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我是一夥的了?和薩耳眉來眼去的時候幹嘛去了?和翡翠親親我我的時候幹嘛去了?”
“沒有眉來眼去!”
“我和它沒關係!”
造子和薩耳激動地反駁。
儘管他們互相撇清關係,但默契的樣子讓潘挺聯想到他們三個擰成一團隱瞞自己,心中燃起一團躁火,悶悶地燒著,想發洩,又怕發洩一通就一筆勾銷。
實在便宜了他們!
潘挺眼不見心不煩地出了空間,沿著橫穿平原大河的河岸漫無目的地閒逛。
微風徐徐,帶著幾縷細雨,斜打在臉上。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波光粼粼的河水。
薩耳在他身後不遠處停下,擔憂地看著他。
雨勢漸大,豆大的水珠子噼裡啪啦地撒落下來,河面被激起層層漣漪,將潘挺的倒影擊得支離破碎。
潘挺被雨水澆了會兒,頭腦清醒稍許,抬手抹了把臉,朝薩耳招招手。
薩耳瞬移到他身邊,一抬手,在半空劃了一條弧。潘挺身上就像被一個無形的罩子罩住了,雨水順著罩子,從他身邊滑了開去。
潘挺嗤笑道:“省省吧。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淋雨啊,打傘啊,這一套對我沒用。”
薩耳道:“照顧戀人,是每個天倫達克人的本能。”
潘挺道:“我們什麼時候變成戀人的?你說出來,我幫你修正。”
“我的額印就是證據。天倫達克星人只有遇到命中註定的戀人,額印才會變成紅色,進入戀愛期。我的戀愛期雖然來晚了,但是,它的確來了。”
潘挺道:“如果我真的是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你的額印應該在我們見面的第一時間就紅了。它現在變紅可能是審查局的光掃射你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
薩耳道:“如果你不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為什麼我看到你會歡喜,看不到你會難過,靠近你會緊張,遠離你會失落?”
面對這樣動人的情話,潘挺如老僧入定,不為所動:“這些年你一直希望進入戀愛期,所以當你的額印變紅時,你的潛意識就預設我是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暗示自己‘應該’對我產生這些反應。但事實上,那只是你對自己的設定,並不是你發自內心的感受。”
薩耳半垂著眼眸,眸色顯得有些陰沉:“我能夠分辨自己的心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請不要否定我。”
潘挺見他冥頑不靈,深吸了口氣,“好吧。那就從我的角度來說。我喜歡女人,我想娶老婆,我想我的老婆為我生孩子。閉嘴!別說給老子搞什麼男人生子的設定,老子是傳統男人,不接受這一套!”
薩耳道:“你想要孩子,隨時可以用系統創造。”
“那不一樣!我喜歡十月懷胎,從我孩子他媽肚子裡出來的,血脈相連,你懂嗎?”潘挺道,“我接受不了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你懂嗎?”
薩耳道:“你可以嘗試一下……”
潘挺怒了:“我特麼就算和男人嘗試,那個人也絕不會是你!”
雨驟然瓢潑而下,嘩嘩地傾瀉。
潘挺好似站在水簾洞裡,四周都是瀑布,水幕模糊了薩耳的臉,等雨勢稍歇,薩耳已經不在原地。
潘挺一個人呆站了會兒,繼續沿著河岸往前走。
其實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後,大雨傾盆之前,他看到了薩耳臉上的沮喪。他眼裡的哀傷那麼明顯,好似隨時會隨著淚水流淌下來,讓潘挺的心跟著揪起。可是他很快想到薩耳和造子的欺瞞。不管他們出於善意還是惡意,這種無視自己卻隨意玩弄自己人生的行為,都難以原諒。
想到這裡,鬱結在他胸口的那團火突然熄了少許,氣也順了點兒。
雨慢慢地停了,天際掛著彩虹,太陽露了小半張臉。
雨過天晴。
一如潘挺的心情。
他停步觀賞美景。看著看著,忽而覺得,天高地闊,置身於這樣廣袤的天地,自己猶如浮塵一般渺小,計較的那些事與亙古不變的天地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糾結惦記著這些的自己簡直是浪費時間。
他的腳踝突然被一條滑不溜秋的東西纏住,輕輕地扯了下。
潘挺驚跳起來,低頭一看,竟是藤蔓。這藤蔓與他很有些淵源,是他一手創造的不提,還曾幹掉獅頭怪獸,解救了綠虎紫馬,讓他在薩耳面前狠狠地掙了口氣。
他記著這藤蔓殺人不見血,明知自己不會死,被藤蔓纏住的小腿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