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也以為是哪一位專家教授呢,有資格給他們領導看病地醫生,年紀少說都會上四十,可一見白文靜如此年輕,要說不吃驚那肯定是假話。
不過能夠在這個級別的領導身邊擔任私人秘書,必定有其過人地地方,最起碼喜怒不形於色這一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白文靜信步在崔秘書的陪同下進了療養院,說實話,療養院並不是很大,平時來這邊的人也不多。最多的時候,在這裡,都算是熱鬧的時候。而一般的時候,這邊所有的工作人員基本上也只為一名領導服務。
因此從門外到特護病房這一路上,白文靜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真正的“安靜。”
崔秘書似乎看出來白文靜的驚奇,就笑道說:“平時這邊就很少有人來,一般都是我們書記在這邊住……現在大家都喜歡去溫泉山莊那樣的地方療養,所以這邊倒是無人問津領導就是喜歡一個清淨,人家都不來才順他的意呢。”
白文靜笑了笑,神色淡然的跟在後面。
特護病房內的佈置很樸素簡約,但是又不失雍容華貴,五星級酒店的水平。充滿了威嚴的氣息。
那是一個穿著灰色睡袍年過古稀地白老人,帶著一副老花眼鏡,依靠在床上,靜靜的拿著一份報紙在看。
聽到門口響動,這才放下報紙抬眼看來。
崔秘書示意白文靜和李局長停步,先上前打招呼道:“呂書記,李局長還有白醫生到了。”
“他們到了?這麼快?”說著這才算是看清楚眼前的人,也現了李局長和白文靜的存在。
李局長在一旁低聲對白文靜說道:“老書記的眼睛有些不好使,看清楚人要慢一白文靜心中一動,估計這位呂書記估計有白內障或者是一些神經性視覺障礙的病症。不過都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要看報紙,還要和自己這個“無名小卒”見面,倒是人老心不老啊!
李局長這時很大聲的叫道:“老書記,我是小李啊!我來看你了。”
白文靜驚愕的看了一眼身旁差不多有五十歲的李局長,聽到那一聲“小李”覺得有些對不上號。不過再看一下呂書記的年紀以及身份地位,這個小李也算是名副其實。
“小李啊!叫那麼大聲幹什麼!以為老傢伙我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靈光啊!”呂書記面色不悅地說道。
李局長倒是顯得與呂書記很親近的樣子,陪笑道:“哪能啊,我這不是見到老領導你有點激動嘛。”
“你就那張嘴好。”呂書記打趣道。隨即推了推眼鏡。把報紙丟到一邊,目光看向白文靜,笑道說:“這位就是白文靜白醫生吧。”
白文靜笑著點頭,上前一步道:“呂書記您好,見到您很高興。以前只有在電視裡見過您,沒想到還能見到本人。”
呂書記聞言哈哈大笑,說道:“我看你是想說,竟然見到活人了吧。我可是一隻腳要進棺材的老傢伙了,估計你歡見的。不過你這位小醫生,倒是年輕的很。比我想象中的還是年輕。不過也正應了那句話嘛,自古英雄出少年。年輕有為,後生可畏氣道。
“小崔啊!還不請客人們坐下,倒茶。”呂書記吩咐道。
這位呂書記儘管慈眉善目的,但是舉手投足之際都流露出一種很強烈的威嚴。這是多年身為上位者所積累的氣勢!
白文靜倒是真地在電視裡見過這位呂書記,來之前他可沒有想過自己要見的領導竟然來頭這樣大。
到這裡。這位呂書記究竟是何許人也?白文靜也僅限於知道人家是早期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十幾歲就在延安參加了革命。參加過抗戰,抗過美。援過朝,後來離開軍隊。一直在地方工作,文革的時候卻是因為根正苗紅,又有軍隊背景,所以僥倖躲過了那一場風暴,等到動亂結束之後就進了中央工作。然後一直都在經濟建設單位擔任要職,直到退休。
可以說,眼前的這位老書記那絕對是實力派的政治家,即便是退休了,在中央或許是地方,那也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至於李局長又是如何和呂書記拉上關係的,這個白文靜就百思不得其解了。眼下背景深厚的呂書記親自找上自己,白文靜心中倒是忐忑了起來,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同時白文靜也算是真切的領會到什麼叫做“不怒自威”了。
茶水很快擺在面前,呂書記就讓了一下,笑道說:“白醫生現在是不是還在奇怪老傢伙我為什麼會找上你吧。”
白文靜看了一眼李局長,李局長也笑道:“我只是按照老書記地吩咐照辦就是了。你可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