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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下頭,不時又抬頭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一副彷彿有難言之隱的樣子,始終沒有開口。曹不傷最恨別人磨磨唧唧樣子,瞧著就來氣,但此刻有求於人,便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客氣幾分,不過聽起來仍舊是冷冷的:“有什麼法子不妨說來聽聽,我來想辦法便是。”

那李懸壺道:“你真要聽,我說出來你可別後悔。”曹不傷道:“說來聽聽。”李懸壺左右瞧瞧,見沒人注意到自己,只有松林兒目光不時看向這邊。但站的遠了,想來也聽不見自己說些什麼:“你可知道有個叫屠夫子墓的地方麼。”

曹不傷一聽,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啊,沒聽說過,你再細說幾分。”那李懸壺道:“那裡有個極厲害的大夫叫屠夫子,我看只有他能根治這些個毛病了。”曹不傷道:“哦,既然如此我便要會會他了。”李懸壺道:“你可得想清楚了,據說找他治病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曹不傷哈哈大笑,李懸壺卻不知道曹不傷在笑些什麼。

曹不傷這一笑,忽而覺得頭暈眼花起來。胸中又是一陣煩悶,心道:不好,毛病又犯了。李懸壺一見之下,才注意到那曹不傷滿臉的病容,口中“咦”了一聲,道:“我來給你把把脈,剛剛沒注意,現在一瞧到發現你臉上難看得很。”曹不傷自然知道自己是些什麼毛病,便道:“不必了。”那李懸壺堅持要給曹不傷把脈,大約是受了不少好處的緣故;人也變得熱情起來。曹不傷心道:看看就看看吧,說不定這李懸壺能將自己身上的毒解了也說不定,但心中知道絕無可能,但又不免抱了幾分不切實際的希望。但心中又想,自己身上的毒解了又怎樣,自己活著也不會開心,說不定死了更好一些。

李懸壺將手搭到了曹不傷的脈上,搭了一會眉頭緊皺,似乎在做什麼極艱難的決定似的。又過了一會,那大夫張大了嘴巴道,瞧著曹不傷的樣子如同瞧見一個鬼魅一般:“你竟然這樣也能活著,你可知道你的情況可比那邊躺著那位糟糕多了。”曹不傷哈哈一笑,不再說什麼。李懸壺道:“你這病天底下也只有一個人治得了,就是那屠夫子了。”

曹不傷道:“不去不去,我才不要屠夫子瞧病呢。”李懸壺沒想到曹不傷這麼說,這天下垂死之人聽說自己有救哪個不是如同撿了救命稻草一般,哪有向曹不傷這般漠不關心的。

曹不傷道:“屠夫子麼,我也是見過幾次的,這人奇怪的很。和你一樣不肯好好好看病,總有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李懸壺聽聞曹不傷竟然見過屠夫子,表情頓時變了。整個人僵在哪裡。曹不傷接著道:“不瞞你說,那些個要給你的瓶瓶罐罐都是從屠夫子墓中帶出來的。”李懸壺的臉彷彿抽搐了幾下,口中道:“你,,,你。”曹不傷和屠夫子處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屠夫子的xìng子怎樣,見有所耳聞的人怕成這樣,也不覺得奇怪。那李懸壺臉上堆起僵硬的笑,道:“呵呵,原來是屠夫子先生的故人啊。”聽那聲音,明顯口中變得乾澀得很。說著,那李懸壺將那些藥瓶全都放在了桌上,道:“剛剛小的狗眼看人低,還請這個小兄弟大人有大量,放過我一馬。”曹不傷道:“我和那屠夫子到沒什麼交情,只是在屠夫子墓中待過一段時間。。”李懸壺一聽嚇得跪在地上:能從屠夫子墓中拿出這許多名貴的藥,進了屠夫子墓還能活著出來的。想必是屠夫子的至交好友了。李懸壺哪裡知道是因為曹不傷特殊的抗毒本領那屠夫子才對曹不傷青眼有加。更不知道曹不傷是自己從屠夫子墓中逃了出來。只當自己得罪了很不得了的人。

曹不傷本來不怎麼喜歡這李懸壺,一開始見著那李懸壺畏畏縮縮的樣子覺得有趣,但這時見他這當子當真害怕得很,心中又開始過意不去。便想和那李懸壺解釋解釋,但曹不傷越解釋那李懸壺越是害怕。只當眼前這人笑裡藏刀,說不定事後要對自己下手,若是這曹不傷下手倒還好,自己若是落到了屠夫子手中那便比死還要難受千萬倍了。

曹不傷見怎麼解釋,那李懸壺都是不肯相信。李懸壺忽而撲通跪在地上,給曹不傷傷磕起頭來。曹不傷不肯給別人下跪,自已也討厭那些給別人下跪的人。皺起眉頭來。旁邊的那旅館管事的人瞧得一愣一愣的:這兩人怎麼反了過來,剛剛那年輕的跪下求那年老的,現在換了那年老的給那年輕的下跪。當真有趣。

曹不傷道:“你快起來吧。”李懸壺哪裡肯。曹不傷道:“我寫個條好了,若是他rì屠夫子尋到了你,你將這條交給他。他便不會為難你。”這當然是曹不傷信口說的。但想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大夫放下心來。李懸壺一聽,不住地叩頭,道:“多謝,多謝!”曹不傷到那櫃檯取了筆墨紙硯