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好的時候大多看不到影子,倒是這種陰雨天都懶得再跑出去,或坐,或臥,或是索性趴在程牧陽的腿上,安靜極了。
“程程說你們曾經是同學,在比利時的時候?”黑旗袍的老阿姨笑著給懷中白貓瘙癢,隨口問她,“當初是學什麼的?”
“數學,”南北提到自己學到中途放棄的專業,仍舊太陽穴發緊,“不好學,非常磨人。”
“數學?程程好像是學的物理?”老阿姨覺得有趣,想了想,點點頭,“這樣好,這樣好,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這種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口號,從個老阿姨口裡說出來,真是讓人想不笑都難。她真是發現,這兩個老阿姨可愛的不行,只不過總是喜歡追問程牧陽和她在比利時的生活。她避開了兩個人真正相識的那場槍戰,撿了些有趣的事情說。
等到兩個老阿姨終於肯放過她,南北發現程牧陽竟然還在逗貓。
真是好興致。
她拉開玻璃門,雨聲瞬間就大起來:“剛才阿姨和我說,你是為了她們才買了這裡的房子,翻新改造的?”她問他的時候,最小的那隻黑貓已經悄無聲息地蹭過來,貼著她的腿不斷打滾撒嬌。
太嬌憨可愛的動物,她素來沒什麼抵擋能力。
索性就蹲下身子,摸摸它的頭,以資寵愛。
“我小孩子的時候,她們總會說起千山鄉,”程牧陽也把手指遞過來,那隻幼貓很快就張嘴,半咬半含住他的食指,“可惜這裡五九年就被淹了,無家可歸,無土可葬,最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千島湖邊給她們蓋棟房子。等到她們去世了,再葬到這裡某座山上,算是落葉歸根了。”
幼貓咬的很是愜意,他想抽回手,卻沒想到貓兒兩隻前爪抱著他的手,生生被他提了起來兩個人看著這頑固的貓,對視一眼,忍不住都笑起來。
“程牧陽?”
“嗯?”
“問你個小問題?”
他嗯了一聲,繼續慢悠悠和那隻固執的貓玩鬧。
“沈家之行,有沒有什麼別的目的?”
她語氣輕鬆,如同在問這雨究竟何時會停。
“你想知道?”他沉默了會兒,忽然就壓低了聲音說,“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答案。如果你輸了……就要學我說句俄語。”
她倒是沒想到,他能答應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