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你……你是自願的?!”雲開碉堡了。費了老大的勁,不惜得罪市二醫院的風雲人物,更不惜得罪位高權重的副院長大人,原來只是安全期帶套套——多此一舉?
“願你妹!你當我是什麼人了?”蘇杭氣不打一處來,右手一翻,一根閃閃發亮的銀針又出現在手心裡,作勢要朝雲開身上扎來。
“別!別!”雲開冤屈地大叫:“有話好好說,你幹嗎拿針扎人吶!喜歡繡花的是好菇涼,喜歡在別人身上繡花的是東方不敗……”
“姐今天還就想繡花了!”蘇杭擺弄著銀針,在雲開身上比劃來比劃去。“本來想把那混蛋弄成東方不敗的,結果讓你給破壞了,只好在你身上收回來……”
雲開打了個冷顫,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剛剛他還跟吳海清說,男人做到田伯光那份上,還不如死了的好,這不,馬上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之前他只聽說蘇杭是醫院的針灸師,一手針灸術出神入化,今天才見識到人家的手段。跟雲開的毒術一樣,針灸不僅可以救人,還可以殺人於無形,真要把自己弄成東方不敗,喊冤喊到南中海都沒人理。
“姑奶奶,趕緊把針拿走!”雲開苦著臉嚷道:“我叫你大姐,大姨媽成不?”
“你叫誰大姨媽?嘴這麼賤,我先給你縫上……”
“別別別,千萬別!你要是想把他弄成東方不敗的話,我已經幫你做過了!”
“哦?你怎麼做的?”蘇杭手裡的銀針停在雲開下巴上。看樣子,對雲開的處理方式不滿意的話,銀針就會直接扎進去。
“化學閹割知道吧?”雲開有些不好意思——在這位高手面前,不好意思班門弄斧。“我就給他吸了點粉,那粉的名字叫‘一笑傾城散’,剛開始只是想笑,沒有解藥的話,幾個星期後就傾國傾城了……”
“有這麼好玩的藥?”蘇杭兩眼冒著賊光。“藥粉給我弄點,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雲開又打了個冷顫。這妞的眼神很黃很暴力,小清新外表下掩蓋著的,絕壁的重口味本質。他之前還喊著“禽獸,放開那女孩”,事實卻是:女孩,放開那禽獸……吳海清那禽獸真是走了狗屎運,要落在她手裡,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回頭我給你配點藥,你先把針收走!”麻穴上扎著銀針的感覺很不好,雲開覺得全身痠麻,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行。”蘇杭斷然拒絕。
“為啥?”雲開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剛才你用哪隻手掐我臉的?”
“……”
“你看,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蘇杭一手託著下巴,一副清純無瑕的樣子,表情還挺委屈,可嘴裡的話卻很有威懾力:“你哪隻手掐我的,我就廢掉哪隻手……”
“有介樣的道理麼?”雲開才是真心委屈的那個人,愁眉苦臉地說:“最多讓你掐回來好了!作為利息,你可以左右臉上各掐一把……”
“你想得倒美——姐對男人沒性趣!”
“你到底想怎樣?”
“斷手!”
“我說你個大醫師,腫麼就沒點胸懷?”
“女人有胸就行了,要胸懷幹嘛?”
雲開詞窮了,無語地瞪著這個有胸沒懷的女人。他不經意地發現,脫了白大褂的蘇杭,還真有說這話的本錢。
“看什麼看?”蘇杭晃著手裡的銀針,羞怒地威脅道:“再看連眼睛也廢掉!色狼!”
“你好凶……啊!”雲開嘴裡的“兇”字拖得老長,眼睛卻賊兮兮地瞄著人家的胸脯。
這話聽在蘇杭耳中,可就完全變了味道。女生喜歡胸大沒錯,可不是讓人當面誇獎的,她臉色一紅,手裡的銀針就毫不客氣地向雲開扎來。
令她意外的是,明明穴道被制的雲開,居然若無其事地閃開了!
“你能動了?!”蘇杭吃驚地問道。
“再不動就被你紮成蜂窩煤了!”雲開斜靠在大班臺上,嬉皮笑臉地說:“多謝蘇醫師手下留情,故意扎偏了那麼一點點,又陪我聊了這麼久,穴道就自然解開了……”
“不可能……”從無失手的蘇杭,顯然無法接受這個解釋。
“我這人怕癢啊!你那針一靠近我就癢癢,忍不住就扭了扭……”雲開胡扯了一番理由,就是不說實話。他最喜歡看兇巴巴的美女抓狂,尤其是生氣發怒的女漢子模樣,遠比一本正經的女醫師好看多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