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心領神會,開始在洗牌時動起手腳,要洗出所謂的冤家牌來引誘張乙鉤。張乙此時注意力很集中,荷官的手法他都看在眼裡,也明白他們這是要動真格的了。但是並不說破,因為他也正在等待這樣的機會。
李智太自然也知道荷官用意,不過他作為職業賭徒,堅信賭博只有靠自己的道理。因此他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認真的觀察荷官的洗牌動作,生怕記錯了牌的順序。
看到李智太專心於荷官洗牌,張乙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表面不動聲色,但是暗地裡卻集中了體內的真氣,向著李智太發動了攻勢。
按照他的想法,李智太現在已經精疲力盡,只要自己用真氣衝擊一下他的大腦,讓他的思想有片刻的分神,就能讓他記錯幾張牌的位置。現在賭局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記錯任何一張牌都有可能致命,只要李智太出現了破綻,自己就能利用機會將他拿下。
可惜張乙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了,當他的真氣攻到李智太身邊的時候,李智太忽然轉過頭來,雙眼中的精光內斂,變成了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張乙只覺得自己的真氣猛地變成了兩股,順著李智太的雙眼流入了他的體內。他的攻擊就這樣被李智太化解,攻過去的真氣如同泥牛入海,毫不著力的被李智太吸引了過去。
張乙心中大驚,發出的真氣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源源不斷的被李智太吸入體內。難道他竟然有傳說中的“空靈之眼”?張乙的靈識中有記載,有一種人天生一雙空靈之眼。這種眼睛不但非常善於觀察,同時還能吸收能量,抵禦外界對自身的攻擊,直到把敵人的攻擊能量消耗殆盡為止。
此刻想到這些為時已晚,自己的真氣正被李智太慢慢的吸入體內,還好這個人沒有修煉過道術,否則他此刻若是將張乙的真氣反噬,恐怕張乙就要命喪當場了。
他們的這番較量是在暗中進行,張乙又是背對著胖子,此時想讓他過來援手都不可能。正當張乙絕望的以為,今天就要把這些天來的修煉都葬送在此地的時候,他體內的金光蚺忽然察覺到了主人的異樣,隨即迅速的化為蛇身,在張乙的體內四處遊走,助他鞏固自身的真氣。
張乙得到了金光蚺的幫助,勉強穩住了外流的真氣。但是真氣雖然被穩住,也只能削弱外流的態勢,張乙依然無法將其完全控制。他情急之下只好伸出右手,點向了自己的神庭穴。
神庭穴是純陽派修煉的重要穴位,當他點中神庭穴時,周身的真氣會以為本主正在遭受攻擊,便會自動回援護主。
他這一招果然奏效,外流的真氣猛然回頭護主,從而脫離了李智太雙眼的吸力,重新迴歸到了他的體內。收回了真氣之後,張乙暗中將真氣執行幾個周天,所幸金光蚺出現的早,自己的真氣僅僅流失掉了一成而已。
李智太此時也大為詫異,不明白張乙究竟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脫離自己的控制。他自從出道以來,幾乎是逢賭必贏,害過無數的人傾家蕩產。因此,也有過不少修道的人來尋過他的晦氣,想為那些被他迫害的人報仇。不過到了最後,這些修道之人全部慘敗在他這雙空靈之眼之下,輕的廢去了全身的功力,重的就會當場斃命。像張乙這樣可以全身而退的,還是他碰到的第一個。
張乙也注意到了李智太驚訝的神情,他強忍著因為真氣流失所帶來的疲憊感,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之後,衝著李智太含笑的搖了搖頭,同時還伸出手指朝著李智太來回搖了幾下。
他的這些舉動全部看在了李智太的眼裡,他怎麼能看不出張乙其實是在極力掩飾?剛才的一陣明明是自己勝了,這小子居然這麼不要臉,還敢做出這樣的動作來羞辱自己,就算李智太涵養再好,這時也想站起來和張乙理論理論。
就當李智太剛想起身質問張乙的時候,張乙忽然偏過了頭不再看他,而是對著荷官高聲說道:“不好意思,我要切牌。”
李智太心中一緊,鬧了半天他還是了張乙的大當。雖然張乙的攻擊被他化解了,但是張乙之後對他的羞辱卻是個騙局。他因為和張乙賭氣,所以分了神,荷官洗牌的後半段他沒能仔細觀看,此時張乙再切一次牌,他便徹底的無法知道這幅撲克牌的順序了。
張乙看到李智太當之後鬱悶的神色,心中不禁暗樂,尋思道:“眼下可是個難得的機會,自己剛剛和李智太鬥了一陣,他覺對想不到我會這麼快就轉移目標,既然不能快速的擊敗李智太,我乾脆把目標轉向金載風,只要先把他擠出牌局,我勝利的希望就能大大的增加了。”
想到了這裡,張乙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