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折磨的年紀。
小姑娘走後,她自己無聊,又沒有什麼可供娛樂的,索性就把前幾天的覺都補回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到深夜,覺得有些喘不上氣,慢慢醒過來,才發現程牧陽在輕輕地吻著自己:“醒了?”
南北嗯了聲,摟住他的脖頸:“去哪裡風流了?”
“去相親了。”
“噢?”
“摩洛是信奉伊斯蘭教的,古蘭經教育他們,如果你能平等對待你的妻子,那麼,就可以娶四個女人,”程牧陽輕聲說,“所以,他們看到我只有你,就覺得,似乎可以安排我這個好兄弟,娶個美麗溫柔的菲律賓妻子。”
南北又嗯了聲:“其實你應該告訴他們,你有四個名額。”
他似乎在笑。
月光透過木製百葉窗,照進來,在他臉上映出斑駁的影子。
“而且在這裡,有些民族更開放些,認為結婚的最大目的就是生兒育女,”他的手從她的腰下伸過,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在正式結婚前,還可以試婚。”
“聽起來不錯。”
她還沉浸在睡夢的情緒裡,任由他擺弄自己。
自從他來了這裡,就比較注意,儘量尊重伊斯蘭教的習俗,避免喝酒。所以有的時候,他總以自己想喝酒得不到滿足,而轉而,去和她索取。
有時候她坐在海岸邊看珊瑚,他都可以讓跟隨的人遠離,在被太陽曬的滾燙的岩石上,輕易就進入她。他的任意妄為,超出她的想象,可也不得不承認,她難以拒絕。
“是不錯,”程牧陽把她的壓在百葉窗上,溫柔地吻她,“不過,古蘭經說的很清楚,你需要平等對待所有妻子,才能娶他們。我做不到,看到你,就沒有別人了。”
“真的?”她想要從他身下逃開。
“真的。”卻被他抓住腳踝,拉回來,壓在身體下。
或許因為食物並不是習慣,她比來時更瘦了。
卻更突出了漂亮的鎖骨,還有手腕,腳踝……
他低頭用牙齒,咬住她的鎖骨。
南北揚起頭,聽見他用很輕佻的聲音說:“張開腿。”
“流氓。”
程牧陽微微笑著,手指摩挲著她的面板,一路從腰間滑下去,直到再次握住她的腳踝,把她的一條腿彎曲起來,壓在了兩人之間。
骨感誘人。曲線分明。
她咬住嘴唇,頭仰到極限,承受他所有的力量。
在他們一次次相處的經驗中,他幾乎是看著她從生澀,疼痛,到現在的,幾乎毫無保留地接受自己。程牧陽知道自己是愛極了她,遠超過她對自己的感情,可縱是如此,卻仍驚訝於自己的貪得無厭。
他對任何事情都進退有度,從來沒有這樣,永不滿足。
事後,南北靠在他臂彎裡,睡得很沉。
如同他回來的時候一樣。
程牧陽看著她臉上每個細微的地方,甚至注意到她的額頭,有微微鼓起來的小包,應該是過敏了?還是上火了?他的念頭停在這裡,忍不住自己都笑起來。
夜不安枕地看著個女人,還對著她額頭的青春痘在思考。
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睡著的時候,嘴巴總不會放鬆,有時候是抿起來,有時候又是微微噘起來的,總讓人猜想,她在做什麼夢,或是在夢裡看到了什麼。
程牧陽俯身,輕輕地用舌尖,撬開她的嘴巴。
他閉上眼睛,感覺她的小舌頭,在無意識地回應自己。
現在的她,和在比利時,抱著書睡著的她,並不相同。她十歲到沈家,他十四歲到莫斯科,她的少女時代都是陽光四溢的,之前卻是顛簸流離。而他的少年時代,都是長輩慈言,和佛香善語,在莫斯科之後,卻是殺戮叢生。
她的路,是被迫選擇,因為她別無它選。而他,是在善惡之間,沒有任何猶豫地選了一條血腥的道路。人活百年,不過一場黃粱美夢。而,黃梁夢短,何必貪求?
可他若不貪求,她就不可能認識他。
程牧陽發現,自己竟在嫉妒。嫉妒她十幾歲時最單純的感情,並不是和自己。他扣住她的下巴,幾乎是報復性地吻她。
南北終於覺得窒息,忍不住地扭著身子,想要推開他。
卻被他捉住手。
他睜開眼睛,結束了這個親吻,透過百葉窗的斑駁月光,沉默地看著她的身體,想要平息自己的心火。豈料,南北沒了呼吸壓迫,竟再次習慣性地摟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