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你也看見了,不是我沒求婚,是顧錦不嫁。還有啊,解除婚約不是我說的,顧錦說的。”沈逸塵振振有辭地說。
沈天祺當時就在場,他當然知道是顧錦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但是顧錦之所以那麼做,主要還是尤染染的出現。
“那個女人是你叫來的?她身上為什麼穿著跟顧錦一樣的晚禮服,你到底想幹什麼?”沈天祺怒視沈逸塵。
沈逸塵攤手,聳聳肩,“爸,你今天逼著我跟顧錦求婚。我叫她來幹嘛。讓她看著我跟別的女人求婚,讓她傷心嗎?她是跟尤志誠去的,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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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塵知道沈天祺在想什麼,他肯定以為尤志誠故意帶尤染染去顧錦的生日宴,破壞沈逸塵與顧錦,為尤染染嫁進沈家開路。
“我實話告訴你,尤染染不肯嫁給我,我早就求過婚,被拒絕了。你自以為是地覺得所有女人都想嫁給你兒子,可是就有人不稀罕沈家。”沈逸塵忍不住說了一句。
沈天祺看了沈逸塵一眼。“還算她有自知之明。但是這個女人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她能揹著你生下孩子,三年後再回來,還心甘情願讓孩子認祖歸宗,她絕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倒希望她是玩欲擒故縱,但是看樣子,是真的不稀罕嫁到沈家。假如我不是沈家的兒子該多好,我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想愛的人,娶自己想娶的老婆,再也不會有被逼著跟不喜歡的人求婚這種窩囊事了。”沈逸塵說完不想再跟沈天祺多說一句。
“你說什麼,你給我站住……”
“天祺,你別激動。”秦婉心生怕沈天祺受刺激,趕緊拉住了他。
“你看看他,身為沈家的兒子,他既然享受了沈家給他提供的優越生活,那他就該做出一些犧牲。”沈天祺生氣地說。
沈逸塵權當沒有聽見,他當然知道,做為沈家的兒子,他得到了很多別人得不到的東西。所以為了家族榮譽,他需要做出一定的犧牲,他願意為公司奉獻自己的一生,但是他不能奉獻自己的婚姻。
顧家的確值得聯姻,顧錦才貌出眾,顧氏集團財力雄厚,加上顧氏背後一直有一隻隱形的大手支撐著。
有人猜測,是顧遠航的妹夫,但只是猜測,沒人敢說出來。
顧遠航的妹夫在京城身居高位,從政人士不得從商,顧氏能發展的這麼好,全靠他在背後支撐。
沈天祺正是看到了這一點,三年前才會同意沈逸塵跟顧錦訂婚。
沈家一直全力扶持秦家,但是秦老爺子已經老了,退下來了。
秦東城又是一個剛直不阿的人,花再多錢,把他扶得再高,真正出事的時候,他也不會動用自己的關係,幫忙尋私。
所以,在政界,沈家需要自己的新力量,秦老爺子在位時,還能依靠,現在退下來了,也不行了。
一段大好姻緣,本是板上釘釘的事,因為一個尤染染,婚沒結成,現在還解除婚約了。
“我不能看著逸塵被那個女人給毀了,看來,我要去會會她了。”沈天祺冷哼一聲,在秦婉心的攙扶下回房了。
第二天早上,尤染染被鬧鐘吵醒,匆忙衝了個澡,簡單梳洗之後,就換上衣服出門了。
坐公交車肯定是趕不上了,尤染染攔了一輛計程車,好在,沒有遲到。
尤染染換好衣服,剛坐下,丁當就來了,拍拍她的肩,“我告訴你啊,那位貞烈大叔住院了。”
“哪個?就是那個死捂著不讓看,說只有他老婆能看,最後還是自己刮毛的那位嗎?”尤染染想起來了,那位病人也的確夠奇葩。
“對對對,就是他,我早上給他打針的時候,他一看見我,就激動啊。拉著我投訴,罵我們的麻醉師,說你們那個什麼狗屁麻醉師啊,麻醉還在人腰上死戳死戳的,把老子背後戳了一個大窟窿,什麼技術啊?老子當時就憋了一肚子氣,要不是手術後我沒有力氣,我早就一巴掌打死那個臭婆娘了,讓她來見我。”丁當學得有模有樣,尤染染卻是一臉淡定。
“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別在背後嚼舌根子。”主任說道。
就在這時,丁當意外發現,尤染染頭髮盤起來了,還變了顏色。
“染染,你做頭髮了呀?”丁當詢問道。
“嗯,被我媽強行拉去弄的,弄了三個多小時,差點崩潰了。”尤染染回應道。
她一頭飄逸的黑長髮,在林海倫的主張下,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