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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行啊。”看著丘棠真的開口吃了,張管家急的腦門兒都出汗了。
聽著張管家叫自己小姐,丘棠忙把嘴裡的那口吃的嚥下去,對張管家道:“我現在被趕出去了,不是什麼小姐了,所以,不要叫我小姐,直接叫我棠兒就好了。”
聞言,張管家的手擺的更快了,“不行,不行。”
皺皺眉,丘棠虎著臉道:“夠了,我是小姐,我讓您怎麼叫就怎麼叫。”
看著丘棠生氣了,張管家猶豫了起來,“這……。”
說實話,對丘棠的這具身體之前的主人來說,本就對張管家像是對爺爺一般,而張管家呢,因為老太爺的原因,再加上張小姐是他看著長起來的,自然的,對著張小姐還是有真感情的。
可是,現在這個世道他們主僕的名分在,就算心裡拿對方當做親人,可是,禮教束縛雙方也沒能說什麼。
就在張管家猶豫這個稱呼的時候,丘棠卻吃完了一個玉米餅。
一邊兒伸手拿著另一個玉米餅,丘棠一邊兒對張管家道:“張管家,那份兒飯菜您吃了吧。”吃了兩個玉米餅她一定飽了,而且,自己把張管家的飯菜吃了,張管家可就沒得吃了。
聞言,張管家一愣,看著丘棠吃的似乎是很香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和老伴兒回了廚房去吃了。
過了一會兒,張管家和李氏走了出來,李氏迅速收好了桌上的碗筷後回到了廚房,而張管家則留在了外邊兒。
看著張管家,丘棠轉了轉眼珠,道:“張管家,您以前在張家每個月能拿多少月錢啊?”
“回小姐,能掙一兩半銀子。”
丘棠挑挑眉,“一兩銀子大概能買什麼啊?”物價這種東西可沒有恆定的,自然的,丘棠也要問清楚。
聞言,張管家想也不想就道:“回小姐,一兩銀子可以兌換1000文錢,三文錢能買一個雞蛋,十文錢能買一斗米。”要知道,平時在家裡張管家就是管採買這一塊兒的,自然的,對於物價他也是很清楚的。
不過,丘棠可對這些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
“那您剛剛為什麼吃這些,一個月一兩半銀子,這不應該啊。”賺這麼多錢卻吃這個,丘棠實在是不瞭解,這個時代又不是他們那個年代講究吃粗糧。
按照張管家的收入水平,怎麼也不該吃這些啊。
聽丘棠這麼說,張管家笑了笑,道:“回小姐。那是老太爺活著的時候,現在我一個月最多隻能拿半兩了。”
張管家的話讓丘棠還是有點兒奇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張管家拿的月錢絕對是高薪了,畢竟現在的物價擺在那裡,張管家的收入不論怎麼算都比一般的管家高多了。
當初那一兩半是因為老太爺把張管家當做了兄弟,看在情分上的原因比較多,後來老太爺死後,那個死了的張老爺也不敢得罪這個跟著老太爺身邊兒呆了這麼多年的管家,在新夫人來之前,張管家月錢也一直沒有降下來。
再後來,新夫人來了,張老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美色所迷居然聽了新夫人的話直接給張管家降了一兩銀子的月錢。
不過,這也就是極限了,新夫人再想降了張管家的月錢,張老爺是死活不同意了。
畢竟,張家很多地方都要靠著張管家來操持的,這也是當初老太爺防著張老爺起壞心的。所以,張老爺要是真把張管家逼急了撂挑子不幹,張老爺可沒本事理清那一堆東西,這一點是新夫人不知道的。
不得不說,後宅女人真的是頭髮長見識短,明明張老爺臨終前千叮萬囑不能動張管家,可是在張老爺死後,那個女人第一件事兒就是用心腹替換了張管家,熟不知,整個張家的營生一大部分都是被張管家握在手裡的,整個張家誰都可以捲鋪蓋滾蛋就是張管家不行。
也就是張管家剛剛離開,那些禍端沒有顯現,如果時間長了,憑藉那個女人的手腕兒,張家就算不被宗族吞了估計也剩不下什麼了,到時候誰哭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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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聽著張管家稱她小姐,丘棠眉毛一皺,不悅道:“別小姐小姐了,聽的怪彆扭的。”雖然這個年代小姐是尊稱,可是,她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主人啊。
聞言,張管家猶豫一下,點點頭,“……是。”
看著張管家,丘棠皺眉,道:“就算只有半兩銀子也能勉強生活,不至於吃這些吧。”
張管家聽丘棠又繞回這個問題了,張張嘴想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實話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