微微點下頭,可馬上就猛然回頭驚問道:“你說什麼?胃部潰瘍面積直徑多少?五六厘米!”
一聽這話,房間內的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的不清楚,在場的可都是在手術檯上混了大半生的老專家了。雖然醫術未必高明,也談不上見多識廣,可是五六里面的潰瘍面積代表了什麼大家卻是心知肚明。
當即就有一名醫生驚問道:“五六里面,那病人是怎麼活下來的?沒疼死啊!”
這話是眾人的心裡話,心想著就算是口腔裡出現一個潰瘍創口,估計也夠人難受一陣子了。可現在是在病人的內臟器官,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估計都會疼痛難耐。
但是很可惜,現在劉院長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出於對領導的敬畏,大家儘管想要去隔壁見識一下這個五六厘米大小的潰瘍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但還是悻悻地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幹看著。
回答的醫生也不清楚那病人是如何存活的。說的含糊其辭,又要去打探。劉院長當即擺手道:“就不必過去了,想來白醫生是有他自己的辦法的,我們還是不要過去打擾了。現在孫醫生的手術也開始了,大家還是在這裡給孫醫生站腳助威吧。”
這下大領導話了,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看孫醫生如何大展神威。
要不然怎麼說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呢。原本還在這裡不屑白文靜“空降兵”地身份,可是有了孫澤濤地例子擺在這裡一對比,白文靜立刻就成了弱者,博得了在場所有人的一絲同情好感。
這種好感來的莫名其妙,但卻是一種人性地奇怪表現。
很快的手術開始了。透過玻璃窗看手術室內部。一些都有條不紊,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劉院長他們也只聽到一陣低沉刺耳的電鋸聲音,或許是看到一塊快的水泥從病人的身上剝離。
剛開始還不覺得如何。可當見到那代表著病人生命地幾組電子儀器上的資料不斷的跳動,持續地減弱,大家這才警醒過來,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