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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掀了掀眼皮,摸摸有些滾燙的額頭,不太舒服的動了動。

房間裡似乎還有人,眯起眼隱約能看到一個穿著便衣的身影,而後略微蒼老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孕期發燒是鬧著玩的嗎?嚴重的話會使胎兒出現畸形也說不定!”

這聲音真熟悉,她再仔細一聽頓時想起了,那是卓家以前的私人醫生。

“明雅可能不懂事,你這都快當爸爸了怎麼還這麼不省心,一會我教你點物理降溫的方法,能不用藥就不用,如果晚上還沒退燒再給我打電話。”

半夢半醒中,她聽清了他們的對話,這也令她更為害怕。

之前幾天就覺得不舒服,渾身使不上勁了,可當時症狀不明顯她也就沒把那當一回事,況且她身體向來好,哪怕是生病睡一覺起來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的好比菜市場的活蝦。

可是現在不比以往啊,她懷孕了,這還是孕初期,如果因為她的粗心大意而害了孩子,她該怎麼辦?

等著屋內的交談聲消失,床邊漸漸籠罩下一道陰影,不多時她額頭上便多出了一個冰袋。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他坐在她床邊,一隻手不時伸進她的衣服裡探了探,每隔五分鐘便用熱毛巾給她擦一次身體,整宿整宿的守著,倒是一晚上沒閤眼。

明雅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她很配合,不吵不鬧的休息,幸好她本身體質就不弱,到了晚上已經有退燒的跡象,再到第二日,身體便輕盈了不少。

夜裡風大,吹得窗外的樹枝“嘩嘩”作響。

放下毛巾他就這麼安靜的坐在一旁,聽到她柔和的呼吸聲,他忍不住觸控上她的臉部輪廓,時間同樣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不是老去的皺紋,而是帶走了那張會對著他毫無防備的面容。

曾幾何時,她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疏離與陌生,她已經不會對他笑,那種發自內心,最純粹最陽光的笑。

“我是不是已經把你丟了?”他幫她蓋上了一條毛毯,輕輕掖好。

隔著被子他觸控上她發燙的體溫,隨即,在想起她早上冷漠的眼神與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態時,他知道自己遠沒有外表那樣鎮定。

躺著的人長睫輕輕的顫了下,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悄然握起。

她幾不可聞的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很清楚,不管他對她有多好,他們也回不去了。

年輕就是好,明雅這身子骨硬朗得很,才一天不到已經能夠生龍活虎的到處走動。

可卓然呢,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關著她,連班也不上天天陪在她身邊,哪怕他實在是忙得抽不開身,也會讓那保鏢兄弟堂而皇之的進入他的領地,看管他的女人。

明雅擰了擰眉頭,這個比喻不恰當,她現在可不是他的女人。

從廚房裡出來,看著那保鏢兄弟鼻樑上的墨鏡,黑衣黑帽黑墨鏡,還真有那麼點專業人士的味道。

忍不住走過去,她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撐著下顎問道:“卓然一個月給你發多少薪水?”

保鏢兄弟看了她許久,不,因為帶著墨鏡,她無法確定他是否在看她,總之他面對了她許久,突然豎起了五根手指頭。

“五千?”明雅眼睛一亮,搓了搓手心試圖收買人心,“這樣吧,你放了我,回頭我給你付雙倍的怎樣?”

保鏢兄弟扭過臉,又面對了她許久,剛才的姿勢不變,嘴巴一張一合的說:

“不,是五萬。”

明雅張大了嘴瞬間就慫了,區別待遇呀,為什麼卓然對外人這麼大方,對她就跟個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

她洩憤的把遙控器砸他身上,氣呼呼的回房,途中路過廚房,她掃了眼被扔得一地的骨頭碗筷,是一點要收拾的心思也沒有,“砰”的一聲甩上房門。

以前看電視劇她總覺得誇張,哪有那麼傻的女主啊,被關著還不會打電話喊救命,而且哪有這麼逗的男主啊,一張嘴就是:不準,你是我的,女人你別想跑。

那些臺詞當年聽著還會抖三抖,卻沒想到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她終於嚐到了其中的滋味。

想打電話?電話線拔了,電話卡被沒收了,還打什麼?

想找人求救?她住十八樓,除非有個大喇叭,否則就算喊破喉嚨也不見得有人能聽到。

往樓下扔紙條?其實她不是沒幹過,可隔天卓然就撿著她那張紙條回來了,還說是被某個小孩子撿到的,交給小區保安以後又回到他手中,最後這人摸摸她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