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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隨風步在其中穿行,又有那一個能後打中他。

曹不傷在那金軍中穿行,竟未受到一點傷。他在心中呼喊著:廢物,都是廢物!那被這廢物打敗的曾子昕更是廢物中的廢物!曹不傷一路狂奔,明明自己身體本就差的很了,又剛剛受了新傷,此刻卻全然沒了知覺,只埋頭狂奔著,一路潑灑這自己的毒血,不知過了多久,忽而覺得眼前一亮,不再是那滿眼黑sè的金人騎兵了。原來自己竟然從那千軍之中穿行而出,到了浮橋的另一頭。

他見狀哈哈狂笑,用手指自己胸前的傷口擴大了些,那原本稍稍緩和的傷口一時間血液又狂噴起來,他用手蘸著那噴湧的鮮血,依著之前的法子在那浮橋上又畫出了一道血線來,只見那浮橋又沿著血線斷裂開來。

此刻金軍的騎兵全集中在斷開的那一段浮橋之上,江水一衝,只見那浮橋向下遊飄去,有的馬兒腳下沒有站住,便掉到了江中,鎧甲上的鎖鏈連帶這一串騎兵掉進了江水。不要說那金人本不會水,便是水xìng再好,穿著這樣一身厚重的盔甲眼見也是浮不起來,眼見是不活了。眨眼之間那騎兵便又少了三四百。而那些沒有落水的騎兵也是不知所措,也不知再怎的回到那岸上,只見那巨大的一截浮橋,在江面上飄著,全然沒有依靠。

曹不傷站著那浮橋斷裂的地方,轉過身,瞧向那金軍的營地,此刻自己滿身是血,腦子也暈暈乎乎的眼前的東西根本看不清楚了,卻覺得心中又是驕傲又是哀痛,不知不覺中,臉上又帶著邪氣的笑容,直勾勾的望著那金軍兵營,模糊的視線中,見著似乎又有士兵手執兵器向自己衝來,他笑著大叫道,嘴角滿是鮮血:“來啊,你們來殺我啊,哈哈哈哈!來殺我!”這一笑之下,便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曹不傷覺得自己漸漸有了意識,心道:我死了麼,我究竟是死了是沒死。但覺得昏昏沉沉的,便是腦子略一轉動便覺得頭疼不已。此刻他忽而想起一件事來:自己若是沒死,在暈倒之前自己似乎是在那金軍的營地上,若是此刻自己還活著,不是落在金人的手中了麼。這可不好玩了,但忽而又轉念想,哼哼,在金人手中又怎樣,你們又奈何得了我麼。於是乾脆又什麼都不想了。但時間過得越久,覺得自己越是清醒,漸漸覺得自己周圍有了人聲,看來自己是真的沒有死成了。想到這裡,不禁有幾分失望,又想著,自己還能見到淺淺麼,這次自己又救了曾子昕,不知道她是不是感激自己,會不會又抱抱自己呢。但是她終究是曾子昕的,見著相反更難受,算了,算了,還是不見的好,再說了,自己深陷這金營中,又殺了他們好些人,怕是再也回不去了,自然見不到那些個人了。

曹不傷覺得自己漸漸清醒之後,便開始聽見周圍的有說話的人聲,那意識模糊之下,聽見的周圍的人說話也是模模糊糊的,彷彿那些人都拿了一個甕,在對著裡面說著什麼。頭痛之下,覺得那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每一點細小的聲響都教他覺得頭疼無比,讓人難以忍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曹不傷忽而覺得恢復了些氣力,胸中能提起一口氣來,心中道:你們這些金人,想殺想剮隨你們,不過休要擾了我休息,便大聲道:“不要吵啦!”這大聲也只是他自己覺得罷了,其實聲音微弱的很。卻忽而聽見一個聲音道:“不要說話,他醒了!”卻說的是漢語,曹不傷心道,你們這軍中倒有說漢語的,卻聽一個另一個聲音道:“醒了麼,那可太好了,可急死人了。”曹不傷心道,怎的這金人一個個漢語都說的這般順溜,卻在心中存了一個念想:莫不是自己並未被金人拿下,倒是回了宋軍的軍營麼。這麼想著,便強行睜開自己的眼睛,第一個瞧見的卻是松林兒的臉,曹不傷睜開眼睛,眨了眨,道:“哎,真的回來了,我還道自己被金人抓住了。”那松林兒眼睛紅紅的,也不知哭了多少次,多久沒睡了。見著他醒來,臉上帶著微笑道:“你醒啦,肚子餓不。”說話間忽而鼻子一酸,覺得又要哭出來,卻把頭轉向了一邊。曹不傷笑道:“我這。。不是沒死麼,不要搞得跟哭墓似的。”說著朝周圍看看,這床邊除了松林兒,還有梁紅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但想來是大夫了,另一個卻是淺淺了,站在較遠的地方。曹不傷瞧見了淺淺,卻假裝沒看見她一樣,把頭轉到了別的方向。梁紅玉拍了拍他的頭道:“你可把人嚇死了,哪有你這般打法的,這般不要命,看誰還跟著你打仗,一個個都要把命賠進去。”曹不傷笑道:“已經不錯啦,要是我讓金人撿了回去,現在可沒這般舒服了。話說後來發生了什麼,我記得我是在金人的地界上暈倒的。”

梁紅玉道:“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