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親自和那廚房的人說,再說這飯菜也足夠了。便想著算了,不必太計較那飯菜的口味。卻還未等曹不傷開口,紅蠍子自己先道:“不要了,我只是隨口一說,其實已經吃飽了。”
那幾人正打算結賬,忽而聽見鄰座幾個人議論紛紛:“怎的連那藏蠱派的都來了,這為了武林公義的事情,連他們這邪門邪派也要插一腿麼。”那幾人自然知道那幾人說的是自己一行,曹不傷自己本身受那武林上的非議就不少,這般程度的說辭,還不至於讓他動氣,不過他做了這藏蠱派那名不副實的掌門後,有時倒也覺得當為那門派中的人想想,便抬頭瞧了瞧紅蠍子和綠蟾,卻見他們也是神sè如常。曹不傷道:“喂,有人說咱麼壞話呢,你們倒沉得住氣,要不要去出個頭。”紅蠍子道:“本來我們原來就做了不少壞事,自然敢做,就不怕旁人說,他們愛說便說吧。”曹不傷道:“這樣啊,我倒小看了藏蠱派弟子的氣量了。說起來他們說什麼‘武林公義’,這武林中可是又有什麼事麼。”紅蠍子道:“本派的眼線並沒有回報什麼訊息,倒當真不知道這武林中究竟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幾人自顧自的談論著,全然未將那旁人的議論放在眼裡。
那幾人乃是江沙幫的,和武林倒也算沾著邊,但並不是什麼門派。這幫派中大約以長江上貨運為生了。那江上有時會有些江盜,其實說白了也是實在生活不下去的江邊的居民罷了,這江沙幫控制著這長江一帶的水運,倒是混得不錯,一個個跑在江上,身強力壯,遇到那些個普通的江盜倒是一個人能砍倒幾個,到後來一個個竟覺得自己身手不錯。也不知道這武林中又發生了什麼事,卻將這群人也吸引了來,這見到了藏蠱派的人,想著這名門正派的人在左近有不少,量著旁門左道的也不敢太過囂張,便有意在言語上挑釁,已顯出自己與那邪道不兩立的高風亮節來。
曹不傷幾人並未理會他們,那幾人卻道他們怕了自己,言語中更是不敬。其中一人道:“你看那個人,模樣當真古怪得很,帽子壓得這般低,生怕教人瞧見自己的樣貌來,我說啊,要是怕人見著自己的模樣遭人唾棄,當初便不該做那許多的壞事!”又有一人道:“非也非也,未必是怕被仇家認出來,說不定是模樣太難看,見不得人吧,你想啊,那藏蠱派的天天鼓搗些毒物,弄傷了面板,燒瞎了眼睛,也是有可能的。”那些人說藏蠱派是歪門邪道,紅蠍子和綠蟾倒並不十分在意,但這般指著曹不傷的鼻子說他的不是,倒教兩人沉不住氣了,那畢竟是他們的掌門,紅蠍子氣往上衝,將鋼刀拔出了一半,瞪著眼睛便要出手。卻被曹不傷抓住了,低聲道:“這次來是為了救人,不要將事情鬧得大了,到時不好收場。”那紅蠍子見他這般說,生生將這口氣嚥了下去,還混了他一眼,心道我算是為你鳴不平,你要是無所謂,那我便不管了,氣鼓鼓的把頭側到了一邊。
那江沙幫的人一見,更當這些人是怕了自己,笑的更加歡暢,這幫派中本就是以沒有心計的大老粗為多,眼見這藏蠱派的幾人忍氣吞聲,更是囂張起來。其實曹不傷哪裡有什麼好脾氣了,但始終記著此次來的目的,這才忍住心中怒火,一言不發。卻忽而見那松林兒站起身來,指著那幾人道:“你們不要亂說,我哥哥他是好人!雖然確實是沒了一隻眼睛,不過。。那是因為。。是因為。”說話間聲音帶了哭腔,曹不傷見她臉都憋紅了,不住地喘著氣,彷彿受了很大的氣一般。曹不傷知道紅蠍子是暴脾氣,一直怕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卻全沒盯著那一向都是好脾氣的松林兒。
他第一次見著松林兒那麼生氣,不禁呆了一呆,又想著她是為了自己才這般的,心中很是感動,便拉住松林兒教她坐下,笑道:“乖,不哭了。旁人說我我不在意的,你不要這般哭啦。”松林兒眼淚不住的往下掉著:“可是。。可是他們說你壞話,松林兒不開心別人說你的壞話。”曹不傷心道,這說我壞話的人可不少,要是都讓你知道,你還不得哭死過去啊。要說之前那他還因為那幾人的言語有些不愉,此刻心中卻忽而升起些溫柔來,他們說過些什麼自己都不在意了,只是輕笑著給松林兒擦眼淚。
那松林兒模樣本就生的不壞,一哭之下顯得梨花帶雨般,更平添幾分顏sè。那幾個江沙幫的人喝過幾杯之後,竟忽而起了sè心,其中一個走到近前來,笑道:“哎,小妹妹為什麼哭啊,來,我來幫你擦擦。”說著便將一隻黑黃的長滿繭的手伸向了松林兒因為哭過而透出淡紅sè的臉龐來。
紅蠍子一瞧,怎麼還沉得住氣,刷拉一聲拔出鋼刀便要向那人砍去。但那鋼刀才拔出一半,卻見那人一聲慘叫,手臂像被抽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