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彼端響起寶寶的聲音:“媽媽早安。”
“早安,寶寶。”南北輕輕喘息著,儘量讓自己聲音正常。
“寶寶吃了梨和草莓,牛奶和麵包。”
“寶寶乖,牛奶有沒有喝完?”
程牧陽終於明白她在和誰說話,從伸後抱住南北,把她整個人都拽到懷裡,用口型說:我要和女兒說話。南北看了他一眼,他看她沒有動作,只好湊在她耳邊聽。
“喝完了,”寶寶驕傲地說,順便還不忘告狀,“可是,爸爸沒喝完。”
南北忍不住笑起來:“嗯,爸爸不乖。”
程牧陽詫異看南北。
她捂住電話,噓了聲。
等到寶寶乖乖彙報完早餐情況,又關心了下“小爸爸”的身體狀況,終於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南北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程牧陽湊近,眯起眼睛看了個仔細:“寶寶說的爸爸,是不是你哥哥?”
“是啊,”南北倒是意外了,“你怎麼知道?”
“除了南淮,我想不到其它的可能性,”程牧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所以,那個‘小爸爸’就是說我?”
她嗯了聲,拉過被子,頭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輕輕地吐出口氣:“我搶走他一個妹妹,他搶走我一個女兒,也算是公平,”他低頭,用臉貼著她的臉。
“你不喜歡寶寶?”南北伸手,摸著他的臉。
程牧陽很配合地閉上眼睛,感覺著她的手指:“喜歡,她說話的態度,很像你。”
南北嗯了聲,心裡軟軟的:“她很聽話。”
“不過妹妹只有一個,看起來,南淮更可憐些。”
她笑起來。
六點三十分。從這個角度,能看到晨光泛白,還能看到遠處天然的泥岩,被風化成各種形態。原來這就是昨晚看到的浮屠,暴露在日光下,其實有著各色的面貌,遠看去,像是矗立的一座座人臉。
“昨晚,我看這些泥岩的影子,都像是浮屠。”她說。
“我剛到這裡,也是這種感覺,”程牧陽把她的身子翻過來,從她的肩膀,親吻下去,到脊背的弧線,“然後就想到你。”
她被他弄得發癢,躲又躲不開:“為什麼?”
他沉默地笑了會兒,說:“因為有你,我才不能信佛。”
南北頭埋在枕頭裡,笑出聲:“太肉麻了。如果沒有我,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剃度出家了?”
“差不多,我說過,我很有佛緣,”程牧陽摟住她的腰,傾身覆上去,兩個人最敏感的中心相互摩擦著,他卻始終沒有深入。
南北動了動腰,覺得酸的像是要斷了:“程牧陽,節制一些——”
他的手,從她小腹滑到胸前,輕輕握住,低著聲音說:“我儘量。”
程牧陽真的說到做到,這一次,溫柔的不像是他。像是個極端節制的禁慾者,只是安靜地進行著。等到結束時,終於叫來早餐,不允許南北動一根手指,把所有東西都送到嘴邊,甚至連衣服,都要他親手給她一件件套上。
失而復得,只不過讓他心魔更深。
沒有什麼比南北更重要。
她看著他給自己一粒粒系紐扣。
“你怎麼知道我的行程?知道我昨天到這裡?而且連酒店都清楚?”
“以前在菲律賓,你說過護照上習慣使用的名字,”他說,“昨天你到機場時,拿出了護照,而檢查你護照的警察,是我的人。你們的行程都在他手裡,所以我立刻就過來。”
出乎意料的答案。
不過也只有這個方法。為了方便安排“商團”旅行,波東哈給小風幾個人都換了護照,他如果想要第一時間知道,除非本人就在機場,否則每天這麼大的客流量,無異於大海撈針。
“所以,你怕是陷阱,就先給我撥了電話?”
程牧陽不置可否。
“為什麼給我聽般若心經?”
“我猜你聽得懂。”
“如果聽不懂呢?”南北問完,又發現了另一個疑問,“你還有更安全的方法,比如,先聯絡小風,確認我行蹤後,再來找我。”
“不是好方法。”
“為什麼?”
“不好嗎?誰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就找到你了。”
她忍俊不禁:“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次來沙特是為了什麼?”
“從伊開戰後,就有傳聞中東這裡,有個國家在做核工廠。CIA一直在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