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好了好了,我去說他,你別哭了,當心哭腫了眼睛叫兒媳婦看笑話。”
許蘭陵把阿爾阿山叫到書房,縱然阿爾如今獨當一面,見了許蘭陵也是怕的,許蘭陵陰沉著臉看著兄弟倆:“從小到大教養你們,盼著你們有出息,如今自己翅膀硬了,就把心思動到你們娘頭上去了,合起夥來算計她是不是?”
阿山偷覷了一眼阿爾,阿爾神色如常:“爹說的什麼兒子不明白。”許蘭陵哼道:“明知道你娘不喜歡繁文縟節,先叫你媳婦天天跟著,等她沒轍了阿山再出馬勸阻,立了功好討賞去,你們難道打得不是這個主意?”
阿爾阿山臉色一變,許蘭陵冷笑:“這點小伎倆騙騙你們娘算了,還想瞞我,說,這點子誰想的?”阿山硬著頭皮道:“是我,我想和平楚兄去遊學,怕娘不答應,就去求哥和嫂子幫忙。”
許蘭陵見他乖乖承認錯誤,語氣緩和了不少,道:“男子漢本就應該多歷練,你要是真想去儘管告訴我,我自會出面去勸,用這些陰謀詭計,膽子越發的大了。”
阿山跪下道:“兒子錯了,我是怕娘不答應,所以才想了這個辦法,求爹幫我求情。”許蘭陵道:“起來吧。”又對阿爾道:“阿山是主謀,雖有錯,可你這個從犯更可惡,如今你有了媳婦,看在你媳婦的面子上給你留點面子,不叫你跪祠堂了,以後給我仔細點。”阿爾忙應了。
出了門,兄弟倆皆是一身冷汗,對看一眼,阿山哭喪著臉:“這下怎麼辦?”阿爾淡定道:“爹既然答應你去就一定會想到法子,放心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事
許蘭陵出手果然利落,很快勸服了阮臨湘,當然了,他並不是答應阿山去遊學,而是有事交給他做,許家在江南也有好幾處田地莊子,因離得遠,許蘭陵不常過問,莊頭越發的驕縱起來,剋扣佃戶工錢,欺上瞞下,十分可惡,甚至還有人借了安國公的名頭生事。
許蘭陵早就想過問,一直沒找到機會,本來想著趁著天氣轉暖帶著阮臨湘和阿思江南走一趟,順便解決了這件事,如今看來交給阿山正好,這一來是一個藉口掩護,二來是考驗阿山的題目,看他如何處理這件事。
當然了,對著阮臨湘,許蘭陵只說是歷練他一番,反正是在江南,離阮家也近 ,有事也有人照應,辦完了事就回來。阮臨湘當然答應了,笑眯眯的去給阿山準備行囊,許蘭陵背地裡囑咐阿山:“這回別去的久了,最晚半年,好歹回來一趟,穿幫了以後要出去可就難了。”阿山自然滿口答應,另附崇拜眼神一枚:“爹,您真厲害。”許蘭陵淡然道:“學著點,別老動歪心思。”
送走了阿山和陸平楚,阮臨湘只擔心了一陣子,想著好歹幾個月就回來了,而且是去辦正事,不由得滿懷希望。可是,沒等兩個月過去,就出事了。
許蘭陵被皇上緊急召進宮裡的時候還覺得奇怪,等到了卻看皇上一臉凝重:“南方鹽商那邊出事了。”許蘭陵也是眉頭一皺,鹽政從古到今就沒有幾個清廉的,只要不過分,皇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掌管江南鹽政的是原先的江浙總督沈安興,沈安興祖上就是販賣私鹽的。如今沾了鹽政的邊,越發的放肆起來,收受賄賂,結黨營私,每一條都夠抄家滅族的,可皇上一直忍著。無非是希望能掌握多一點證據。到時候親自南下,來個一窩端,好好地清理清理鹽政的問題,整治整治鹽商的風氣。
可是剛才快馬來報。沈安興被殺了,首級懸在揚州城門上,震驚了一城的人。沈安興是**,可也是個跺跺腳震三震的人物,他一死。他的黨羽和追隨者立刻揭竿而起,要找出真兇,現如今想必揚州城已經人人自危了。
許蘭陵想了想道:“要不我馬上趕過去處理這件事。”皇上搖搖頭,艱難道:“還有一個訊息,有人說看見刺殺沈安興的是兩個年輕人,一個叫陸平楚,一個叫許山。”許蘭陵愣住了。陸平楚他知道,許山。不就是阿山嗎,他們怎麼會捲入這件事。
皇上道:“沈安興的黨羽知道這件事一直在追查這兩個叫陸平楚和許山的,聽說在揚州城外找到了,兩邊打起來,你也知道,一群人和兩個人……”
許蘭陵急急道;“阿山怎麼樣了?可有訊息?”皇上搖頭:“沒有訊息,所以我才叫你來,你帶著人去一趟揚州。”許蘭陵心急如焚,急急地應了,回去的路上,漸漸冷靜下來,又把這件事想了一遍,陸平楚的功夫如何他不知道,阿山卻是手無縛雞之力,兩個人明明是要去蘇州,自己也派了人跟著,說殺了沈安興根本就沒道理,若說沈安興先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