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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我的同類,是創世之神。

名字是什麼?神是什麼?喜歡是是什麼?愛是什麼?感情是什麼?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但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思想卻又讓我覺得理所當然。我卻知道,我一定會喜歡塔羅塔莉妮莫斯,但不會愛她。

為什麼?

不知道。

我們沒有形體,卻以意念的形式存在。時間毫無意義,空間更是擺設,物質還沒有出現——我們無處不在。時間是什麼?空間是什麼?物質又是什麼?又是莫名其妙出現的東西。無需語言,我們溝通彼此的心靈。但語言是什麼?心靈又是什麼東西?但我一直信任我的感覺。我喜歡她,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卻喜歡得無法自拔。她一直不贊同,因為她無情。

直到某一天,我察覺了她的想法,她要嘗試創造,她不喜歡這個沒有一絲光的地方,不喜歡無窮無盡的黑暗,不喜歡沒有邊際的混沌。

我有些發懵,創造什麼?

討厭。為什麼討厭她造物?我說不上來,她無論造物還是不造物於我而言也沒什麼損失,但我討厭她創造什麼東西。非常非常討厭。但討厭又怎麼樣?我無法阻止她,因為我「喜歡」她。好像喜歡一個人就要忍讓她、寵愛她?

討厭,我討厭她創造,但我也很渴望,渴望她創造什麼。渴望她創造然後。。。。毀了她創造的一切。

塔羅塔莉妮莫斯的本能是創造,我的本能是毀滅。應當如此,不是嗎?

很矛盾,我渴望她創造,但又總覺得創造不好。矛盾就是這樣難受的感情嗎?不喜歡。

就在我異常矛盾的心態下,塔羅塔莉妮莫斯終於決定開始創造點什麼了。

創造對她來說就像是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很快,這無盡的混沌有了一種刺眼的東西,聽塔羅塔莉妮莫斯說,這是「光」。混沌分裂,就有了光與暗。她稱光為晝,暗為夜。她也造出了「大陸」,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是很奇妙的東西,塔羅塔莉妮莫斯也覺得差不多了,就停止了創造。我們一起看著太陽自東方升起,自西方落下;一起看著繁星閃耀,彎月高懸;偶爾看看黑不溜秋的大陸。往來複返,過去了一個世紀。

我已經很習慣突然冒出的東西了,喝水吃飯、太陽、繁星、彎月、大陸、世紀。。。。真的很習慣了。心裡蠢蠢欲動的破壞慾。望越發高漲,我強行按耐,因為還不是時候——總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就毀掉的話,總覺得塔羅塔莉妮莫斯會很生氣。

她又覺得膩了,想創造一種叫「生命」的東西。

我只是矛盾至極的象徵性勸慰她幾下,就放棄了。我也很期待,期待「生命」會給我帶來什麼驚喜。

塔羅塔莉妮莫斯第一次難免有些不成熟,造出了一個介於混沌的東西。塔羅塔莉妮莫斯驚奇的咦了一聲,那個生命很開心,因為她以為這是造物主賜予她的名字——殷。殷出來後,我們也偶爾和她玩兒玩兒。塔羅塔莉妮莫斯也喜歡上了生靈的動聽歌喉,她再次造出了一個有著海妖歌喉的人臉樹,聆聽她的歌聲。

沒過多久,塔羅塔莉妮莫斯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生命一批接一批,讓他們生活在大陸上。還細心地把大陸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扔到不同的位面去——她在創造殷之後還創造了空間。

後來,我對於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很好奇,悄悄的化為人形,在人間地獄天堂之間遊蕩了許久。我覺得有所收穫,卻也覺得什麼也沒有——「愛」,是百族看來最美好的東西。他們可以為愛而痴,為愛而狂,很多很多的人為了飄渺的「愛」願意捨棄自己的一切。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互相諒解,互相相信,互相包容,做讓對方開心的事情,為對方等待,守候。

我懵懵懂懂,覺得愛一個人好累,但我卻也很想品嚐「愛」的滋味。它聽起來,很美好,很讓我向往。

我不喜歡「博愛」之類的東西,我向往的是「愛情」。但我應該「愛」誰?瞧不上塔羅塔莉妮莫斯的造物,那是深入骨髓的輕蔑;對於塔羅塔莉妮莫斯是「喜歡」,卻不會「愛」,因為她最為無情,一旦深陷,等待我的將是萬劫不復;殷也不可能,她是半個混沌,只忠誠於塔羅塔莉妮莫斯。。。。

後來,我想了很久,一個個排除任選,愕然發現,我只能愛我自己。

沒有道德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