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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超脫,完全都遊離在邊境以外,”凱爾從口袋裡,拿出根菸,自己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帕安家族很看重權力,所以這麼做,不難理解。”

“就因為這個,就對記者大開殺戒?”

“這個國家島嶼太多,大多數都處於無政府狀態,誰拿到權力誰就是國王。所以不管是省長,市長,還是小小一個地區選舉,都會有很多暴力事件發生,”凱爾聳肩,“我猜,這些記者應該是採訪了帕安的敵對家族,所以引火燒身了。”

這世界上,每個角落,都有自己獨特的文化。

她聽著這些,只覺得那些記者可憐,被捲入了突如其來的謀殺。

車開了十分鐘,凱爾忽然踩下了剎車。

面前的畫面,有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他們曾經想到過,從這條路走下去一定會經過事故現場,卻沒想到。太過於血腥的場面,遠勝於早上他們的,因為這裡有老弱婦孺。很多都顯然是受過侮辱,身體殘缺。

和他們同時趕到的,還有當地的警察車輛。

因為他們駕駛的是軍隊的吉普車,還有指揮官留下的通行證,當地警察拿走通行證,告訴他們,需要等待驗證。很快,就有個警察高官,透過車窗,遞給程牧陽手機。

電話是接通狀態。

程牧陽有些意外,但還是接過來。

整個通話過程不長,程牧陽全程都沒有說話。等到把電話結束通話,交還給那位警官後,對他頷首說:“我很高興,能接受帕安家族的邀請,參加今晚的宴會。”

這是個很詭異的畫面。

他光著上半身,遍身傷口,卻被當作了當地最大家族的貴客,受到邀請。程牧陽在說話這一瞬的神情,完全有著東歐貴族的冷漠。

南北和凱爾都很驚訝。

但都沒有表露在臉上,他們知道,程牧陽如果做了這個決定,肯定是事情有了另外的轉折,而且應該是很重要的轉折。

在他說完這話後,車內三個人很默契地沉默著,聽從那個警官的安排。

很快就有人開車,為他們引路,往家族的帕安開去。

凱爾不問,南北不問,他也就不說。

直到車開進了莊園的大門後,窗外的風景開始變得異常溫馨。沿著主路的是一條不算很寬的河流,四周種滿了椰子和甘蔗樹。也因為這些,空氣裡四溢的,都是植物的清香。

儲存完好的莊園生態。

甚至保留著,西班牙殖民時期的風格。

遠處建築,如同中世紀的油畫。

他們下車時,迎接的人很多,穿著也非常正式。反倒顯得他們三個非常的滑稽,南北在人群后看到阿曼,一瞬就明白了程牧陽這麼做的目的。

是阿曼,安排了這一切。

在她醒悟的瞬間,有個漂亮的東歐女人,提著自己的裙子對著程牧陽走過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同時用很生澀的中文叫他的名字:“程。”

不過這麼一個字。

南北就聽出了各種味道。

有驚喜,等待,期盼,還有擔憂。

甚至,還有著淡淡的不滿。不過最後這個感覺,應該是對著她而來的。

程牧陽單手,拍了拍那個女人的後背,笑了笑。

“你好,”那個女人換成了英文,對南北說,“我是喀秋莎,是程的朋友,很多年的朋友。”她的簡短自我介紹,卻讓南北忍俊不禁,難得認識兩個俄羅斯女人,還都叫相同的名字,這是有多巧合?

不過,她的笑,落在那個女人眼裡,卻成了嘲弄。

尤其南北現在的形象,實在不敢恭維。經過一夜的奔波,她雖不像程牧陽似的,索性把自己脫光了半身,卻仍舊狼狽的可以。

甚至身上,有鮮血過夜的味道。

眾人走近大廳後。

程牧陽始終在用菲律賓語,和主人做著簡短的寒暄。那個女人,似乎也是主人的好友,不停微笑著,和他們交流著什麼。

南北反倒是被冷落了。

不過她想起,這麼美的莊園外,就是屍橫遍野後,也對這個始作俑者毫無好感,只是跟在程牧陽身側,沉默著。

過了會兒,阿曼俏無聲息走到她身邊,輕聲說:“聽不懂,也無聊,我帶你去洗個熱水澡。”南北很感激地笑笑,跟著她離開了那裡。

阿曼帶著她走上三樓,她住的客房,有很大的浴室。

浴缸是沉入式的,足足能容下三四個人。

她交待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